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弥呢,女大十八变, 她变得越来越淑女了。当然, 她偶尔还是捉弄我。而明明我知道, 我也会装作被她捉弄。因为有时候,与其拆穿,不如让她以为得逞更有意思。这怕是我们之间,唯一的小乐趣了。
神婆的病情反复,三年前师父不得不去往首都, 北京!
小弥也想去,可似乎是神婆的意思,要让小弥留下来。我不明白,神婆为什么有这样的决定,或许她是不想小弥担心。但这样我觉得对小弥很不公平。而且,关在地下的那个女人,只要还在这世上一天,小弥其实就没有办法真的快乐。那毕竟是她的亲生母亲,就算没有了魂魄,依旧是连着血脉的人。
诶,伪装的开心很容易,人长大了,这种伪装也变得更加真实。我想,小弥也很幸苦。至少她这几年比我过的更加艰难。
我也开始真正明白,师父但那一句,小弥也是个可怜之人。
起初我觉得是因为她自小父母都不在身边,神婆又已经病入膏肓。现在我才知道,小弥的可怜是她这一生所背负的,父母的仇恨,神婆的仇恨。而仇恨一旦埋下就很难在快乐起来,除非,她能找到伤害她父母的凶手。
可惜,五年过去了,我所能接触到的关于那个神秘组织的事情,依旧毫无进展。没有人知道这个组织在哪里,没有人知道这个组织到底有什么目的。
师父离开的这段日子,负责照顾我和小弥生活的人是黑鹰叔特意从北京调来的一位阿姨,名叫张秀春,我们都喊她张妈。为人挺随和,一口标准的北京腔,渐渐都快把我也带跑偏了。
张妈大抵就是给我和小弥做饭,料理一些日常生活。不过有一次,我还发现她晚上有记笔记的习惯。小弥不老实,非要拉着我去偷看。
这一看才明白,张妈原来都是记录我和小弥日常生活里的点点滴滴。
大到道术学习进展,小到每日去过那里,做了什么。事无巨细!
我知道,这一切并不是师父让她做的,而是黑鹰叔。
我很是反感,黑鹰叔的做法也让我难以理解。我突然有一种我和小弥被人监视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让我没有办法和张妈亲近,小弥亦是如此。
不过我们的五年平静也因为张妈前两天从邮局取回的一封信而改变。
信是师父寄过来的,信里说神婆病情终于有所好转,让小弥现在就去北京。师父还说让我回家等他,说是可以去救苏慕烟了。
我一时有些兴奋,这几年的等待,终于可以付诸行动了。
小弥趴在窗口,初春都天气还是有些冷,寒风吹在脸上有些刺骨。我站在她身后,顺着她都目光看过去,正对着小院外面。
“师姐,上次你来的时候,我就在这窗口偷偷看着你。那时候天太黑,但我还是能看清楚。第一次来这里,你一直躲在师伯身后。那个时候,我还特别不服气,为什么凭空多了一个师姐。呵呵,时间过的可真快。”
我也颇为感慨,“是啊!当初那个调皮鬼,现在都变成大姑娘了,嘿嘿!”
“谁是调皮鬼了!”小弥不满的瞪了我一眼,却是挽着我的胳膊,靠在我的肩膀上,声音沉闷道,“师姐,你真的不用我陪你一起去吗?”
“小弥,师父不是让你去北京照看师叔嘛!师叔身体刚好一点,你也应该去看看。难道你不想她?我可是记得有人看到信的时候,知道师叔的身体好转,激动的整晚都没睡着啊!”
“师姐,我,我是很想念姨娘,可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要不然你先陪我一起回北京,之后再与师伯一起回家。等我看了姨娘,我和你一起去。”
我笑这小丫头做事总是喜欢多绕弯子,“我回去,你去北京,等我的事情弄完了我正好就能和师父去找你了。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看看北京的天、安、门吗?可说好了,不许骗人的。再说了,我们那村子比不了市里,你去了也待不惯。”
小弥一听更加不高兴了,一脸的不满道,“谁说我待不惯,你在我身边,我去哪里都习惯。”
“嗯,你说这话哄我,我倒是受用的。”我摸着小弥好看的长发,我也想过留长,可惜每到中途就放弃这个念想了。
“师姐!”小弥软下声音,欲言又止。半响之后才又道,“你答应我,救了那个苏慕烟就来北京找我好吗?”
我使劲点头,“好!”
其实和小弥一起这么久,我早就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看待了。现在要走,我也真是舍不得。
苏慕烟,是我这些年来,最亏欠的人。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不会放弃。
我摸这胸口的血魂玉,多年的温养,这玉里多了些红色血丝,那木牌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每到夜晚,总会发出一抹清淡的白光。
终于,可以再见到那个如仙女子了。
离别的日子很快,我送小弥去了汽车站。
小弥和张妈要在市里坐到省城的汽车,然后再从省城转火车去北京。
车站的人很多,我将小弥的行礼放在了车上,含笑和小弥挥手道别,小弥哭着对我喊道:“师姐,你一定要来北京找我!”
我下了车,冲她点头,抬手又挥了挥,“等着我去找你,别忘记,你说要带我去北京城好好转悠转悠的啊!”
小弥贴着车窗,那双灵动的眼睛里,多了些水汽,然后慢慢远离出我的视线。我叹了口气,才发觉,人长大了,留在自己身边的人也就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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