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给他做媒了。
很快,这件事便传了出去,就连那些想把女儿往秦珏身边送的趋炎附势之徒,也断了念想。
他们把女儿送过去,那不是坏了秦珏子嗣吗?万一秦珏断后,那还不都是他们闹的?
想起这件事,罗锦言便咬牙切齿。
你还想要娶我,这个时候你怎么不提红颜白发,一树梨花压海棠了?
臭不要脸的。
罗锦言越想越气,可又想不出如何报复才好。
她总不能把这些词话本子拿到父亲面前,说秦珏肖想她吧。
父亲非当她中邪了不可。
罗锦言索性拉了锦被,蒙头大睡,八月初的天气,还有几分炎热,可她硬是这样睡了整个下午。
一觉醒来,她决定不再想这件事。
可这时有丫鬟进来:“小姐,老爷下衙了,秦大爷和老爷一起回来的。”
第一五一章夜未眠
已是八月初,院子的两株石榴树上挂满红艳艳的石榴,沉甸甸的,似是要把树枝压弯。
秦珏站在石榴树前注视良久,这并非名贵品种,但打理得很好,挂果极多,看上去热热闹闹的,很喜庆。
见秦珏在看石榴树,罗绍笑着道:“这还是小女幼时种在昌平的,后来移到京城,听说去年便已挂果了。”
石榴象征多子多福。
那小丫头在父亲院子里种上石榴树,是想让父亲子孙兴旺吧。
罗绍的发妻去世多年,难道她想让父亲续弦?
不是说女儿和继母素来不和的吗?
她果然和别人不一样。
......和他也不一样。
下次有机会和她说话,一定要问问她,看她能讲出什么大道理,这小丫头像个小大人一样,说话老气横秋,可是偶尔也很淘气。
这样的女孩子让他不想错过。
得知罗绍回来,霍星从东跨院里出来,给罗绍见礼后,又和秦珏相互见礼。
看着霍星,秦珏忽然觉得,如果那小丫头真的和霍星成亲,除非他死了,否则他一定会在他们拜天地之前把人抢走。
让他眼睁睁看着她做了别人的娘子,为别人生儿育女,那比让他死了更要难受,与其那样,不如抢了她,若是她舍不得她爹,就连她爹一起抢了,反正父女二人都喜欢四处游历,那就坐着船走遍五湖四海,有一天不想走了,找个小岛占岛为王。
这不是想想而已,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是一定会这样做的。
不过事先还是要征得她的同意,即使她不同意,也要让她明白他的心思,若是她能有一点点喜欢自己,那就更好不过了。
真若是求亲不能,事情到了要抢亲的地步,也不会惹她不快,以后两个人还要在一起相处,生儿育女,如果她心里一直有根刺,那他岂非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他这样想着,态度便更加谦逊,举止则更加矜贵。
待他走后,罗绍正想赞扬几句,一转身,见霍星若有所思地看着秦珏留下的一篇制艺,便道:“怎么,可有所悟?”
他是想问霍星看到这篇文章可有什么读书的体会?
同样的题目,他给秦珏和霍星各布置了一篇,可秦珏这篇,破题、接题、小讲、大讲、入题,全部高出霍星一截,刚才秦珏在场,他没有当面夸奖,但眼中流露出的赞赏,却是无法掩饰的。
霍星抬起头,对罗绍道:“恩师,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奇怪?说来听听。”罗绍走到书案前坐下,端起茶水呷了一口。
霍星却又说不出来了,他本就不擅言辞,可他就是感觉有些怪怪的。
他承认这篇制艺做得比他的要好上数倍,他曾经看过历年乡试会试后,流传出来的制艺文章,如秦玉章这般的,实属上品。
他就不信,秦玉章自己会不知道吗?即使真是没有对比不知道,那秦家其他人呢?
秦家可不是那些出了两个举人就当自己是添喜郎电子书的,仅秦牧那一辈,秦家便有七名进士,一名庶吉士。外人只说秦家自大周立朝出过三十多名进士,也只限嫡系五房,如果把旁支也算上,又何止三十多名?
秦珏不是家中的无名小卒,他是宗子,他十四岁便高中举人,秦家会不知道他的文章做得好?
这样一个有真才又有身份的人,却巴巴地跑到一个素昧平生的五品官家里请教学问?
秦大公子,你也太谦虚了吧。
可是霍星不知道怎么说,他嘴角翕翕,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
罗绍心中却是一动,难怪秦珏说他不便去家中族学,有他珠玉在侧,族学里其他学生岂非个个都抬不起头来?
看霍星就知道了,一定是这样的。
于是三天后,秦珏又拿了罗绍布置的功课过来时,罗绍便问他:“你在跟着秦大人读书之前,也是在秦氏族学吗?”
秦珏摇摇头:“晚辈四岁时由祖父亲非开蒙,之后便住在祖父身边,晚辈没有入过族学,倒是我的堂弟们,都是自幼在族学读书。”
罗绍吃了一惊,原来秦家对秦珏是单独培养的。
虽说大家族里对长孙俱都看重,但小的时候也是和其他子弟一起入学,稍大后才另请明师指点,像秦家这样的,他还是头回见到,也不知这样是好还是不好呢?
好的是能得以因材施教,不好的则是会在长孙与其他孙儿之间留下一道洪沟。
他看着秦珏,不由得又想起自己的女儿,秦珏和惜惜都是自幼丧母,惜惜还能养在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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