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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为了多挣工资,而拼命地工作,包括我的外快,一个月也只是应酬三五次。我知道钱是好东西,我也非常需要它,但我并没有愚蠢到为钱去卖血卖命的地步。女人是需要保养的,尤其是做我们这一行的,基本上是夜班,睡眠和休息都得不到充分保障,如果肆意地挥霍青春,那会老得很快,过几年后,那一定是憔悴得不像样子了,这种赔本的买卖,我是不做的。上班的时候,我宁愿少做几个,也不愿意太累了,像做胸推,我们服务员只能收入十来元,付出的劳动和报酬是不成比例的,还不如做推油,收入要多点,虽然有时要脱下衣服,牺牲一点色相,但让他们看看,也没什么。
我现在的脸皮是锻炼得越来越厚了,当着男人的面脱衣服,我眼也不眨一下。要我假装清纯,不是不会,而是不想。人为什么要戴着面具生活呢?或许,有人会说我不自爱,但你难道没替我想过吗?要是衣食无忧,要是生活有保障,我干吗出来打工?我干吗低眉顺眼做这个?我认为你是空口说白话,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不需要廉价的同情,我更需要你的理解和尊重!我们得到的每一分钱,都是来之不易的,哪像有些当官的巧取豪夺?哪像有些公务员有各种各样的补贴?我们学历低,找工作难,要是当一个洗碗工,那区区600元工资,怎么够花?更别提补贴家里了!我们在外面什么都得花钱,租房、吃饭、水电,一个月的卫生巾也得好几块哪!总还要买件把换洗的衣裳吧?还有杂七杂八的日常开销,要是生个什么病,那就更惨了,就一个伤风感冒的小毛病,去趟医院还不得好几十?谁给我们报销?你说我们的生活怎么过?我不是发牢骚,我是希望大家也能理解我们的苦衷,我们也有兄弟姐妹,谁也不想自甘堕落,当按摩女也是无可奈何的权宜之计,等我挣到了钱,我就洗手不干了,回家当我的乖乖女去!
今天晚上,阿芳来请假了,她要请假一个星期,别人不知道原因,我是知道的。昨夜她偷偷告诉我,她的下体长出了一个个小疙瘩,有点痛痒的感觉。在卫生间里,她脱下内裤给我看,我看到她那里有很多红点和白点的疙瘩,我知道这东西长在脸上是青春痘,长在下身是什么?阿芳告诉我,她最近在外面做得比较凶,有的男人不肯戴套,她也没坚持,她很害怕得什么性病,尤其是那个可怕的艾滋病,听说现在感染的人还不少呢?我安慰她说:“你这个肯定是小毛病,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就知道了。”自从我做了按摩女,并且开始在外面和客人发生关系后,我对自身的健康很重视,在书店买了不少生理和性病方面的书籍,我知道艾滋病的前期症状,是和感冒差不多的,发热呀头晕呀无力呀,阿芳的情况,好像是叫尖锐湿疣。我对阿芳说:“你还是尽快到医院治疗一下吧,请假几天,等身体好了再来上班。”
阿芳的意外,虽然感染的只是小毛病,没有大问题,但也给我敲响了警钟。我大半个月洁身自好,有客人和我联系,我也以身体不适为由谢绝了。时间已是这一年的深秋,我来南浔小镇有四个月了,手里积攒了将近二万元。如果仅仅是工资,当然没有这么多,主要的收入,还是在外面的应酬。我和客人说好的价格是每次1000元,3个小时之内。我知道自己的身价,我毕竟是初入行的,身体条件好,不但长得很不错,关键的地方也还是羊肠小道,而那些人来人往的大马路,自然不能和我相比了。
我要和那些路边店里的小姐,拉开价格档次,她们一次才一二百元,低的甚至三五十元,但她们可能一天几次,面向的是民工和低收入人群,而我是几天一次,针对的是小康水平的男士。她们是以量为主,我是以质取胜。我认为,我们是介于良家妇女和mài_yín女之间的,我们是在面临生活困境时的一种自救。世上没有救世主,我们只能靠自己。但我们没有本钱哪,唯一可以算作资本的,那就是青春的身体。我们开发利用自己的草地,对外“招商引资”,对内“自负盈亏”,我们靠的是自己,我并不认为应该受到多少指责?现实生活中的假恶丑,还有某些人的巧取豪夺,不比我们更卑鄙更无耻吗?
吴姐的妹妹吴芳过来了,她比我小一岁,去年到广东学美容美发,在那里的美发店打工,今年回了家,但因为没有本钱开店,另外在家乡重庆,生意也不好做,就来投奔姐姐了。吴姐先把吴芳介绍到一家美发店上班,那里的工资是按提成的,每位顾客来洗头或美发,按消费额的四六分成,老板拿六成,美发师拿四成,多劳多得。现在的美容美发店,也是开得遍地都是,竞争激烈,价格低廉,吴芳做一个月,能拿到的钱,和我的工资差不多,也在1500元左右,但她的是每天结帐的,不是按月领取,所以,她的钱,每天几十元,都让她花掉了,一个月下来,身上只剩下几十块钱。
吴芳住在我和小红的房间,另外买了张床铺,吴姐还是一个人住。我和小红都知道原因,因为她有时会带男人回家。吴芳也发现了这个情况,她和我们住一起,耳濡目染,明白了我们在做什么。她偷偷问我:“你做这个来钱吗?一个月能收入多少?”我没理由骗她,我说:“工资一千多,外快二千多。”她惊叫起来:“哇,这么多!不行,我也要做!”吴姐本来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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