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也没有开方子,只用了一次针,后来太医就来了。”
她便把那一日怎么碰到的,怎么看的病,说了什么话,都一一说了,她记性极好,没有一丝错漏。
赵如意是极聪慧的人,便问:“是这两天发作的吗?”
赵如意算一算时日,觉得是差不多了。
皇帝说:“那一日你就认为,直郡王妃这一胎保不住了?”
赵如意斟酌了一下,又抬头看了看皇帝,然后又斟酌,最终她才说:“这话我原本不该说,不过皇上既然问了,我也就说了,这不是直郡王妃身子的问题,这是直郡王府的问题。直郡王妃是中了毒。”
按理说,这样大胆的话,是真不该跟皇上说,可是赵如意却好像觉得,什么都可以跟皇上说,说什么都不要紧,而且她觉得,皇上不问安郡王,亲自来问她,就是希望她能跟他说。
她不想皇上觉得失望。
皇帝心里果然五味杂陈,如意这样信任他,才两个月罢,难道真是父女连心,一点儿也不假。
皇帝觉得特别欣慰。
皇帝说:“你的意思是,这是不能挽回的了?”
赵如意解释:“这种药,我以前见过,药性缓慢,很难推断出到底什么时候下的药,但确实难以挽回,直郡王最好先是肃清后宅才好,直郡王还年轻,总要虑着今后。”
“那么直郡王妃呢?”皇帝又问。
赵如意觉得皇上是真的很关心长子的后嗣问题,不过想一想,不想要直郡王妃生孩子的,除了直郡王的姬妾,其实还有其他的可能,比如别的皇子,她能想到,皇帝当然也能想到。
这关系到储位,关系到天家兄弟阋墙,当然算是朝廷头等大事了。
赵如意说:“在当时若是就处理了的话,其实最好,当时身体受毒素侵害还不深,肃清毒素,调理身子,王妃还年轻,恢复好了也较易受孕,但这会儿已经发作起来了,那身体受伤就重了,如今再调理,总是不如那时候好。”
赵如意也挺无奈的,直郡王妃那回的样子,好像自己是心怀不轨要谋害她似的,吓的那个样,赵如意自不好多说,只能提醒和安公主,让他们斟酌。且想着既然有御医来了,自己看得出,御医想必也看得出,自会有合适的方式医治。
且这一两个月没有动静,赵如意还以为御医已经处理好了呢,没想到这事儿在这里等着她。
这样想着,赵如意就解释了一句:“当时其实我已经把直郡王妃的状况回了和安公主,且想着王妃非同寻常,又还有御医在。”
皇帝摆一摆手:“这自是与你无关。”
皇帝想了想说:“我的意思,是想要你再去替直郡王妃看一看,一则瞧瞧直郡王妃的情形,就是孩子保不住,直郡王妃身子也要好生调养,这件事,你去办,我才放心。二则,你也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皇帝这是商议的口吻,赵如意心领神会,便笑道:“既如此,我去看看也罢。”
皇帝仿似诉苦一般的跟她说:“直郡王母妃去的早,这封王建府赐婚诸事,都是太后、皇后等一体操持,如今这样子,我就怕他怨我。”
赵如意眨眨眼,皇帝这样的父亲口吻,倒是少见。
不过直郡王妃她就见过奉国寺那一回,那样的情形,除了见她紧张自己的肚子之外,没看出别的来,这些日子,不论是在皇后太后那里,都没见到她,也没听到什么议论,大约除了病之外,这位大皇子妃没有什么值得议论之处罢?
第63章婚期
第六十三章
皇帝有吩咐,赵如意便预备去办这件事,皇帝没有明着下旨意,是护国长公主派人来请,亲自带着赵如意去直郡王府的。
姑母疼爱侄儿,这样看起来不显眼。
赵如意道:“皇后和太后娘娘相继有恙,都没见直郡王妃侍疾,只说养身子,我还以为这件事已经处理过了,正在调养呢。”
以前因为想到赵如意是不会留在京城的,是以护国长公主以前没有把京城的形势细细的说给她知道,这会儿自然就不会瞒着了:“大殿下是最谨慎的,最有贤王风范,各方各处,都照应周全,任谁也说不出他个不好来,只一点,大殿下成亲快四年了,却还没有子嗣。”
怪道那日直郡王妃挣着也要保孩子,昨日皇上又亲自吩咐她去看,赵如意明白了,所以才有人在这件事上做文章。
因为护国长公主亲自来了,直郡王亲自到门口去迎,这位大皇子,生的颇为儒雅俊秀,行动斯文,说话不温不火,不过此时脸上也有几分焦急不安的神情,进了正房,护国长公主才开口问王妃的情形,直郡王便道:“实在不是太好,不然也不敢惊动姑母,姑母去看一看便知道了,这位,便是赵九姑娘吧?”
赵如意便行礼。
直郡王道:“有劳赵姑娘了,那一日得赵姑娘为王妃诊治,那日原是好了些,只没想到这两月断断续续的总是不大好,到前日就更不好了,实在不得以,虽然知道赵姑娘不是那等挂牌行医的大夫,也只好冒昧惊动了。”
这事儿已经过了御前,但在场的人没一个这样说,只当是赵如意是直郡王府自己去请来的。
直郡王说话十分客气,赵如意便道不敢,还是护国长公主说:“赵姑娘只是在家中先生处学了些把脉开方等事,要说比太医院那些积年诊脉看病的御医们,自是比不过的,那日她回来也与我说过了,不过是碰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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