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医院,你爸爸腿痛得不行,医生说要动手术。”
梁母的话就像晴天霹雳,吓得梁婧连声音都变了调:“怎么这么严重啊?”
虽然她一直知道爸爸的腿有静脉曲张的毛病,却也没想到已经严重到要做手术的地步。
“没日没夜地在厨房里站着,能不严重吗?再加上现在年纪大了,扛都扛不住了。”梁母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声音听来满是疲惫和忧愁。
梁婧只觉得心里像被塞进了一块又冷又硬的铅块,难受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她忍住冲上喉头的哽咽,尽量用平静的语调说道:“那我下午就回去。”
从江州到她的老家长阳,坐动车的话也就个把小时。
梁母却说:“不用了,你爸现在还不想动手术,毕竟做完手术要休养一段时间,家里的生意肯定会受影响,所以他打算先把明年的房租做出来再说。”
虽然梁婧觉得越早动手术越好,可对于父母的决定,她还没有能力改变,因为家里一旦失去了经济来源,往后的日子简直难以想象。
“早知道这样,年初就不应该急着把那套房子买下来,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梁母长吁短叹了一阵子,又叮嘱梁婧好好学习、注意身体,之后便挂了电话。
短短几分钟,梁婧的心就从半空掉到了海底,心情沉重得连小说都不想写了。
她就这样怔怔地坐在电脑前,脑海里却浮现出曾经在网上看到过的一段话:“众生皆苦,没有人会被命运格外眷顾,如果你活得格外轻松顺意,那肯定有人帮你承担了很多。”
是啊,她之所以能在大学校园里轻松自在地学习生活,是因为父母为她扛住了所有的重担,而在今天之前,她从未想过,父母的肩头也会有承受不住的那一天。
而她,其实早已长大,就算不能替家里分担,至少也不能成为家里的负担。
所以,是时候自食其力了。
梁婧一下定决心,就立即去了校外的兼职中介,恰好有家培训学校在召兼职老师,便过去面试了。
去了才知道自己要面试的不是上课的老师,而是替高中生辅导课后作业的老师。
鉴于自己学的是材料专业,她选了比较擅长的化学课,面试老师便给了她一张高中的化学卷子。
幸好基础还不错,没多久就做完了,而且成绩还挺好,当场就被录用了。
之后面试老师又向她介绍了兼职的时间和内容,一般是周一到周五晚上的六点至九点以及周末全天,负责辅导集中3-5名高中生的化学课程,薪酬方面,因为她没有任何家教的经验,因此时薪只有120元。
为了兼顾学习,她只选了周五晚上和周六全天的课程,这样一来,一个月就可以拿到1080元,比每个月家里给的生活费还要多出一些。
工作搞定了,梁婧便有底气和段骁逸商量还钱的事,可发了好几条微信过去他都没回,便暂时把这件事扔到脑后,开始全心全意地修文,紧赶慢赶,终于在晚上十二点前将一万多字了上去。
转眼到了周一,上午连着三节都是胡文峰教授的《高性能结构材料》课,胡文峰教授虽然才四十出头,却已经是学院“多功能复合材料与机构”研究室的主任了,而且他不仅学术水平高,与学生的关系也很好,此外他还与大型化学品公司博盛集团进行长期的科研合作,每年都会推荐学生去博盛实习,运气好的话还会被留下来。
都说博盛集团非常难进,要不是导师内部推荐,江州大学毕业的学生根本入不了他们的眼,因此,要想毕业后顺利地进入这家知名企业,最好的办法就是和胡教授打好关系。
而这些都是前辈们的经验之谈,梁婧奉为圭臬,从大二开始就经常去胡教授的研究室刷存在感,当然,那个时候她还没有接触过专业课,做的最多的就是帮读研的师兄师姐们洗洗瓶瓶罐罐,也就是那个时候,她喜欢上了胡教授的得意门生范均凯。
可自从升上大三之后,她因为那些暗恋的情愫无处释放开始写起了网文,因此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过研究室了。
梁婧和徐璐到教室的时候,姜敏惠已经在了,她是个独行侠,上课、自习、吃饭向来都是单独行动;谢琪琪则交际很广,常常神龙见首不见尾,选的课和梁婧她们也大都不是一个老师;而徐璐虽然交过好几个男朋友,但都不是一个学院的,因此上课、吃饭基本都和梁婧在一起,系里的男生还开玩笑说她们像一对连体婴。
专业课一般都在学院楼里的小教室上,除了独自一人坐在第一排的姜敏惠,其他人大多挤在教室的后半段,而梁婧为了在胡教授面前刷好感度,便拉着徐璐坐到了中间第二排的位置。
离上课还有几分钟,梁婧打开了晋江app,今天是她的文上夹子的日子,收藏涨势还不错,可她的心却七上八下的。
原因是文下那些骤然增多的评论。
虽然大部分都是褒义的,却也夹杂着不少负面言论,比如她刚刚刷到的这一条:“没意思,不看了。”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却像一根针,又快又准地扎在了她脆弱的小心脏上。
不看就不看嘛,为什么非要告诉我啊,我不想知道啊啊啊啊!
梁婧伤心地垮下了脸。
顺手又刷新了一下,没想到又跳出来一条评论:“作者大大写的好棒,花花送给你!”
梁婧又忍不住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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