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于是神清气爽地往医院跑。
结果一进病房就看到半倚着坐在床上睡着了的月岛琉衣,用来吃饭的小桌板被拉开,上面摊放着一本英文原版书《te》,窗边的柜子上还有电脑和各种绘图工具。
黄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来到床前,看着月岛琉衣的睡颜。
她显然睡得很不安稳,眉心紧锁,薄薄的眼皮不停地翻动着,睫毛微微颤抖着。
她的唇里含进了一根头发,黄濑犹豫了两秒,把手上的东西放下,踌躇了半晌,还是伸出手去,想要把那根头发拽出来。
他的手离她的脸还有十厘米的时候,猛然被人以极凶狠的力道攥住了,月岛琉衣脸色和嘴唇都是惨白,那双桃花眼睁开的一瞬间,好像浑身的血色都笼到了眼底,汇聚一支杀气腾腾的利箭,蓦地刺向面前的人。
黄濑只觉得后脊梁骨上的冷汗一下就下来了,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却没有移开目光,他蓦然发现,月岛琉衣的眼底是没有倒影的,只盛着一汪无喜无悲的杀意。
那不该是属于人类的眼睛。
像是某种被激怒的野兽。
黄濑心惊胆战地看向她,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句:“琉衣?”
她似乎是被触动了,攥着黄濑手腕的指节轻轻跳动了一下,她不动声色地做了好几次深呼吸,
才渐渐从一片混沌中艰难地平复下来,随即挣扎着想要起来,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
疼痛感似乎让她更加清醒了一些,三魂六魄被牵扯着回到身体里,脸色依然难看得要命,一头红发几乎能够冲冠,她浑身都在颤抖,几乎是扑向了床边的柜子,然后在黄濑错愕的目光里双手哆嗦地拿出了烟和火机。
她手抖得厉害,连续几次打磨声都没能将火机打着。
黄濑伸出手去,将她的手和火机包在了掌心里。
“放手。”
月岛琉衣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黄濑手指轻轻一拨,火苗流畅地跃起。
他伸出手去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低头,轻轻张嘴叼住,然后头微歪,对着火苗轻轻一吸。
火光照亮了他精致的面庞,线条流畅的后颈带着男孩子身上干净清爽的气息朝她侵袭而来,金色的发丝蹭过月岛琉衣的下巴,有点痒。
她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猛地跳了一下,甚至忽视了往日里赖以生存的尼古丁气息,奇异地平静了下来。
黄濑把烟从嘴里摘了下来,捏着烟身递过去。
月岛琉衣盯他看的眼神又暗又沉,黄濑眯起眼睛,“接啊。”
一线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照射进来,把昏暗的房间熏染成了很温柔的色调。
她抿着唇,目光慢慢向下,落在了黄濑拿着烟的手上,白衬衫的袖口又暗色的花纹,凑得近了,能闻到他手腕上的雪松香气。
“她曾经用过的香水味。”月岛琉衣心里无来由地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她微微地一眯眼,嘴角几不可见地轻轻一翘,很快又被掩饰了下去。
她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干涩的唇,黄濑正好伸手把滤嘴塞进她唇里,月岛琉衣舌尖正好碰到了他的拇指,两个人同时一愣。
随后,还不等月岛琉衣有什么反应,黄濑忽然抬起自己的手,轻吮了一下自己的指腹。
月岛琉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十分镇定。
虽然耳廓红了。
黄濑看了她一会儿,淡淡地笑了笑,转身去拉开了窗帘,打开窗子通风。
他回头,看见月岛琉衣倚靠在床头,牙齿轻咬着烟卷,猩红的烟头微微颤抖着。
黄濑低下头,肩膀轻颤,忍住了自己几乎克制不住的笑声。
但月岛琉衣还是注意到了,她忽然问道:“你手腕不疼吗?”
黄濑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刚才被她紧攥的地方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红色印子,拇指的位置有一点肿胀,他还记得刚才的触感,像是被极冰的东西贴了一下。
“没被烧伤?”月岛琉衣又问道。
“烧伤?”黄濑递出了自己的手腕:“没有。”
月岛琉衣盯着他的手腕看了很久,久到黄濑都以为她不甘心地打算拿目光在他手腕上烧个洞。
“要不拿火机燎一下?”黄濑开玩笑道。
月岛琉衣懒洋洋地抬眼,说道:“被烧伤的话,要把烧伤地方的皮肤都撕扯掉,露出里面的肉,然后黏上药剂,我见过彪形大汉因此嚎叫得三条街外都听得见。”
黄濑的喉咙滚动了一下,觉得似乎触及到了她心底的某种东西。
正在犹豫要不要追问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叩响了。
房间里的尼古丁气息还没散去。
黄濑看了她一眼,以为是来查房的医生,却见月岛琉衣神色平静地说道:“请进。”
房门被打开,来的却是一个出乎意料的人。
“小赤司?”
“黄濑君。”赤司彬彬有礼地朝他点头致意,随即看向月岛琉衣:“前辈。”
月岛琉衣有些冷淡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然后下了逐客令:“黄濑君,我有话要和赤司君讲。”
虽然对“黄濑君”的称呼不太满意,但黄濑只是耸了耸肩,“那我中午吃饭的时候再来陪你。”
“你不必……”月岛琉衣讲了一半后自动收声,显然是知道说出来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黄濑的手刚触上门把手,忽然听到身后的月岛琉衣有些僵硬的声音:“黄濑君,你拿来的这是什么?”
他回过身去,顺着月岛琉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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