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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开了口,我索性就向对方大概介绍了一下情况。
当然,我只是说受西京市刑侦大队长大胡子张哥所托,在西京女监进行一桩刑事犯罪调查,具体是什么,目前可能涉及到哪些人,都没有详细介绍。
毕竟不清楚这个章辛明的身份,他到底是货真价实的法医还是具备某些特长别有用心的人,这些情况都要核查清楚,我不可能一见面就事无巨细老底都和人家撂了。
章辛明很感兴趣,问我,“江兄,能介绍一下是什么案子吗?”
“当然可以!”我点头,说,“不过章兄,这个案子非常复杂,牵扯到方方面面的人和势力,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要是章兄愿意仗义相助,那明天可以和我一起去西京市局了解情况,到时候直接看卷宗更好。”
章辛明应该明白我不方便在这种地方和这个时间对他说得太多,也没有强求,答应得很痛快,和我互相交换了手机号码。
这时候英婕走到我俩面前,笑眯眯问,“两位,聊得够热闹啊,说什么开心的事儿呢,和我分享一下可好?”
“英设计师你好,你好像还不认识我吧?”
我就说,“英婕,这位是我刚刚结识的好朋友,姓章,章辛明,是来自鹤北省石头城的一名法医,哈哈,章大哥真是太厉害了,是我仅见眼里最强悍的人。”
“眼力?怎么说?”
“这很难理解吗?眼力就是识人相面的本事呗,”我笑道,“英婕,比如刚才和你说的很热闹,现在已经离开的那个家伙,你看,站在靠门那里,身边围了几个女孩子的小白脸,就他。”
顺着我手指方向,英婕看了看,说,“西京一个小世家的少爷,怎么你认识他?”
“不认识。”
“那你问他干嘛?”
我看了章辛明一眼,道,“因为刚才章兄已经给他看过面相了,说这个人不可交往,让你以后没事离他远点儿!”
“是吗?”听我这么说,英婕来了兴致,同样瞅了瞅章辛明,问,“章先生,您是怎么看出来侯家的少爷不可交往呢?我没觉得的对方有什么不好啊,彬彬有礼,态度谦恭,对我总是笑脸相迎,知进退懂分寸,你干嘛说他不值得交往?”
“嘿嘿。”
章辛明抽了两口烟,白我一眼,似乎是说,要你多嘴干嘛,我就是说给你江枫一个人听的,就算提醒需要提醒英婕也不应该是这个时候吧,私下里你们有的是时间说,现在可倒好,多尴尬啊!
我连忙解释,“章兄,英婕跟我的关系没得说,铁磁儿了,所以我现在说和事后说没什么区别的,您也不要往心里去,从您嘴里解释和从我口中转达,效果又不一样了,您就别推脱了,讲讲吧。”
进我都已经说破,章辛明不好再说别的,就把刚才他观察到的现象又对英婕描述一遍,最后结合他的职业特点,证实有这种心态的人不可交往。
英婕上下打量对方几眼,有些意外道,“章先生,上次在沙龙见过一面,但我却没想到您竟然是一名出色的法医!真是不可思议…”
“这有什么不可思议呢?”
我笑道,“章哥是法医,我是狱警,都属于一般人遇不到的职业,可你不都已经认识了吗?行了,章哥的话你到底记住没有?以后少跟那个什么侯家公子来往。”
“行,行,我听还不行吗?”
英婕没有矫情,笑着走到自助酒桌前端了两杯葡萄酒过来,递给我和章辛明一人一杯,说,“江枫,你陪章先生喝一杯吧,我得开车,就不碰这东西了…来,借花献佛,感谢章兄对我的警言。”
我和章辛明接过酒碰了碰,抿了一小口,英婕陪着喝了点果汁,便在这个角落聊了起来。
我注意到,章辛明来参加这个文艺沙龙并非像其说的那样只是来放松和吃免费点心水果的,而是,这厮在艺术上,尤其是外国文学方面造诣很深。
我静静听两人高谈阔论越说越来劲儿,这才发觉章辛明才是一个真正如假包换的文青,看来沙龙这地方并不是别人勉强他才来的,而是自己就特么想来啊!
两人从中国近代留学欧洲的一批作家开始聊,什么戴望舒、徐志摩这些文豪,再到他们的师承,师承的师承,最后说起托尔斯泰、卡夫卡、塞万提斯以及梅里美等等。
我听着,觉得自己就像个白痴,云山雾罩,很多东西都闻所未闻听不懂,合着我江枫来这种地方才是真正应景啊!
两人聊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这时候,文艺沙龙里又有几个家伙围了过来参与讨论,这个原本偏僻的角落也逐渐成为一个小中心,不时有人像这边观望。
我有些不适应成为焦点的感觉,总觉得自己是故作高深其实在滥竽充数,便对两人点点头说去上个厕所。
章辛明和英婕都没有在意,又开始聊文艺复兴。
我走出人群,专门捡人少僻静的地方,最后选中阳台那里。
今天沙龙的地方设在一所二层独栋别墅,阳台很大,至少有八九十平方。
我走过去,发现这里除了一个手扶着栏杆看星空的中年人之外再没有其他人,便走到另外一端,隔着对方十米左右,掏出白娇子抽起来。
今晚,月亮呈镰刀状,夜空里星辰璀璨,空气也不显得那么冷了。
我静下心,开始琢磨请章辛明出山后,将要如何突破西京女监潜藏大毒枭一案。
这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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