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话时，眼眶已经红了一半了，让人看着无法不相信。
那真情实意的模样落入了阮念笙的眼中让她都不由自主的拍手叫好，毕竟，她险些就着了他的道了！
“念笙……”
顾健还在喊着她，试图挽回些什么。
阮念笙摇了摇头，抬起眸看向他，眼底一片冷色，“顾健，你还记得秦素吗？”
秦素！？
两个字顿时就像是压死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顾健忽的就明白了阮念笙那冷漠和疏远的态度，那满腔的心想着要挣扎的动作和话语到了嘴边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他哈哈的笑了起来，“怪不得……怪不得你不愿意认我，原来在那之前她就已经找到你了！”
秦素都出现了，她不认他，不帮他，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那跟压上来的稻草就像是压在了他的胸口一样让他无法喘息，无法挣扎……
阮念笙看着他的模样再次摇了摇头，“没有，秦素我是最近才知道的，而你，在那之前就已经出现了。”
只不过，不管做什么，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不会承认他的！
顾健眸底一闪而过的阴鸷，他冷冷的看着她咬紧了牙关，“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能承认我！我是你的亲生父亲啊，就连你的身上都带着我的骨血！”
“那是我的耻辱！也是秦素的耻辱！”
阮念笙丝毫不客气的反驳了回去，面色冷冷，“顾健，你自己做了什么该不会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吧？”
面对女人的追问，顾健不由自主的躲闪着她看过来的视线，心中也不自觉的心虚了起来。
阮念笙扯了扯嘴角，一脸嘲讽，“你分明就全都记得，你记得对她做的一切，那你为什么又还有资格来找我？”
当初哪怕秦素犹豫了一下，她也许就不是这样的命运了。
不，甚至说那已经称不上命运了。
顾健有些不敢回答，别开了视线也不敢去看眼前的女人。
阮念笙抹了一把脸，将所有的情绪都收了回去。
“顾健，我从来没想过要在你的身上得到过什么，但是同样的，你也别妄想在我这儿得到些什么！”
“念笙 ……我没有。”
顾健摇着头，试图在此时还想辩解些什么，只是话到了嘴边对上了阮念笙那张不带温度的眸子时瞬间哑然。
“顾健，我没什么想和你说的，只是想要希望你在重新开始之后可以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也可以改过自新……”
“你那就是要逼我去死啊！”
“即便如此，那也是你咎由自取。”
阮念笙说罢，握紧了徐绍北的手轻声道，“我们走吧。”
“等等！”
顾健着急的想要扑上去，但是一旁一直按着他的人动作也迅速，丝毫不给他一丁点反击的机会。
“念笙，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会道歉的，跟秦素道歉，跟你道歉！”
顾健是真的慌了，想到那之后日日夜夜都要经历的痛苦就忍不住的再次发狂了起来。
阮念笙转头看了一眼车上的人的动静，半响后终究是失望的摇了摇头。
徐绍北拍了拍她的手背，眸底染上了担忧，“没事吧？”
“我……”
阮念笙有些无力的笑了笑 ，“说没事那都是假的，只不过能来看他一眼，也算是彻底的断了自己心中的念头了……”
她也已经不奢望些什么了，只是想着这样就好了。
徐绍北无声的再次抱紧了她的身子，大手落在她的后背上轻拍了几下随后扬起一抹浅笑，“没事，以后的日子还有我，所以，别怕……”
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会保护她，守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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