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镜居然根本不问她线索,直接飞了!他是不是蠢啊!
叶云月曾经畏惧过被姬星漏染上天花。可是后来她转念一想, 自己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更何况她住在五爷的院子里那么久, 姬星漏发病那天她还与他接触过。她现在有没有染上天花自己都不保准,何不赌上一次?
可是……
叶云月将一切设想得很完美,然而她不仅眼睁睁看着姬无镜飞走了, 就连骑着马追出去的顾见骊……也看不见身影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
叶云月正懵着呢,看见顾见骊又骑马回来了。管家和王府中的一些丫鬟、侍卫都赶了过来。
顾见骊瞥了一眼叶云月,坐在高头大马上, 问:“林嬷嬷和星澜可否一并被扔出了府?”
叶云月本来等着姬无镜问她, 没想到是顾见骊问她。虽然不乐意, 她还是说:“六郎是先被扔出去的, 然后我和林嬷嬷被套进麻袋扔到了乱坟岗。天色太黑, 我从麻袋里爬出来的时候没看见林嬷嬷在哪儿,更没看见六郎,可能是两波家仆把我们扔到不同的地方去了。我们被扔出来的时候,四姐儿还在府里。”
叶云月撒谎了。她知道林嬷嬷在哪儿。只是林嬷嬷摔坏了腿走不动,她骗林嬷嬷去喊人,丢下她跑了。
顾见骊转头看向管家,立刻下令:“来人,用绳索套住她,关进柴房。府中任何人不得与她有任何身体接触,退避五步之外。”
看着抛缠在手腕上的绳索,叶云月气急败坏地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是来送信的啊!”
“叶姑娘,在天花潜伏期结束前,我不得不这样对你。对不住了。”
顾见骊不再看叶云月,而是吩咐管家将疫情禀至宫中,做好全城备疫准备,再请太医入府给叶云月查疫,也到广平伯府诊查。
顾敬元不在府中。顾在骊匆匆赶过来,询问发生了何事。顾见骊三言两语将事情告知姐姐,又请姐姐派人去寻父亲回来,将事情告知父亲。
天花疫情可容不得半点马虎,若是一个不小心,疫情蔓延整个永安城,那将后果不堪设想。顾见骊胸口气闷,责怪广平伯府的无知,竟将染了天花的姬星澜和有可能已经染上的叶云月和林嬷嬷扔出府。
这股子气闷不仅是气广平伯府的无知,也是因为自己的决定而心疼。
顾见骊知道第一时间将事情捅出来,或许有可能有人会对姬星漏不利,想要把染了天花的他抓住后焚烧。可是天花难医,姬星漏生机本就不大。在染了天花的姬星漏一个人的生死和整个永安城百姓的生死之间,顾见骊挣扎犹豫之后,只能选后者。
顾见骊在赌,赌姬无镜比别人先找到姬星漏。只要姬无镜先找到了姬星漏,就能阻了那些想焚烧姬星漏的人。那样还不至于结果太坏。可又能有什么好结果?
那是天花。
“见骊,让侍卫去找就可以了,你不要去了。”顾在骊劝。
顾见骊摇头,说:“我不放心,侍卫也认不出星漏和他的奶娘。”
顾见骊看向季夏,欲言又止。
季夏望着顾见骊的目光,愣了一下,隐约猜到了什么。她心里也是慌了一下,然后咬牙说:“您是想让我回广平伯府照看四姐儿?”
顾见骊蹙眉,她说不出口。现在的广平伯府说不定已有人染了天花,她哪敢让季夏涉险。
季夏把心一横,笑着说:“没事儿,昨天早上我还抱了星漏。要是染上,早就染了,不怕再回去一趟!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四姐儿,四姐儿肯定吓坏了。季夏这就回去!”
“等太医过来,先让太医看看,跟太医一起回去。”顾见骊担心地嘱咐了季夏,才调转马头,带着王府侍卫出府往乱葬岗奔去,另一边再派人去广平伯府逼问到底是哪个乱葬岗。
玄镜门中,长生正无聊地看着栗子丢暗器。
栗子力气虽大,却没有认真学过什么武艺。长生想了想,还是让栗子回玄镜门接受最简单的培训。如今姬无镜娶了妻,他不方便进内宅,若是栗子学一些本事在内宅里照顾着也放心些。不是没想过从玄镜门再挑别的懂武女子,可偏偏进不了姬无镜的内宅。也就是因为栗子是傻的,姬无镜还不烦她。
栗子将手里的飞镖一起丢出去,远处一整排的酒坛子“哗——”的一声碎了一地。
“哥!”栗子仰脸傻乎乎地笑。
长生看了一眼,点头,说:“还不……”
他话还没说完,空中忽然升起一道红光。长生惊觉地立刻抬头,那束极细的红光从湛蓝的天际慢慢滑过,速度缓慢,最终停在一处,一瞬间炸开。那一瞬间,整个天幕都染上了一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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