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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深伸出手,手指从她脸颊上触到一片冰凉,刮下一指的泪水。
“她把这个手镯给了我……说她有空会跟我视频,等我寒暑假就去法国找她……”
她低下头,额头抵在自己的膝盖上,那根紧绷的神经终于承受不住的断裂开,单手捂住半边脸,情绪崩盘的哭了起来。
那种并没有放开嗓子,而是极力忍耐,哽咽着不曾痛快的哭出声。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稍微了解的都知道。
华东森的前妻季影,在她离婚后准备定居巴黎时,在去机场的路上发生了车祸,当场死亡。
江云深静静的看了会儿她漂亮的长发,倾身搂住了她。
华榕靠上他的肩膀,抽泣得更加厉害,手指攥着他的衬衫关节泛白,“她走的时候说,会永远爱我,问我是不是也会一直记得她,我小姨说她去法国后会生新的小宝宝,我赌气没有回答……”
“她出车祸的时候跟我姥姥打电话,说自己一生失败,平衡不好舞者,妻子,母亲的角色,经营不好婚姻,连女儿都不亲她,姥姥说,本想让自己女儿未来过得好一点,没想到成了她临死时的伤心和遗憾。”
她的眼泪透过衬衫的料子浸染着他的神经末梢。
昏暗中女人低泣着,而男人的脸堙没在背光的阴影里。
世间母爱的温情总是大抵一致,寡情冷血的才各有姿态。
江云深摸着她的后脑,“如果你自责也遗憾,念念不忘又无法释怀,却没有为此哭过一场的话,那就哭吧,早就该哭了。”
事实上,情绪的起伏和精神的损伤极其消耗体能。
华榕靠在他的怀里哭了很久,哭到最后,累得睡了过去。
江云深抱起她,动作很轻的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好,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和翡翠碎片放在床头后,迈开长腿走出了卧室。
…………
客厅,江云深拉开落地窗的门,走到阳台的栏杆前,望着宽阔平淌的江面,他掏了根烟出来,含着薄唇间点燃。
男人的眼睛闭上再睁开,森森的寒意和凛然浮动在没有温度的眸底。
他面无表情的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林临很快接了,“江总。”
“几件事。”
“您说。”
江云深眯眼,轻吐了一个烟圈,“在圈子里放个八卦出去,尹家尹夫人的亲妹妹招了个小偷当儿媳妇,收了人家的赃物当见面礼,失主上门后撒泼不肯还。”
“好。”
“那个凌总,”他语气漫不经心,“我没记错的话,他一年前酒驾撞死了人,凌家走了不少关系还威胁了受害人家属,逃过了责罚。”
林临秒懂,“知道,这件事也一并会传出去。”
男人凉薄的道,“顺便,他的腿也不用好了。”
“明白。”
“下午两点,召集各部门开临时会议。”
“我待会儿就通知下去。”
“嗯。”
“江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江云深手指轻弹了下烟灰,点点灰烬便随风往江面吹去,“明市也好黑市也行,去给我找一只冰种帝王绿的翡翠手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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