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处理?哥,你是不是想多了。这事跟我们何干呐。”赵清茹不客气地伸手舀了一大勺子的肉沫酿豆腐,“反正我们俩只要咬死了是那个来了就行。而且这事,哥你至始至终除了帮着推了一下那个独轮车将人送到村长叔家外,其他什么事儿都没做,更没碰过那朵花一根汗毛。”
“至于嘛。”赵清山不以为然地小声咕囔了一句,始终觉着自家宝贝妹妹这是在小题大做。不过碰了那脏血会倒霉三年这说法,赵清山还是听人说起过的。虽然不信,但也多多少少有些忌讳。
“不管咋说,小心着点也没错。来,山子汝儿丫头,多吃点鱼,不是说喜欢吃鱼嘛。尝尝老婆子这鱼烧得咋样。”钱奶奶很是顺手地给赵清茹兄妹俩一人夹了一条红烧鱼。
“谢谢钱奶奶。”赵清茹将碗接了过去,对着自家大哥扮了个鬼脸,“至于,至于大发了。”
赵清茹的话音还未落下,就听到院门外传来沈林的声音:“山子,清汝,在家没?”
“还在吃饭呐。”沈林有点点自来熟,不仅直接顶着水汽,走进了院子,甚至还进了厨房旁边,赵清茹兄妹俩跟钱奶奶正在吃饭的那间小屋,“呵,饭菜不错啊。绿豆芽,豆腐,竟然还有鱼!”
赵清茹兄妹俩的伙食不错,这一点其实早在沈家洼村传开了。不仅仅是因为那次加盖房子时的新屋酒席,更主要的还是来自田学家这个曾经跟赵清茹兄妹俩一起搭伙住了几个月的所谓当事人,亲口证实。
但所有的传闻,都不及沈林亲眼所见来的真实。
“山子,这鱼哪儿来的。你应该不会……大晚上的也偷偷跑清水湖水库去捞鱼吧。”闻着那诱人的食物清香,即便已经吃过中饭的沈林,也觉着自己肚子又饿了。
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家家户户为了能坚持到下次分粮,每天都开始节衣缩食多数人家只吃两顿,而且还是比较稀的杂粮饭,有些甚至只吃一顿。今天也是沈林赶了巧了,因为有红烧鱼,再加上原本的肉末酿豆腐跟清炒绿豆芽,钱奶奶特意按着三个人的饭量,煮了纯白米饭。
赵清山显然也知道钱奶奶煮的白米饭不多,正因为清楚,也就不好开口邀请沈林坐下来一道吃了。一道吃,也得有饭不是。现在别说米饭了,连锅巴,米粒儿都没有。难不成光吃菜,不吃饭?美得你。
至于赵清茹,本就快吃好了,即便沈林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也心不跳手不抖地不紧不慢地将碗里那条肥鲫鱼啃完。一丁点儿都没有邀请人的意思。钱奶奶,这种时候她向来是不说话的。你让一个寄居在人家里,还靠人兄妹俩养活的孤老婆子说什么?
“今天上午村长叔不是让我们兄妹俩去小溪涧那儿通沟渠嘛。这鱼就是在小溪涧那边捡的,也就几条,打打牙祭,好歹也是肉不是。”做为家里唯一的男人,这种时候也只能由赵清山硬着头皮上了,“对了,山子你过来这是……”
“也没什么,就是那个赵小花醒了,要死要活的。我二伯也没什么意思,就是让我过来叫你过去一趟。”
要死要活?还让我(我哥)过去一趟?!
这是怎么个意思?
难不成那朵花是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没了,然后还真算讹上人不成?
赵清茹兄妹俩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眼里读出了一丝疑惑与不解。须臾间,赵清茹兄妹俩快速地交换了一下眼色。
“这样啊。”赵清山拿勺子舀了两块酿豆腐,加快了吃饭速度,“林子,能跟我说说,那赵小花怎么个意思不?你知道不?”
原以为只是豆腐的沈林这才发现,原来豆腐里竟然还另有乾坤地塞着肉沫。顿时更馋嘴的沈林心底的羡慕与嫉妒一下子冒了出来。
“啥啥意思?二伯让我来找你,我咋知道啥个意思。”沈林有些不耐烦地嚷了一句,将头一转,转身便往外走。那么抠门不让一道吃,还是赶紧走吧,要不然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更馋了。真tm的小气,还真跟那个田学家说的一样,以前咋就没瞧出来咧。
沈林没等赵青山便自顾自的离开了。
赵清茹瞧着沈林离去的背影,突然冒出了一句:“哥,之前不是说不管白天还是晚上,都得把那院门关了的嘛。”
“今儿一时忘了。习惯了。现在谁家白天关着院门啊。”赵青山见赵清茹看着他,隐隐还有责怪之意,只好陪笑道,“行行行,以后不管白天还是晚上,我们都关上院门,总成了吧。”
赵清茹在读书时,曾读到过一段文字,说是在盛唐“贞观之治”时,可谓国泰民安,治安非常不错,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不晓得是托那场莫名运动的福,亦或者说乡村的风土民情本就是如此,家家户户白天都是院门大敞,几乎很少有锁门的。这让赵清茹多少有点不习惯,像沈林方才那样直接闯进人屋里的做派,也是忍了许久才没一脚踹出去。
或许,这就是两个间隔了几十年,不同时代下,那人际关系的区别。
赵清山吃完了饭,帮着钱奶奶将碗筷收拾了,便打算去村长沈老头家。赵清茹偷偷吃了颗白加黑白片,感觉人舒服多了,便坚持要跟过去。
“汝儿,瞧你那样子,还不赶紧回屋躺着去!”
“我好着呢。咳咳咳~失误失误。”赵清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开始咳嗽了,见自家大哥一脸担心,便赶忙说,“哥,让我去吧。有些话,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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