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家野味酒楼,听说味道纯正,你去尝尝吗?”太子的声音不再是刚才的咄咄逼人,竟带了些委曲求全。
张放心里暗笑,只面上不动声色,做出没什么兴趣的样子,撇撇嘴道
“好吧…”
太子一喜,正欲开口,只因一高兴,脚下也跟着虚浮起来,一个没注意踩歪了!
只听太子一声惨叫,“哎呦…”高墙之上随之便不见了人影。
张放心里一惊,“刘骜,你怎么了?!”
没有回应。他心里又怕又慌,哪还顾得什么矜持,长腿一迈,就向大门外跑去。
门外的一处墙根底下,只见太子几人七倒八歪倒在地下,太子身上倒没什么大碍,只气得一张脸扭曲着。
“殿下,您没事吧?”两名暗卫稍稍坐起身,急忙去看身旁的太子。
太子龇牙咧嘴坐起身,“你们两个没用的,张放好不容易原谅我了,这下可好,全被你们搞坏了,出了大丑不说,若是他因此反悔,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
太子说着便朝身旁两人身上砸去,只刚一抬头,便看到了街道拐角,气喘呼呼的张放。
张放一向不喜他呵斥打骂下人,太子本已高高举起的手,又讪讪的落下…
张放原本还担心着,此时见他安然无恙,还有力气打人,惊慌失措的脸瞬间又变得面无表情。
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喂,张放!给本殿下停下,本殿下可是因为你摔断了筋骨呢!”太子急不可耐的追了上去。
张放头也不回,淡淡的开口,“跑的这么快,哪像摔断了筋骨?”
“你!”太子本想装装样子,只见张放快步疾走,没有停下的意思,紧追上去搂住他的脖子,“这不是为了你忍着吗?你要是再不理我,我可什么都干得出来!为了见你一面,我容易吗?”
太子心知张放虽面上一向高冷,其实心里是记挂着他的,见他虽还是淡淡的样子,眼角的柔情却是挡不住的。他已经十几日不见张放,这时心里想的紧,手上也大胆了许多,一会儿轻绕起他的头发,勾在手上把玩,一会儿又不老实的搂上他的腰,被张放佯装生气一巴掌拍掉也不生气。
一路上,打打闹闹,在拐过暗巷时太子就大胆的吃吃豆腐,到繁华热闹的长安街虽是收敛一些。只两人都是不在意他人评头论足的人,刘骜人如其名,桀骜不驯,张放冷漠如霜。
张放瘦弱,不及刘骜高大,太子一刻不松手的搂着他,虽是也有好事之人觉得两人甚是古怪,也只当是亲密要好的兄弟罢了。
到了京城有名的“醉仙楼”,酒楼内人满为患,飘香四溢,没有了上好的位置,两人也不计较,就在大厅内随意的一张方桌上坐下。
张放一身白衣,一举一动都是飘逸潇洒的,只坐在刘骜对面,他都是一脸迷醉,看的津津有味。店小二自然是瞧不见这些的,只殷勤的跑到桌前,招呼二人。
“两位公子,咱们这些好酒好菜应有尽有,不知公子要点些什么呀?”
刘骜才回过神来,对店小二道,“不要问我,问这位公子,今天可是他最大。”
他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对面的人。
店小二了然,立马转头看向张放,笑呵呵的奉承道,“公子真是相貌堂堂,两位公子想必是情深义重的好兄弟吧?”
“他可不是我兄弟。”刘骜炸毛般,抢先道。
“哦,那肯定是至交好友吧?”
“也不是,罢了,跟你也说不清。”刘骜气恼。
店小二愕然,不明所以。张放难得一笑,“何必为难一个店小二呢?”他看向一脸苦楚的店小二,“不必理他,把你们这里的招牌菜都拿出来,再拿两壶上好的好酒,就这样,你下去吧。”
“是,是。”店小二如临大赦,一溜烟儿跑下去了。
刘骜气呼呼道,“你才不是我的什么好友,真想告诉他,还有母后,还有天下所有的人,你就是我的小媳妇儿~”
张放扑哧一笑,脸上却没什么表情,“那样还不闹翻天了,咱们就这样,已经很满足了。”
刘骜觉得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委屈了张放,只张放性情淡漠,加上不愿招惹理是非,更重要的是,他不想皇祖母担心和失望,曾言辞警告他两人的关系绝对不能告诉他人,刘骜只能作罢。
刘骜好不容易将张放拐了来,自然是千依百顺。他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张放却是瞻前顾后,小心谨慎。只是,如今他们都尚小,若是以后到了成婚的年纪,到时又该怎么办呢?刘骜想至此,不觉有些苦恼。
两人难得一聚,这时忘却烦恼,把酒言欢,肆无忌惮。直至晚间,刘骜将张放送回富平候府,自己才着急忙慌的赶回上林苑。
未央后宫是母后的地盘,上林苑却是他的地盘,要想瞒天过海偷跑出宫并不是难事,只怕母后会突然召见或亲自前来。
刘骜回到思贤苑,一面毁尸灭迹的命人将麻布衣藏了去,一面换上太子华服冕冠,急问内侍官小德子,“母后可来过?”
“没有,”小德子笑呵呵的摇头。
“那母后可差人来问过?”
“也没有。”
刘骜总算是放了心,只一颗心在半空中在半空中还没来得及落下,又被小德子一句话吓得心惊胆战。
“不过陛下倒是差人来请您呢!”
“什么?父皇?”
父皇可比母后恐怖百倍,“怎么不早说!”太子作势就要出门乘辇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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