,衣裳也沾了土,显然为了抓鸡吃了不少苦头。
白七笑得更加愉悦:“你还真的抓到了?”
叶凛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吐出来的话却把萧寻气个半死:“鸡毛……很别致。”
萧寻自墙头跃下,抬手就把野鸡向叶凛掷了过去,叶凛条件反射地一扬手——
“吱……”一声惨叫,野鸡被瞬间切成两半,鸡血漫天飞溅,叶凛躲闪不及被洒了一身,一贯敏捷的白七犹自笑着萧寻头上的鸡毛,竟然也没有反应过来,胸前和脸上被溅上几滴鸡血,楞在原地,颇有些滑稽。
这回轮到萧寻放声大笑了:“哈哈哈哈哈,我有鸡毛,你们有鸡血,妙极妙极!”
白七哭笑不得地擦了擦脸,又看了看叶凛,叶凛低头望着自己的衣服,幸而是黑色不太明显,但也能闻到清晰的血腥气,于是皱了皱眉。
萧寻一发笑得前仰后合:“好好好,天意如此,我们三人今天就一起结拜了吧,血也不用喝了,反正已经洒得到处都是了,来,酒拿好!”
说着拿过茶杯为白七倒了杯酒,又要倒叶凛那杯。
叶凛按住他,目光带着疑惑:“结拜?”
白七微笑点头。
“正是正是,我们三人好歹也是有同生共死之谊,今日就在此天地星月为证,结为异姓兄弟。”
萧寻才不管叶凛愿不愿意,自顾自地兴头起来,“小七,你可有香?”
白七解下腰间的荷包,是个绣白鹤红梅图样的,打开来倒出十几颗蜡丸,翻检了半天找出一颗:“这粒香丸是我在家时做的,将杜衡、山柰、甘松、玫瑰、伽南香、乌沉香、白脑香浸泡三日,合香烹煮,再……”
萧寻一把便夺过来,搓掉蜡衣:“谁同你掉书袋呢,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斯文了些,像个女子。不说了,快来拜天地。”
白七无奈地摇头,走到桃树下,萧寻拽着叶凛也站了过来,点着了香丸,一缕清香散开,烟气袅袅腾空而起,萧寻点点头:“这香果然不错。”语罢一撩衣摆,跪了下来。
白七也跪了下来。
叶凛没动,萧寻瞥他一眼:“结为兄弟,生死同系,以后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我们的事也就是你的事。”
兄弟?叶凛想了想,他好像从来没有过。
白七哂然:“你愿意吗?将我们的生命联结在一起。”
叶凛又想了想。
萧寻低着头,片刻身边微微一动,叶凛跪了下来。萧寻侧首,见他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顿时乐了:“好,开始吧,小七你念。”
“苍天在上。”
“苍天在上。”
“苍天在上。”
“星月为证。”
“星月为证。”
“星月为证。”
“吾白青然,年一十六。”
“吾萧寻,年廿十。”
“吾叶凛,年廿十。”
“盖闻江湖风雨,乐知心之交集;策马长歌,常把臂以言欢。是以席地班荆,衷肠宜吐,他山攻玉,声气相通,每观有序之雁行,时切附光于骥尾。停云落月,隔河山而不爽斯盟,旧雨春风,历岁月而各坚其志。毋以名利相倾轧,毋以才德而骄矜……”
……
“义结金兰,在今日既神明对誓,辉生星月,愿他年当休戚相关。”
“义结金兰,在今日既神明对誓,辉生星月,愿他年当休戚相关。”
“义结金兰,在今日既神明对誓,辉生星月,愿他年当休戚相关。”
誓毕,三人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月色溶溶,桂华流瓦,桃花树下的三位少年就这样立下了终生之诺,生死之约。从此偌大江湖对于他们来说不再是孤独和寂寞,即使分开也会清楚地知道,某个地方有人牵挂着自己。这样的誓言与感情,岂非是冷血江湖里最难得的温暖?
萧寻站起身,拿过酒坛喝了一大口:“今日萧某得二位兄弟,实在痛快,当有一醉!”
白七便调侃他:“两坛就能一醉,大侠不都是千杯不醉的吗?”
“哈哈,小七岂不知酒不醉人人自醉。”萧寻喝着酒想起一事来,笑道,“对了,你可知昨晚为何我是轻功赶路,叶凛却是骑马来的?”
萧寻提起这件事,白七也想起来了,当时她确实疑惑为什么两个人不是一起来的,导致叶凛还迷了路。
萧寻笑得不可自抑:“这个人,眼前这个人,咱们眼前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剑术高手,居然……哈哈哈哈,居然不会轻功——当时我看到你的烟花信号,急得拉着他匆匆就要走,结果他竟走去了马厩,我问他这是要做什么,他竟然镇定自如地说‘骑马’,当真是笑得我肚子都要痛了……”
白七讶然望向叶凛,他眉头微蹙看着萧寻,却并没有否认。白七低头想了想,刚刚观他脉息,内功根基不错,但是气息十分繁杂,应当是少年时候无人指导,自己练错了方式造成的内伤。气行异道,难以自如地运转使用,学不会轻功也是很正常的。不过,真的很难想象一个人的剑法如此高明,竟然是在无人指导的情况下自己练出来的,这就是所谓的天赋异禀吗?
“你的内息有些问题,就是因为内息的问题,导致你学不了轻功。”白七淡淡道,“而且内息杂乱,会让你出剑的速度迟钝。”
叶凛还没说话,萧寻先关心起来:“有什么办法吗?需要的话,我可以教他正宗的内家心法。”
自己的武学心法是江湖中人最重要也是最隐私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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