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好像倒是接受了,反而是我们这些大人耿耿于怀。”
“大概因为还是小孩吧。”
阮荨荨环顾了一圈,发现有个小男孩,独自坐在黄土堆里玩泥土。
小孩的一只袖管空空荡荡。
她讶异看了眼丁云杉,后者说:“当年他爸妈和他一起被压在废墟下面,最后只有他被救出来,但一只手被压坏了,只能截肢。”
这样的情况,以后也只能上残疾人学校,永远忍受着别人异样的眼光。
真该让那些该死的奸商过来看看!
丁云杉走过去,拍拍那个圆滚滚的小脑袋,“小虎,姐姐给你带新朋友了,你看这个漂亮姐姐,她姓阮,你可以叫她阮姐姐。”
小虎稚声稚气,“阮姐姐!”
阮荨荨笑着摸摸他的头,指指那堆黄土,“你在做什么?”
小虎:“我在造桥。”
她一愣,笑意僵住,蹲下身,目光与小虎平行,“有什么含义吗?”
小虎说:“因为做大桥的人偷懒,把我的手压坏了,我以后也要造桥,但我绝不偷懒,我要认真造每一座桥,绝不能让他再压坏别人。”
临走的时候,丁云杉带阮荨荨见了下院长。
三人沿着原路返回。
只是今天接触了太多,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气氛微沉静。
丁云杉难得问了她一句,“你跟那个……什么十一的怎么样了?”
两人认识这么久,丁云杉从没跟她八卦过这些,两人性格太像,不会像一般女生一样,见了面就聒噪一整天。
更不会扯这些有的没的,阮荨荨也不是爱跟人扯这些的人。
但面上不说,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的很,甚至不用对话,一个眼神,单是两人站在一起,就能瞧出这两人肯定有问题。
就好像她自己和白锦辉。
阮荨荨和周时亦。
阮荨荨看了她一眼,“你觉得他怎样?”
丁云杉想了想,“挺好的,反正这么两天相处下来,我见他次数不多,人是挺冷的,谁也不爱搭理,但是你一出现,他的目光就铁定在你身上,这个我能肯定,我观察好几次了。”
“……想不到你这么八卦。”
“不八卦,枉女人。”
阮荨荨笑了下,“小时候犯了错,一直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的,后来遇上他,一切都变的明朗起来,对未来也有了期待。忽然觉得人生有了盼头,如果能跟他在一起,就算告诉我第二天死了,也没那么害怕了,至少到死的前一刻,我都是爱着的,且被人爱着。就那种感觉……形容不来。”
“这不是说的挺好的么?”丁云杉扑哧一笑,“你几岁?”
“过了年二十二。”
丁云杉愣了愣,“大学生?”
“马上就毕业了。”
“在哪儿念书?”
“北乐。”
丁云杉惊讶地看着她,“你很厉害啊,能考上北乐。”
“我学渣,我们本地人有政策的,有优惠套餐之类的,十一才厉害,他是高考理科状元。”
丁云杉叹了口气,“你还小,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明白,没什么能比活着更重要,明知道是危险,你却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
“云杉姐,如果是我,我不会拿分手逼他。我会陪他一起,不管生死。”
这就是她跟丁云杉的区别。
丁云杉会跟现实低头。
阮荨荨不会,
就算天塌下来,她也会自己撑着。
三人不知不觉走到了旅馆门口。
门口站在一个人。
三人皆是一愣。?
☆、34
? 傍晚,残阳的余晖笼罩着这个小镇。一道窈窕的身影倚在旅馆紧闭的门上,她身上穿着白色的收腰大衣,一双腿修长紧实,脚上穿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露出光洁的脚背,似乎一点儿都不怕冷。
丁云磊下意识转身,拔腿要跑。
被她一声厉喝,顿在原地。
陈青青踩着高跟鞋,噔噔噔走过去,“丁、云、磊!”
丁云磊转过身。
陈青青走过去,脚步声风,气势如虹,经过阮荨荨身边的时候,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重重顶了她一下,阮荨荨没站稳,身子晃了晃,丁云杉忙从后面扶住她,“陈青青,你走路看着点行不行?把人撞坏了,你赔?”
谁不知道她是故意的?
阮荨荨知道,丁云杉又不傻,按这陈青青的性子,八成是把阮荨荨当成情敌了。
陈青青来到丁云磊面前,狠狠掐了下他的胳膊,这才阴阳怪调地说:“云杉姐,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就这么撞一下,能撞坏?她豆腐做的?”
丁云杉冷冷看她一眼。
阮荨荨还沉浸在起先那些情绪中,不想跟她计较,“云杉,开门吧。”
丁云磊有些头大,“你怎么来了?”
陈青青撅着嘴,整个人差点挂在他身上,“哼,你电话怎么不接?”
丁云磊扶着额头,挣开她的手,说:“我最近很忙,你没事别打我电话,再说你也不是我女朋友,你管那么多干嘛?”
“那我现在做你女朋友!”
丁云磊直接拒绝:“不要!”
门开了,丁云杉和阮荨荨走进去。
丁云磊想跟进去,被丁云杉拦住,指指他身后的女人,“先解决了。”
丁云磊一个头两个大。
陈青青又缠过来,语气软了下来,“丁大哥,你以前不是想我做你女朋友么?为什么现在不想了?”
阮荨荨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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