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视线掠过他的脸而后低头看地,眉头紧蹙,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周复只略一低头,就能看到她的头顶,柔软发丝正中的发旋也规规整整的,看上去格外乖巧。
周复的手略微有些痒,不知为何想摸上去感受一下,是不是发丝如他想象中一般软滑。他干咳了一声,率先迈步往前走,转移话题道:“你不是要找叔叔阿姨么,还不快点儿?”
“啊,对……”谢流韵连忙地抬起头,跟在他的身后往后院走去。
心里暗暗地想,同样是称呼叔叔阿姨,为什么韩执易说的时候,她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偏偏从周复口中说出来,听在耳朵里各种奇怪呢?!
而且,他怎么也要向后院去?
转念一想,人都有自己的自由,爱去哪里去哪里,说不准人家就是有事呢?
安抚好自己,她定神往前走,耳边已经听到了父母的说笑声。周复腿长步子大,只走了几步,两人之间已经空出很长一段距离。眼看周复挺拔的身影已经走出了阴影处,她也步子加快了,匆匆往前走。
走出别墅的遮挡范围,谢流韵目光扫向声音的来处。
孙老的别墅后院颇有生活气息,他没有摆设假山或是规划地整整齐齐,反而把能开出来的土地都开了出来,种上各种蔬菜水果。此时已经到了秋季,一片红彤彤的朝天椒鲜亮惹眼,豆角架略蔫儿,几棵果树上挂着累累硕果。
谢父谢母坐在苹果树下的石桌边,两人正和人聊些什么,笑得开怀。让她意外的是,陪她父母说话的,是他的大师兄褚绎心。
对于自己的这位大师兄,谢流韵有些看不透。刚开始对她态度很客气,甚至能感觉到几分冷淡,只是眼下,却又能陪自己的父母聊天逗乐……她父母在刚才的场合怕是也不太适应,能有人陪着聊天,她很感激。
她往谢父谢母所在的地方走,身侧的人也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前行,看方向,竟是和她去往同一个地方。
谢流韵不解地往前快走两步,停下来转头看周复,以眼神问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周复笑了笑,没回答,只是冲她比了个嘘的手势,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眼看已经靠近谢流韵父母坐的地方。
谢流韵蒙圈地跟在他身后,满脑子已成浆糊,理不出什么头绪。
不是她没智商,而是眼前这人,做事根本不按常理来!
褚绎心不知道在说什么,谢父谢母两人眼角眉梢都挂着笑意,意识到有人走近,笑意也没消散。两人本来就是和善的人,见有人和她并肩而来,脸上的笑容没变,只是多了点儿疑问。
“韵韵,你旁边这位是……”谢母率先问了出来。
两人在周复来之前已经到后院里了,刚才没见过,此时瞧着他眼生。只是,看他和谢流韵两人走得很近,揣磨着关系应该不错,什么时候自己女儿认识了这么出色的男子?
容貌身材没得挑,更重要的是,腰背挺直,双眸晶亮,看上去自信大方,精神气饱满,一路行来,举手抬足间流露出的气质磁力般吸引人的视线,就像强大的发光体,刺眼却又几乎让人挪不开欣赏的眼光。
心系谢流韵婚事的谢母眼睛闪亮,从上到下打量着周复,越看越满意。她心里冒出无数个念头,催促着她赶快介绍。
“他是……”怎么介绍周复?谢流韵一阵为难。
正在这时,周复接过话头,客客气气地笑道:“我是流韵的……朋友,我姓周,叔叔阿姨叫我小周就行。今儿来接爷爷回家,正巧听说叔叔阿姨也在,就想跟来拜访一下两位长辈。希望不会显得太冒昧。”
“哪里哪里,不冒昧,不冒昧……”
谢母这辈子见的人不少,可像周复这般贵气逼人,待人又客气谦和的,实在是平生少见。听他说是要来接爷爷,前面的某个老者都不是寻常人,想来定是身价不菲。如此还能平易近人,比起小地方有点权势就嘚瑟的某些家伙,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听话听音,好歹活了几十年,谢母从周复的话里听出来了不少东西,她的眼睛发亮,看周复的眼神越是热切,连忙拉着他坐下,道:“小周,快坐下来喝点儿茶。”
周复依言坐下,接过谢母推过来的茶杯,道了声谢。
谢母笑眯眯地看着周复,转眼见到自己的女儿瞠目结舌地立在不远处,那样子别提有多蠢了。她恨铁不成钢地快步上前,挡住别人视线的同时,悄悄戳了她一下,低声道:“还立着做什么,快跟上。”
“……”
周复端着茶杯,悠然自得地啜饮着茶水,转头看过来时眼神含着的笑意,让她彻底哑口无言。对上石桌边最后一个挨着周复的空凳,她自暴自弃地上前,坐稳了。
她抱着水杯闷头喝水,耳边听着谢母笑意盎然地对周复做调查问卷,多大年纪,做什么的,家里有几口人……零零总总,简直是相亲问题大汇总,听得她不知有多尴尬。
她父母不知道,她却清楚地周复是何等身份的人,借给她上百个雄心豹子胆,也未必敢打他的主意。
不想再窘迫,她趁谢母一个问题结束,连忙挑起了话题:“爸爸妈妈,褚师兄,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开心的事?”
谢父笑道:“你师兄给我们讲了些古玩界里的闲闻轶事,听起来很有意思。韵韵,古玩真是深似海,你既然拜了师,就要好好学。”
谢流韵应了声,道:“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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