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薛衣人吗?我觉得那可能性太小了。我与薛衣人有过几面之缘。与其说他不会动手,不如说他不屑于为了什么再杀人。”
楚留香认识的薛衣人是一个冷傲的人。在十多年前,血衣人就已经渐渐隐退了,即便在那之前,薛衣人杀的也是江湖上有恶名之人,不会去与一位捕快交手。
乐远岑知道不是薛衣人,但必然是他身边的人。
“这世上能那样用剑的本就没有几人。我知道不是薛衣人,但他还有一个弟弟,听说是傻了。疯子与天才只有一线之隔,谁知道是真疯还是装疯?”
“薛宝宝,这人我倒是没有见过。”楚留香只听过江湖传闻,薛衣人对弟弟甚是严厉,然后薛宝宝在年少时就疯了。“柳叔的死,我不可能坐视不理。你该不会不让我插手,一个人去江南薛家庄吧?”
“如果你愿意去薛家庄走一趟,那真是万分感谢,不过要小心,别被剑刺成了筛子。那么我就能去查另一个人了。”
乐远岑没打算阻止楚留香去调查。目前,她不知柳长街在暗中调查了多少案子,只能根据已知的一一排除,其中就涉及有一个很年不见其踪的人,十二星相中唯一可能活着的毒龙庞文,这个人比已知的薛家庄要神秘的多。
楚留香微微有些失落不是两人同行,不过眼下也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有关另一个人,你已经有怀疑的对象了吗?”
“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乐远岑从衣袖里拿出了铁令牌,“我从鬼医玄武身上得到了这东西。它后面的‘龙’字指的是毒龙庞文,但前面的‘阎’字却不知指代了什么。你见过类似的东西吗?”
“阎指的是阎王殿。我在庞文的妹妹墨玉凤凰身上,见过一块一模一样的令牌。庞雪白虽然肤色黑了些却也是个美人。”
楚留香话一出口就觉得有些不妥,而他看乐远岑完全面不改色,心里就更不踏实了,“岑岑,你别误会,我会认识她不是因为她是美人。我……”
“你别紧张,我没误会,继续往下说。”乐远岑笑着说了这句,却感觉楚留香似乎更紧张了才没有立即说下去,但她真的没有介意什么。
乐远岑微微叹气,她只得说到,“香香,无花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与他在地灵宫、移花宫遇到什么吗?也对,他那个人是不会提起狼狈的事情。”
又是无花吗?
楚留香想到一进门时瞥见的信封,说起来乐远岑与无花还真是有缘,有缘到了让他也有一丝羡慕。“难道他还让你信了佛?四大皆空了?”
“信佛?”乐远岑不觉得无花信佛,他们两个人很像,何况又是在那样的境况下相遇,无花也不可能全部都遮掩住了。
“四大皆空倒是没有。只不过萧mī_mī与邀月让我更参透一个道理,男欢女爱,实属平常,缘深缘浅,好合好散。每夜被请去旁听他人的情.事,还要以此成文,我再参不透才是傻了。”
乐远岑一直都在疯子打交道,萧mī_mī、玄武、石观音、邀月,哪一个正常了?她在凝视着深渊,深渊也在凝视她。所以何不享受当下,而分别早晚都要来,晚一些是因为死亡,早一些是因为情到浓时情转薄。
不过,谁又说得清薄情之人是谁?而这些本就不是最重要的。
无花就很明白这个道理,他们不是没有感情,但不管是何种感情,到了必须选择的那一天,就会果断地做出选择,不怨也不悔。
楚留香想要去握住乐远岑的手,可他看着乐远岑温柔的笑容,又没有伸出手。
他只得转移到前先的话题,“其实是慕容世家的人邀我去了一趟,查找庞雪白的踪迹,为了给慕容家的一位外亲报仇。”
十多年前,庞雪白追求麒麟才子不果,就打断了他的双腿。麒麟才子卧床多年,前几年才刚被治好能下地走动。慕容家一直都在追查庞雪白。
楚留香找到人的时候,就发现了这块令牌,也知道了阎王殿的存在。那是庞文练成了无相天魔心法,成立了神秘莫测的杀手组织,但是只杀一种人,那就是大善之人。
庞雪白后来死在了慕容家的手里,但楚留香并没有找到阎王殿,他仅是从庞雪白口中得知了一些庞文手下的情况,其中包括乐远岑说的玄武,还有柳长街曾经杀了的白虎。
“庞雪白其实已经三四十岁了,但还宛如双十女子。如此驻颜之术,除了武功高深之外,就是因为她从哥哥得到了一件驻颜的宝物。
那东西本是一对,庞文把其中一个给了他的妹妹,还有一个却被萧mī_mī偷走了。你说的妖姬朱雀被庞文清理门户,就是因为是朱雀把萧mī_mī引荐给了庞文,没想到却闹出了此事。”
楚留香继续说到,“庞文还有一个养子修巴,听闻善用蛇毒,人称‘赤目螣蛇’,但是也很多年没有人见过了。阎王殿不似中原一点红那般出名,他们会对普通百姓动手,但也因此极难查到踪迹。如此说来,柳叔确实会选择去调查此类案件。只是,你想要怎么找到庞文?难道还想请阎王殿做暗杀乐山的生意?”
“庞文根本就不会接这笔单子,因为在他眼里,乐山并不是大善之人。”
乐远岑安抚了楚留香一句,她知道楚留香不赞同这种以身为饵的做法。“我不会那么做的,因为有人提出来可以帮我,还能告诉我柳叔前段时间是在查一些什么案子。只不过,交易总是一来一往,我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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