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量不高,四肢纤细,若不是双眸闪动着精明,出卖了她的阅历,说她是十三四岁,也是很令人相信的。
令狐缭对危晓曦道:“这个问题不大,总有办法,你上场,只要装蠢就可以了。”
又对李寻鱼道:“她身手不弱,自保绝对不在话下。若是找真正的流浪儿、乞丐之流给我们做眼线,在恶人的看守之下,还能给我们通风报信的,有这么机灵劲的,找人费劲耗时,训练人也费劲耗时。不如直接造一个现成的。”
“好罢。”老大发话,意思明确,她非上不可,既然如此,那就干脆爽快点,给他留个好印象呗。只是得忍受脏乱差,还有那些地方的奇怪味道,要吃苦一段时日了。危晓曦应下了,暗地里却撇了撇嘴。
三人又商议了一会,定出了详细的计划。
五日后,到达崂山。
令狐阁崂山分部大楼内,忽然走出一个衣服脏黑褴褛,头发粘灰成结结缕缕披散下来,且皮肤发黑粗糙的……小乞丐,难辨男女。
往来在大厅里的人纷纷斥骂,驱赶。
“这样的东西怎么混进来了?”
“去去,穷叫花子,这也是你能来的地方,快滚,赶紧给我滚出去。”
小叫花子听着这些话,瑟瑟发抖,像是被吓怕了一般,一边抖着一边往令狐阁外跑,因为惊慌失措,她跑得摇摇晃晃,全无章法,还不小心撞到两个骂着她的人。
她跑出去后,那两个骂得最厉害的人犹未解恨,仍在骂骂咧咧。待他们交代完要委托办理的事物,正待掏钱付账时,却发觉钱袋不见了。
那小叫花子正是危晓曦。那日她还当令狐阁里有什么高明的伪装技术,没想到在她答应扮作乞丐之后,他马上就推她出车外面,跟着车夫坐了一路,还不许戴面纱帽子挡风沙。
第一日还是好的,因为是阴天。汗血宝马速度飞快,第二日,他们就走到离京城很远的地方,自那开始,白天一直都是大晴天。她足足在马车外风吹日晒了四天。令狐缭那混蛋简直没人性,一天只许她吃一顿饭,还不许她吃饱,说要扮乞丐就得有饿得饥肠辘辘,营养不良之感。
车夫都看不下去了,专找有树荫的小道,给她缓缓。令狐缭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马车出了第一条树荫道后,立马明令不许再进这种路,必须得走宽阔无遮的大道。
人迹罕至的小道上,危晓曦恶狠狠地咬了一口从街上顺来的鸡腿,力道之大,咬牙切齿之狰狞,简直就是把鸡腿当成了令狐缭的肉。在马车上,她使轻功飞走,想去找吃的,回来有机会再跟上他把玉坠偷回来,没料到,她一飞,车夫就会停下马车,车夫虽然偶而会对她心软,毕竟还是向着他主子的。
令狐缭立马跟出来,两丈之内就擒住她。
第一次擒住,他就威胁,再逃就把她捆在车上晒,外带摔了玉坠。
被人扣着要紧事物的处境真真是一言难尽。更令人火大的是,原本对她怜香惜玉的李寻鱼,竟然分外支持令狐缭这伪装手法。说是越真越好,越像越好。说好的谦谦公子,温如玉呢?假象,全是假象。虚伪,真真虚伪。为了维持这么好的皮肤状态,知道她付出了多大努力吗?屁都不懂的两个臭男人,糙汉子!去你的!
待我不仁,我便不义。叫我到道馆,呵呵,我偏不如你们愿。本姑娘偏要进破庙。
吃完鸡腿,怒气未消,反而越烧越旺。危晓曦把手中啃得精光的鸡腿骨一把甩进小道边的密草丛里,几株草被裹了怒气的鸡腿骨给削断,杂草堆中露出一小片整齐的切口。
岔路口到了,按照之前在令狐阁崂山分部看到的地图,左边沿路下去会有一家收容人的道馆,右边的路却会通向一家破烂废弃的破庙。
危晓曦毫不迟疑,一点都不纠结,直接迈向了右边杂草丛生的道路。
破庙果然是破庙。门窗掉漆,腐朽的木头□□出被木虫蛀得发黄泛粉的内里。
门是虚掩着的,危晓曦一把推开门,刚跨进一步,便被人从旁边一把抓住了,一条绳子套到她脖子上。
☆、破庙假乞丐
一进来就这么刺激?
危晓曦两手快速抓住颈间不断勒紧的绳子,双手一扯,被她扯断了。勒她的人显然被她的怪力惊呆。周围连呼吸声都静了一瞬。
挣脱绳子,是习武之人的条件反射。危晓曦心道,不好,这样不就泄露她会武功,打草惊蛇了吗?却听到抓着她肩膀的人抱怨他的同伴:“早就叫你偷一根新绳子了,你看这旧绳子那么容易就被扯断了。”
他的同伴道:“哪里有那么好偷的新绳子,会被打的好吗?打人好疼的!”
“先别管这个了。喂,新来的!”抓着她肩膀的人,用力晃了晃她的身体,道:“小子,这破庙可是我们的地盘!你小子要想在这里住,你得给我们先交上住宿费!”
晃她的人力气不是很大,喘息的声音很重。显然不是一个习武之人,而且像是身体不强健。
“就是!”另一个人的声音也是中气不足,方才勒她速度慢且劲力不大,也不是习武之人。
这两人明显没有意识到他们抓住的这个人,是随时都可以反过来海扁狂揍他们一顿的习武之人。
危晓曦在心底嘿嘿发笑,面上却道:“两位大哥,小弟如果能交住宿费,哪还用到这荒郊野外啊!直接住城里的客栈,不就得了!”危晓曦此次出门是扮作男的。她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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