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能遇见他了。”温润的端凤眼里有两份幸灾乐祸。
“哎呀……那舅舅不是很可怜。”苏梦萦也笑嘻嘻的,脸上表情可比自家二叔明显多了。要是被沈舅见了估计脸颊又要被戳上一戳才行。
等吃过晚饭又休息了一会儿后苏家人才一起出发,这中间还多了老吴。他当初因为帮了苏梦萦和宋意,算是得罪了那帮子恶人,原本想的是把苏梦萦和宋意送到家就返回码头,撑着自己的船到其他地方谋生就是。反正他是个光棍儿,在哪儿都行。
知道他的情况后,干脆苏爹就让老吴在家安了家,要不是有他在,多亏他那瓶用植物种子的汁液和水草混在一起的东西,估计在江上的时候宋意和苏梦萦依旧跑不掉。
老吴也利爽,听了后也就答应了,对他来说有口热饭,晚上有个睡的地方,天凉不冻就已经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了。苏家留他几乎是变相的在给自己养老送终了,还有什么不好的呢?所以老吴也力所能及的做自己能做的事。
把苏家有些放任恣意生长的花园给慢慢清理了,陆续种上些讨人喜欢,又容易生长的花草瓜果之类,闲来无事有时就拿上自己的鱼竿,慢悠悠的去码头垂钓,钓几尾鱼什么的带回来还能给苏家上下加个菜。至于那些小鱼小虾,胖婶儿就费点儿油裹上淀粉炸了,变成咸香酥脆的零嘴儿,给老吴下酒。
最让老吴想不到的是,每月还会发月钱给他。
小日子很是滋润。就连衣服,来苏家这段时间都让苏予然叫来裁缝给自己做了好几身,这不,今天跟着去戏剧院看话剧身上穿的,也是还没上过身的新衣。
毕竟这可是老吴生平第一次进戏剧院这种也就远远看过几眼的地方,身上新衣是抹了又抹,连一丝衣服褶儿都要抹平的架势。
这模样还被i胖婶儿见了,调侃了两句。即便这样老吴也只是憨笑,满脸高兴。
距离戏剧院还有约大半条街的样子苏爹一行人就下了黄包车,决定步行过去。实在是车市马龙的交通不变,没法前行。
钱重艳之前给苏梦萦送来的位置可不差,但中间也考虑到苏家似乎并不怎么想让人知道苏梦萦就是‘苏老爷’的这份心思和习惯性低调,所以拿来的票很是讲究。好,但又不会让人侧目到纷纷揣测,最多让人觉得是专门从外地赶来给他捧场的殷实人家而已。
周到细致得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苏梦萦之后找钱重艳拿的票有专门拜托不要太好位置的,一般就行,所以位置上肯定是不一样的。不过苏梦萦有提前和苏爹说好,等下就和自己的同学一起,顺道还拉上了小花儿。
现在下了黄包车后,就在身后苏爹高声叮嘱‘注意安全,小花儿看着宝儿’的叮嘱中,拉着小花儿穿过人群朝前面的戏剧院跑去了。要不是年龄不太对,还真有点fēng_liú小公子拉着俏丫鬟暧昧懵懂的意思在里面。
不过有些长得好看的少年,原本在这个年龄就有些雌雄莫辩的中性美,而苏梦萦又恰好属于某方面‘成长比较晚,需要厚积薄发’的小姑娘,所以也还真蒙了不少人的眼。
譬如说从济南来做生意,被生意伙伴邀请来看剧的陈家大少爷陈阚。
“……那是谁家的小少爷?”原本有些半百无聊坐在生意伙伴的小车上,看着窗外的陈阚此刻却感眼前一亮。实在是拉着小花儿在人群中笑嘻嘻左避右闪的苏梦萦太过明亮。
像画中的一抹鹅黄。很是清新。
“谁?”生意伙伴自然是知道陈阚那点子‘兴趣爱好’的,探身过来四下张望,但此刻苏梦萦早拉着小花儿跑开了。而陈阚也跟着下了车,不顾身后车内生意伙伴的连声‘哎哎?’,张望人群,最终也是无果。
有些小遗憾的重新弯腰坐回车上,甩上车门。脸色不渝的看了看依旧纹丝不动的前路,不耐,“这北平警察厅的人,怎么检查这么久。”
“嗨,都是为了大家的安危嘛……”生意伙伴安抚道,轻拍了拍陈阚放在翘着二郎腿腿上的手,离开时稍划了一下。被陈阚略带嗔意的瞪了一眼,笑嘻嘻,“估计也是来看‘艳尊’戏的,等下找找就是了。可惜这次是没这个机会见‘艳尊’的青衣扮相了。”
生意伙伴颇为遗憾的样子让陈阚不屑,轻哼。“一个都四十多岁的老青衣值得这么惦着?还不知道松成什么样儿了。”
后面那句话明显的带上了侮辱的意思在里面,粗俗得让人忍不住皱眉,“话可不能这么说,‘艳尊’和你我可是不同的。当年西湖登台一亮相,那一身素色衣衫惊艳了在座多少人,其中爱慕者用前仆后继来形容绝不为过。但‘艳尊’却从未允过任何人,实当得起磊落二字。”说完一顿,看向身边的青年,“你这样说,我都不敢把你往他面前引了。”
陈阚听了,刚才挂在脸上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温和了起来,他谈不上长相上层,但毕竟是大户从小娇养的少爷,也算斯文干净,带了些大户人家从小养出来的气质。
只是眉宇间有些阴沉和媚态,反而坏了他身上的干净气质。
不过笑起来的时候还是好看的。“我就是当着你的面说两句而已。以后不说就是了。”
听了这话,生意伙伴才笑着重新拍拍陈阚的手。像在拍自己家豢养的狗。
而另一边,苏梦萦已经带着小花儿找到了自己的‘霸霸’小伙伴儿们,笑嘻嘻的逐一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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