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莫名其妙打算跟着追出去,小翠却已在身后大声提醒:“小姐,面纱!”
沈画生生凝住步子,前院可不比后院,她这样出去恐怕会被人看见,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他不让她再理温多娜一事是要她以后不用管这些事了么?叫她自己去处理镯子,是告诉她,他已心灰意冷?最后竟然使气说昨晚的事他都预料到了。不是生气又是什么?
可她心口好似堵了什么似的,难受得很。
想想昨晚的事,沈画觉得自己的确做得不大对。非但当众没领他一心一意要与她一生一世的情,还得罪了他姑母。也难怪他会这般对她,只怕柴家一家子都会这样对她。
沈画略微替自己找了个借口,她是怕关系太僵。毕竟眼下严氏才是大敌!
在前院呆呆站了一会儿,方才进来通传的小九方小心翼翼靠过来道:“小姐,小侯爷在前院足足等了您近半个时辰,连茶水都没饮上半口。许是真有事。”
沈画无语望天,看来是真生气了。否则怎会一口一个本侯,连水都不肯喝上一口。他已经很少在她面前本侯本侯地叫自己了。
算了!这是自作孽不可活,谁让他每回热脸靠过来,她都将他往外推呢?好歹他也是有傲骨的。
这事的确是她有错在先,沈画决定一定要向柴骏表达出最诚挚的歉意,立即叫了小翠取来面粉,亲手制作灭火神器--他喜欢的点心。怎么也要先稳住两家的关系。
她就不信他真能这般硬气!除非他之前说的都是假的。
一回不成,两回好了,大不了日日做了让小翠给他送去,将他甜到腻味了,看他还敢不敢与她置气。
因此沈画足足花了一个时辰来精心制作这份道歉礼,还将点心做成好几种讨喜的小动物模样,让小翠亲自替他送过去。
可这点心没将柴骏招来,却招来了他那正在绝交几日的知己。
连岳是与小翠一道进的门,沈画压根儿没心思理会坑货,见到小翠便问:“如何?”
小翠摇摇头道:“奴婢没见着小侯爷。”
不会吧!气成这样了?连她遣去的贴身丫鬟都不见?那这火还怎么灭?还好见小翠是空手而归,沈画稍稍松了口气。
连岳在旁抄着手看了会儿好戏,方嬉皮笑脸出声道:“他回京城了。因此那点心一个没吃到,全被我笑纳了。没想小画妹妹手艺竟如此好。简直可与京城那间一品轩大师傅的手艺媲美。你这做点心的本事从哪儿学来的?莫非知道他的口味?”
沈画就是一品轩幕后东家的事,柴骏虽未点破,但肯定是知道的。他没告诉连岳,可见是有所保留的。她虽不明白柴骏何以对自己的发小这样,但也明白必然事出有因。哪有心思与他瞎胡闹,只暗自沉思敢情这趟连这都没办到么?
“他回京城了?还回来吗?”
“咦?你不是不待见他么?怎的人才将将走,就记挂起他来了?莫非……哦!昨晚的事,我也略有耳闻,难怪他这般生气,气得都不愿在猎场待下去了。想来是不会回来了,尚有两日皇上便会班师回朝。三年一次的秋试将近,这头等大事耽搁不得。因此今年秋猎比之往年是短了些,朝里该换换新面孔了。听说户部尚书因为昨晚的事被皇上训斥了一顿,估计罚得不轻。待回了京城再找机会与他解释吧!”连岳吊儿郎当说完,笑了笑,转身走了,“有事命人给我传话,我还在呢!尽量别让自己出事。”
沈画虽不确定柴骏是不是真生气了,却从这坑货口中得知这么件大事,自然知道某人即便是真生气,也是去忙正事了。或许也只能等到回京,待他将大事处理好,再找机会与他好生致歉。
这事也正是她之前吩咐萧誉干的,遂放宽心,想想等他冷静下也好。只要他没忘了他们共同的敌人就好。
未免在柴骏不在时生出什么麻烦,接下来一日沈画均未踏出别院半步,直到黄昏姜凯回来见她一副无精打采、要死不活的模样,才邀了她去猎场转转。
一路上沈画与他聊起温多娜,才知道他俩进展挺快。苏力青借着今晚夜宴,已将温多娜与姜凯两情相悦的事说给了燕帝听,据说燕帝知道南湘国的婚俗素来是本人一但看上了眼,便可以自己做主婚配。燕帝很是痛快地应了下来,只等回朝便安排人与南湘王商议。
不过温多娜始终是南湘国王女,虽是盟国,也贵为公主,恐怕这门婚事即使南湘王应允,至少也要拖上个一年半载。
其实燕帝之所以会这么爽快,不难理解。这些年柴氏与南湘国交往甚密,是该有个忠臣替他平衡一下这层关系了。再则也是向她沈家施恩,顺道提个醒而已。
秋猎后,温多娜会与苏力青在燕京呆上几日,再一道返回南湘国,与她哥一起学习大燕的语言。想必成婚后这事自然已不再令姜凯头痛。
沈画忽然有些明白柴骏为何会如此安排。看来又是她小肚鸡肠误会他了。若由她来教温多娜拼音,她俩语言不通,实在很费力。原本有他陪着还好,可遇上秋试,倒不如由他将拼音教给苏力青,让苏力青亲自教他妹妹,苏力青本就有些燕国话的基础,这样也方便他自己学。
柴骏满脑子正事,哪有闲功夫来与她置气?但他的的确确处处为她着想,临走还留下了连岳。而她之前却偷偷将所有事往他身上推。沈画可以肯定的是,他不会真不知道,却丝毫未曾提起。似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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