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有时连早饭都不吃,起床后简单梳洗了就躺在炕上看词话本子。
“睡不着,我去遛狗。”罗锦言边说边趿了鞋。
小寒本就是合衣睡着,她手脚麻利地起来,招呼着小丫头进来给罗锦言洗漱,又叫了春分把汤圆抱过来。
罗锦言穿件蜜合色镶白狐毛丝棉小袄,秋香色绣宝相花湘裙,葱绿色连帽斗篷,头发随意挽个纂儿,插了柄黄杨木雕花梳篦。
罗锦言照照镜子,对这身打扮很满意,这里是田庄,她可不想打扮得艳丽光鲜惹人注目,这样素素淡淡的挺好的。
夏至却是看着她直皱眉,暗地里问小寒:“小姐昨晚没睡好吗?”
小寒红了脸,她睡得很香,什么都不知道。
夏至瞪她一眼,吩咐小寒道:“你去煮几个鸡蛋,等小姐回来给她敷眼睛。”
小姐眼下乌青,现在又起得这么早,分明就是整夜没睡的样子。
天还没有亮,夏至不放心,让人叫来了方金牛和腾不破,这才拿了灯笼,和春分一起,陪着罗锦言去遛狗。
她们刚刚出去,后罩间里就响起小雪的声音:“咦,怎么少了一件?我昨晚晾在这里的,你们谁看见了?”
小寒正要去灶上煮鸡蛋,听到后连忙跑过去,问道:“怎么了?什么少了一件?”
小雪哭丧着脸,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小姐的肚兜不见了,我昨晚洗的,就晾在后罩的庑廊下滴水,这会子就没有了。”
第一七九章小事情
天还没有亮,透过光秃秃的枣树枝子,几颗稀落的星子若隐若现。夏至和春分各执着灯笼走在前面,方金牛和腾不破则跟在罗锦言身后一丈开外。
只有汤圆,不知疲倦地撒着欢儿,偶尔发出一两声啼吠,在这寂静的枣林中格外响亮。
罗锦言忽然停下脚步,仰头看向天空,闽军快要到了吧,秦珏呢?
这一世很多事情全都发生了变化,这件事会不会也要改变?
前世的秦珏单人匹马独闯闽军大营毫发未伤,今生的秦珏还会这样吗?
不,自从她认识了现在的秦珏,便开始怀疑前世的传说中是有夸张成份的。
至少,秦珏不会是独自一人去找赵栎,他不是冲动的人。
扬州的赏马会就能看出来,他为但胆大妄为,而且还是一个有条不紊极会算计的人。
想到这里,罗锦言忽然平静下来,就像是有一块悬着的石头落了地。
“回去。”她说道。
几个人全都吃了一惊,今天的小姐很反常,天不亮就起床遛狗,出来了却又要回去。
罗锦言已经转身往回走了,几个人连忙跟上。
回到庄子里,还没有走上庑廊,就见灯火通明,常贵媳妇正和几个婆子说着什么,小雪苍白着脸,呆呆地站在一旁。
看到罗锦言回来,小雪就像见到救命稻草一样拽住夏至的衣袖,罗锦言浑似不见,径自进了里间。
没过一会儿,夏至就领着小雪进来,压低了声音对罗锦言道:“小姐,出事了。”
“哦。”罗锦言伸开胳膊,让立春和雨水给她宽衣。
“昨晚给您洗的小衣,晾在后罩,丢了一件。”夏至说道。
小雪再也忍不住,黄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她噗通跪在地上,道:“小姐,是奴婢该死,奴婢......”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罗锦言用手掩着嘴打了个哈欠,这才侧过头来,对夏至和跪在地上的小雪道:“这是小事,没什么。”
然后,她就对立春道:“铺床,我再睡会儿。”
夏至愣住,小事?出了这么大的事,小姐居然说是小事。
“小姐,这事可不小啊,这......”
“这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你们如果担心,那就先拿人吧。我困了,不要打扰我。”罗锦言说着,已经掀了锦被,准备睡了。
她很少会起得这么早,当然要补回来。
还有什么比睡觉的事更大的,这些笨丫头。
夏至拉着小雪无奈地从屋里退出来,小姐让她们先拿人,拿人......
夏至的脑子里忽然想起那天拉着小雪说话的那个婆子。
她快速走到廊下,果然,那个婆子就在那里,和其他人一样,神情呆滞地听着常贵媳妇的吓唬。
夏至什么都没说,忽然走过去,一巴掌扇在那个婆子的脸上,所有人都给吓了一跳,婆子怔了一下,随即发出杀猪似的哭叫声。
夏至不想打扰到小姐,对常贵媳妇道:“先捂了嘴,其他人也一个都许离开庄子。”
罗锦言听到外面有哭叫声传来,干脆拉了被子蒙住了头。
这一觉睡得很踏实,她是被饿醒的,醒来时已过晌午。
她洗漱完毕,饱饱地吃了一顿,夏至这才进来,道:“小姐,人已经拿住了,但东西送出去了。说是先前给了五两银子,今天送出去以后,又给了五两银子,银子已经都搜出来了。”
罗锦言正让小丫鬟铺开画轴,闻言抬起头来,道:“十两啊,这么多,让她吞了吧。”
吞了?
小丫鬟吓了一跳,夏至也呆住,小姐从来没有亲口下令处罚过家中仆妇,何况还是让那婆子把十两银子吞下去。
那是两个五两的银元宝,可怎么吞啊?
何况,东西已经送出去了,吞了银元宝,这婆子是活不了的,连唯一的活口也没有了。
但这是小姐吩咐的,就要去做。
她把两个五两的银元宝,换成十个一两的小银锭,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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