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昨夜审讯的结果,眼下任务必需的信息。”
“上司都发话了,下属不得不尊。”李寻鱼合起扇得正欢的扇子,双手举起,向危晓曦歉意一礼,道:“那么便由在下,诉说昨夜审讯结果。”说到正事,他收敛了笑容,神情倏然一变,整个人正经得不能再正经。
原来乔无赖是因为对卖得的钱分配不均,早就和朴匀闹僵,自立门户了。朴匀所着的《逍遥快活来钱路》却没有提到此事,危晓曦略微思索,便明白了。这《逍遥快活来钱路》本就是朴为着歌颂自己,为着自鸣得意而写的,乔无赖与他闹僵,甚至自立门户,这分明是一桩御下无能的事,这污点显然无法拿来歌颂一番,因此他也就没写进去了。
而乔无赖,一开始卖随便抓来的乞丐流浪儿,不懂交易的高价标准,常被买主以长得普通,皮肤不好,不好看,又不好摸等理由,把价格压得极低。他便萌生了把抓来的乞丐流浪儿养得稍微有肉感,又白嫩又水灵了,再卖。但这是一个大工程,耗资不少,长相平凡的再怎么水灵白嫩,也卖不出一个高价。于是他便专门挑选貌美的乞丐流浪儿,而如果要把人养较长的时间,当然不能用抓的,给人留下叫人害怕的印象,怎么还可能安心被养着。于是便有了道士常寻访破庙破房,寻找貌美的稚童yòu_nǚ这一出了。
危晓曦点评道:“真乃拐人界,有耐心又舍得付出的敬业恶人。”
关翅不悦道:“你竟对他还颇有好评,你哪边的?还算不算好人了?”
危晓曦所言,本是一句随意的评语,关翅却凭它质疑危晓曦的品质。面对她无来由的指责,危晓曦很是无所谓:“总之不是你那边的。”
关翅却把这话当成了她的屈服与认罪,哼道:“你明白最好。”
危晓曦:“……”我是不是好人,不是你一句话就能定完了的吧?你确定你有这个能耐危晓曦在心底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不打算再理会关翅。
女子闹别扭,男子难解结,见她俩,确切的说是关翅单方面针对上危晓曦,李寻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关姑娘怎么就这么不明白,针锋相对,徒惹旁人心烦,旅途愉悦才是最重要的呢。
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了这僵局:“好不好人先别管了。李寻鱼,你接着说我们接下来的任务。”
危晓曦汗,这令狐阁的少主果真如传言所闻,办事绝对的雷厉风行。见缝插针地催压着人把事情尽快办好。
李寻鱼再次执扇向众人一礼,道:“昨夜,从乔无赖的口中,我们还撬出了有用的信息。他与恶人金大汉是好友,两人多有往来,对对方比较了解。那金大汉就住在龙口。”
龙口离崂山并不远,快马加鞭一天可达。既然这两人往来较多,那么很快,金大汉便会知晓乔无赖被抓的消息,心生防备,可能跑去外地,或暂时收敛行踪。危晓曦思索,早上令狐缭要求天一亮就得到令狐阁,想来是为了赶在金大汉知晓好友乔无赖被抓前,在他防备没有加深前,较其知晓此事心生警惕后,更为轻松地抓获。
令狐少主还真是心急。危晓曦在心底啧啧出声,想来他应当一向如此,连带着他正儿八经的多年仆人关翅也养成了,这种自己着急,别人也必须得、一定得跟着着急的奇葩性子。所以危晓曦迟到,关翅便气跳如雷。
正在心底吐槽着这对主仆,却听到主仆中的主人再度开口:“此人善诱会女红的女子,既有少女,亦有少妇。常辱之,再传与朴匀售之。”他声音隐隐泛出冷意:“此人性残,辱后必拔下女子的舌头,令其不可再言语,诉其冤屈。而此地重男轻女,尤为崇尚女子无才便是德,在大户人家尤甚。所以此地的女子,只要是大户人家所出,必定不识字。而遭金大汉毒手的女子,全是大户人家之人。所以被辱女子,更不能以字传冤屈。昨夜,乔无赖交代,这些人是金大汉所为。”
“真乃残忍。”危晓曦蹙着眉说。
李寻鱼补充:“这些女子都是在自己家中被辱,后被带走的。”
“如何得知?”
“一些仍是处子之身的女子,在她们失踪后,她们的床褥零乱,所穿的衣服被撕破在床上,最关键的是,可看到床上有落红。”
危晓曦略微沉思,问:“这些女子在被辱之时,是否在学女红?”
李寻鱼诧异:“晓姑娘为何这么问?”
关翅却说:“今天早上,从龙口飞鸽传回的信息确实表明,这些女子都有一个共同之处,她们当时确实在学女红,或是初学,或是为了精进女红。”
“当时请了新的教习绣娘。”危晓曦道。
关翅:“是。但是我们调查过,她们各自请了绣娘,并不是请同一个人。不知道金大汉他究竟和多少个绣娘勾结。”
危晓曦:“其实,也有这么一个可能,那些绣娘,都是由同一个人,也就是金大汉他自己乔装打扮而成。”
关翅嗤笑:“一个大汉,扮成绣娘,能像吗?怎么着都会被识破吧!”
令狐缭:“叫大汉的,不一定真的就是魁梧的大汉。身形瘦弱身量小也是有可能的。”
令狐缭这话等于是赞同了危晓曦的看法,危晓曦不免有些意外,抬头看向令狐缭。而关翅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却是无人留意到。
李寻鱼似迷津被点破,恍然大悟:“确实有这个可能。”又赞同着点头道:“扮作教习绣娘,传授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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