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而全身蜷缩在水底只是李全随口瞎编?或刘文等人所为?
冷文宇心中缠绕着种种猜疑,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确认的问了句:“李全说他是从这沟的最末端的冰层下面捞出的小朵?还是……蜷缩状?”
王青秀和李全一起道:“没错!”“是的是的。”
早饭过后的时间,山里镇城门外河边。
抽出嫩芽的柳树随风摆动,因为城东李员外家要修葺房屋,这会短工们正热火朝天的挖沙土。
壮年的男人们拿着铁锹,把沙土往木斗车里扬,他们远远瞅见冷文宇、王青秀压着李全过来,一个个就放下了铁锹,互相议论着什么。
冷文宇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跟着王青秀,只那身威严中不失有礼的气度,就够大伙好受的。更何况大伙都视她为山里镇的大恩人。
王青秀询问昨天的事情,大伙就争着开口了:“我昨天一直在这里,也就是……大概是午时左右?反正是肚子挺饿准备下工吃午饭……就看到李全的儿子哭着跑来,离得远不知道说了什么。”
“这还用听?一定是说小朵落水,让人过去救。”
“嘿!那可不一定,我瞅着李全的脸都白的像鬼了。”
“我离得近听着了!说是小朵被打得要淹死了!我要过去帮忙,李全说‘不用,孩子们瞎闹没什么事儿。’我……寻思了下,就没去。哎,早知道我就去了,这心里内疚死了。”
冷文宇突然插口,“‘被打的’?你确定吗?”
那位愧疚的男子顿了会,有些紧张,继而努力回忆,郑重其事的点头:“没错冷师爷,我敢肯定听到的话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冷文宇眼微眯上下睫毛交接,手中扇子敲击手掌,眼珠转了下,瞧向李全,“现在还不说实话吗?”
李全只觉冷文宇眼若寒冰,刺得自己骨头生寒,“噗咚”跪在地上,“冷、冷、冷师爷,都是刘师爷呀!我得知是刘师爷家的少爷打死了人,到了地方一看小朵已经死在冰层下,紧忙蹚水过去救人……
但眼瞅着小朵浑身是伤抱着膝盖缩成一团,我害怕……就起了不该起的心思,把小朵给送到刘师爷家……之后的事情都是刘师爷让我做的了。您若是不信可以问那些孩子。”
冷文宇垂眼摆弄手中折扇:若李全说得是真话。沟渠是他到来之前形成,小朵尸体的确抱着膝盖蜷缩在冰层下。又是怎么形成的沟壑?小朵又怎么会是蜷缩在冰层下?难道真是刘文几人做的?又为何如此做?
随后她问了以上疑问,以及凶器何处等问题。
李全一概摇头说没注意到真不知道,好像一直没看见刘文手中有木杆。
半时辰后,李、牛三家孩子从村外接回。牛家两个岁数小的孩子被带过来的时候都笑嘻嘻的,一点都没有愧疚害怕的样子,好像害死了一个人是多么有趣的事情,只要他们玩得开心就好。
李全家十多岁的李大力倒是脸煞白人有些发抖,在见到冷文宇时大叫着不要被砍头不要被关牢房,都是刘文他们做的和自己没有关系。
两个孩子一少年说出昨日经过。
刘文说要带他们看场好戏,大伙都觉得有趣,就一起骗了小朵去东郊。
先是小朵逼入水摸鱼,小朵不肯还用手抓木棍反抗,就被刘文用棍子打的头破血流,一个没站稳摔坐进冰面。
刘文得逞的站在岸边大吼大叫,用棍子比划的吓唬小朵。他们跟着哈哈大笑,用石头去丢小朵。
小朵吓得往后爬,蹚出沟渠进入水深处躲藏进了水里,几次出来又被吓了回去,然后就一直没出来过。
刘文说小朵死定了,他们终于弄死了那个讨少爷厌的东西。
李大力那个时候才真的害怕,就赶紧去找父亲李全。之后就和牛家两个孩子一起送到了城外亲戚家。至于刘文也被刘家送去了亲戚家,但他不知道是刘家的那个亲戚。
冷文宇听闻经过,倒映着几个小孩的眼中显露狠厉。
她也终是知道小朵胸前伤痕如何而来:小朵着急逃,顺着自己跌倒的冰窟窿往河中心爬去。水深加深冰层变高,于是小朵破开冰层的同时,就在其从小臂到锁骨处,留下了斜向上的不规则擦伤。
随着李全、孩子们招供,牛两家夫妇赶紧为自己申辩:他们的确是昨天下午找孩子时,碰上的刘、李两家,当时还觉得为了孩子好,李全将孩子送到了城外做的对,之后种种是当真不知情。
虽不知小朵为何呈现蜷缩状?但孩子们言之凿凿“刘文用棍棒逼小朵溺水而亡”。此案似乎已经明了,只差找齐凶器,便可定案抓人。
一刻钟后,刘征家。
房中传出王青秀气急了的咆哮声,“刘师爷你别死猪不怕开水烫!什么游方大夫,这镇里几百户人家,就没有一个听到声音的!”
冷文宇摇晃着手中扇子在刘征家院落中晃悠,现在只差凶器一枚。但凶器是木质,怕只怕已被烧毁。
邻居们围着刘征家的大院子,往里窥探着,低声唠嗑的声音传入院内:“王捕头在这里滞留这么长时间,难道凶手真是刘家小子?”
“哎呀呀他家刘文呢?怎么没看到。”
“刘师爷的大哥在隔壁县……没准藏那儿去了。那个孩子绝非善类,平时就看到他带着小孩欺负别人。”
“小朵那孩子也是傻,总被刘家少爷欺负,上次我撞到了他逼着小朵吃虫子。”
“她娘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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