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直接套上一件无袖的衣裳当内衣穿了。这要是刚来的时候,吃饭都成问题,那就不说了,没什么好想的,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可到了这会儿了,日子过得顺当了,自然追求也多了起来,也想着补充一下自己的其他需求了,更重要的是,前些时候,阿米刚抽奖抽到了一份初级缝纫的本事,这样一来,还有什么可说的?自然是立马就上手做啊。
要说做衣服的本事,现代人是比不得这个时代的人的,这里,基本上是个女人就会点这本事,一代代的传承,这也是一部分,就是阿米这个孤儿,在父母没去的时候也跟着学了不少,最起码的一点缝纫也是懂得,所以当这初级缝纫的本事到手之后,她上手就很快,一般的衣裳裤子,甚至是简单的绣花都能做上一二,凭着这一手,就是去开个作坊做衣裳,也有了三四年学徒工的本事,有这本事,做内衣自然是不在话下,甚至还摸索着用小麦寄来的羊毛,给自己织了两双羊毛袜子,可见她如今的本事。
阿灿弄完了屋顶的活计,自己去厨房用热水擦拭了一下身上的汗,走进屋子,看到的就是阿米在炕上坐着飞针走线的样子,嘴角不自觉的就露出了几分温暖的笑来,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神闪了闪,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样子,凑到阿米身边不远处坐下笑嘻嘻的说到:
“阿米,你给我奶做的那鞋底子我奶看了可高兴了,还说你手艺好,做的又细又厚,比一般人做的都结实呢。”
阿灿虽然人看着挺活泼,也挺好说话,可却不是那种会奉承人的性子,莫名突然说起这个阿米也有些诧异,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只是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小心思,微微一笑,大方的说到:
“喜欢就好,你奶眼睛不好,力气也小,这纳鞋底的活做不快,我看着都着急,还不如我帮着做利索呢,你回去和你奶说,那几个仓库里住着的人的鞋底只要给了尺寸,我一并给做了就是,不用紧赶慢赶的劳神。”
她这一说,阿灿的脸就有些发红,尴尬的挠头,呵呵的傻笑了半天,这才重新接上说到:
“你都知道了?那个啥,我爷爷和他们说的上话,处的挺好,那边又只有付奶奶一个人能做点这活,就忍不住想帮一帮,都是受苦的,还有个比我小的在,我奶他们也不忍心呢。”
这说的可以说是很贴心了,虽然双方本身都是下放劳动,属于成分不好,被隔离区分对待着的,可这阿灿家和后来的几个到底也有些不一样,一来阿灿毕竟不属于下放人员,而来因为上课的事儿,阿灿家又有了房子,算是半个本地人也可以,这样已经基本脱离了最底层的情况下还和那些人凑一起,还说的上话。这话要是传出去,对阿灿一家都没什么好处,可他还是对阿米这么说了,可见对阿米的坦诚。
阿米听着这话自然是知道这里头的意思的,她本身对这些下放人员就没有什么偏见,甚至隐隐还带着几分敬畏,毕竟她知道,这些人一旦脱离如今的危机,会有怎么样的冲天前程,更不用说如今这里头还夹着阿灿,这个小伙伴了,自然更容易接受宽容温和的对待这些人的念头。所以她也笑着说道:
“放心,我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坏人,不过是倒霉罢了,再说了,就算真有什么不对,都是老人孩子,能有啥危险?没必要太苛刻。所以啊,你们只要注意点,别让外来的人看到,想多接触也没啥。至少咱们村子里的人心都不坏,不会去告发的。至于这些活计,我能帮忙的你尽管拿来,别和我客气,我手脚快,也有力气,这东西也容易,赶一赶就成,别让你奶奶偷偷做,我这里反正就一个人,做啥别人也不知道。”
听阿米这么说,阿灿的脸都要笑开花了,猛点头,和小鸡啄米一样,一叠声的答应。
“唉,知道了,我奶前儿把一件旧衣裳剪了准备做鞋底呢,我一会儿就拿来,我帮你一起弄,很快的。”
说起旧衣裳,阿米猛地想到了自己去小麦那里的时候带回来的好些旧军装,一个转身,就开始翻炕头上的箱子,箱子里衣裳不多,可和这个时代的其他人家比起来,却丰富的很,不算那什么羊皮长袄,也有足足不下五套的衣裳,绝对让阿米可以傲视周边几里地的大部分人。
翻出其中一套最大的,还没有修改过的军装,阿米直接递给了阿灿,看的阿灿一时有些愣神。
“这是干啥?”
“给你的,我衣裳多,这一套我哥给了我连改都没来得及,更不用说穿了,我瞧着你身上的衣裳都小了一大截了,也没换也没补,估计你家布票也不够,索性这套给你,看身量,应该正好能穿到明年,虽然这是单的,不够暖和,不过做个外套挺合适的。”
阿米这样的贴心,这让阿灿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接过了那衣裳,不住的抚摸,眼睛有些发红,他以前的日子一直过得不错,爹妈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加技工,爷爷奶奶也有本事,所以吃穿从来不发愁,可自打家里出了事儿,那就一日不如一日了,虽然家里还有些积蓄,也有点值钱东西,可生活用品上却开始缺乏,只出不进,到了这里之后,虽然也有妈妈带来的以前他爸的衣裳什么的,可爷爷奶奶却是光身来的,几乎啥都没有,所以以前的那些衣裳基本都让他妈妈改了改,给了爷爷奶奶穿。到了他这里,因为四个人只有一个人的工作有布票补贴,更是紧张的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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