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徐家人,尤其瞧着这会儿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赵清茹。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开口劝她的男人不要离婚,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过来帮着她将自家娘亲拉起来,为什么一个个都可以这般冷血无情地待在原地看着她的笑话。
没错,笑话!
难道就因为她是农村来的,就该被看不起?!
“徐立礼,我说到做到!”
“随便你。”三海表哥看向王凤娟的目光凭借得好似一潭死水,无喜无悲,“当日之事究竟如何,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若不是因为一时贪杯喝醉了……”
三海表哥露出一丝苦笑,继续开口道:“错了就是错了,不管什么理由都是借口,怪只怪我管不住自己。明天上班后我便去单位辞职,你想上法院告状就去吧。”
“三……”二舅妈一听,心里的震惊与惊慌可想而知,正想开口便让二舅舅给制止了。
“这么说,你是不要你的前途,铁了心要跟我离婚了?”
“前途?你以为我现在还有什么前途?!”三海表哥回转过头,看了一眼一直站在一旁,却始终没见开口的七个兄弟。不管是堂兄弟,还是亲弟弟,自从半个多月前,爷爷知道他在上山下乡的农村偷偷结婚,却没有任何表示后,一切看起来还跟原来一样。开始,三海表哥还有点点庆幸,即便后来因为争吵,被亲爹要求先搬出徐公馆,也没多想。
可现在……冷静下来后,三海表哥便意识到了不太对劲。
徐家少女,所以每一代里,徐家姑娘都被当成掌上明珠般千万宠爱下长大。但是对于徐家儿子而言,这争斗,其实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只可惜自己明白得太迟太晚了……
三海表哥长呼了口气。
“外公,中午我们去王宝和吃大闸蟹吧。”赵清茹突然开口介意,扯到了去吃螃蟹。
“汝儿怎么想着去吃螃蟹?”沈外婆目光微闪,宠溺地点了点赵清茹那鼻子,笑道,“该不会是因为昨晚上那几个蟹壳黄,嘴馋了?”
“恩,嘴馋了。”赵清茹毫不掩饰自己确实嘴馋了,即便这会儿并非吃大闸蟹的季节,“三表嫂在没跟三表哥离婚前,还是一家人。现在三表嫂的父母难得来魔都一趟,作为地主之谊,于情于理也得招呼一下。”
“国梁,去安排一下。”徐外公又岂会不明白自家外孙女的用意。
“好的,爸。”二舅舅应声道。
“……”饶是已经很习惯的徐家诸位,面对突然转变的画风,一个个表情都有点怪,更何况是初来乍到的王家人。这事算是出现了新的转机了?
。
“汝儿,上午的事你怎么看?”正在书房下棋的徐外公考虑了半天,才将手里的白子落在棋盘上。
“外公,下棋就下棋,其他事儿没什么好看的。”赵清茹没看棋盘,将黑子落下后,淡淡地回了一句,“外公,你输了。”
围棋什么的,赵清茹没办法跟徐外公一较高下,五子棋嘛,还是分分钟可以秒杀的。
上午发生的事儿,最后因为赵清茹建议去有着“蟹祖宗”美誉的王宝和百年老店一道吃中饭,而暂且鸣金收兵。
至于后续三海表哥跟三表嫂王凤娟是离婚,还是继续凑合着过,赵清茹,或者说徐家大部分人,并没想象中在意。说冷漠也好,说无情也罢。徐家都已经分家了,三个儿子,九个孙子,说起来这也是二舅舅一房的事儿。最主要的,三海表哥都成家立业是个成年人了。就连当爹娘/的二舅舅跟二舅妈严格讲也不太好太干涉,更何况是其他两房人跟徐家二老。
赵清茹若不是二舅妈连着两次婆媳大战时,将战场给挪到了主院这头,都懒得关。徐外公跟徐外婆连着两次都没怎么吭声,其实已经说明了一个问题。
给徐家当媳妇(包括孙媳妇)要说难,其实也不难,可要说容易也没那么简单。王凤娟一直觉着徐家因为她来自农村,有点看不起她。其实在出身这方面,徐家还真没那么挑剔。徐外婆解放前是从黄患区逃难到魔都的难民,大舅妈跟二舅妈祖上也是北朝黄土地里刨食的土农民,也就是后来参军打鬼子,才离开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的黄土地。
英雄不问出处。
比起出身,徐家人或许更看中人品。对自己的亲骨肉都尚且如此心狠,更何况其他人。这才是整个徐家对王凤娟不喜的真正原因。现在又接触了王家人,见识过了王家人那比较奇葩的观点后。
即便短时间里,三海表哥跟王凤娟没有(能)离婚,这段婚姻,只怕也难长久下去。
“哎,哪里输了?”徐外公研究了半天棋盘,才发现自己一个疏漏,竟然让黑子变成了“四三”格局,便认输道,“你这小丫头,围棋下的不怎样,这个新玩意儿倒是还有点水平。”
“嘻嘻。”赵清茹跟着徐外公将棋盘上的黑子收回棋盒里,“外公,问你个问题。”
“恩?”徐外公挑眉看了赵清茹一眼,随后顺手拿起了手边的紫砂壶,喝了一口。
“你当真放弃三海表哥了?”
“就知道只有你这小丫头会如此直接问。”徐外公从座位上站起了身,望着窗外的天空,过了许久才慢悠悠地开口道,“机会都是一样的,这脚上的泡也都是自己走出来的。自然也就无所谓放弃与否了。”
说了等于没说。
赵清茹背着徐外公偷偷地翻了个白眼儿。徐外公好似背后长了眼睛一般,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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