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在人多的场合,连脸上的情绪波动都是难得一见,刚刚那浅浅一笑,不知令多少人恍然失神。坐在一侧的寿王甚是不由握紧了手心,良久才悄悄地,轻轻的地吁了口气。
花嬷嬷冷着脸道:“几位先生若都不愿,那么景二爷是决定改日再重新准备一场辨香了?”
安岚依旧没有看她,而是看向景仲:“还在等什么?今日辨香要的不是公平不公平,而是确切的答案。”
“是,是!”景仲忙应声,直起腰身后,挑衅地看了花嬷嬷一眼,然后才走到供桌前,当众揭开三枚玉印上的标记。
第一枚是景公留下的玉印,第二枚是镇香使拿出来的玉印,第三枚才是镇南王府的。
看到如此结果,景仲忍不住哈哈大笑,擦了擦手掌,就将两枚玉印捧在手上,转过身,对着众人道:“诸位请看,镇香使送过来的这枚玉印,和景公留下的这枚玉印才是真正的同源!景某在此多谢诸位今日为我景府做了见证,不想这等小事还惊动了几位先生,实在是不胜惶恐。”
花嬷嬷怒道:“我们王爷的玉印怎么可能是假的,更何况当日的婚书明明还在,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安岚转头看向陆庸:“陆大人,今日之事,烦请您事无巨细,一一记录在案。以便日后无论是官府还是镇南王亲自来,此事都有据可查。至于到时王府认不认,服不服,都与今日的事实无关。”
陆庸不由问:“那与何事有关?”
安岚淡淡道:“当然是各自的能耐大小。”
她说完就站起身:“为这信物的真假,耽误了好些时候,就不再打扰陆大人查案断案了。景府毕竟与我渊源不浅,希望郡主的命案水落石出时,陆大人能让人去天枢殿告之。”
陆庸也站起身:“一定。”
安岚道了句多谢,然后侧过脸对白焰道:“那香蝶,能否招回来?”
白焰双唇微启,看着似在吹口哨,但又听不到声音,却片刻后,竟就看到那只香蝶朝他飞回来,乖乖落在他手上,慢慢收起翅膀,蜷起身体,不消片刻,就又恢复成原先蚕蛹的模样!
“真没想到……”川谷盯着白焰,凉凉地道了一句,“天枢殿的镇香使和南疆香谷也有这么深的交情,不然怎么会我南疆香谷的秘法!不知镇香使以前去没去过南疆?之前是不是认识玉瑶郡主?”
白焰看了川谷一眼,将香蝶放回盒子里,没回答他的问题。
川谷似笑非笑地道:“不好回答?还是不敢回答?”
白焰有些漫不经心地道:“阁下还不够资格。”
既是镇香使,那么不是任谁来问话,他都得回答。
川谷皱了皱眉头,白焰已经看向景仲,略一颔首:“告辞。”
景仲忙弯腰揖手,嘴里万分感激。
谢蓝河见事情到这差不多是结束了,便也站起身,崔飞飞亦是一样。
只是就在他们转身要离开时,川连忽然开口:“恐怕镇香使还不能走,安先生也欠我们一个解释。”
她说着就走过去,挡在安岚面前。
安岚扫了她一眼:“解释?”
川连看向白焰手里的盒子:“那是我们香谷的香蝶,别处不可能会有,安先生是从哪得来的?”
安岚道:“需要向你交代?”
川连道:“若是不能交代,就只能请安先生将此香蝶留下了。”
安岚道:“你要如何留?”
川连看着她,寡淡的脸上忽然浮现一个嘲讽般的笑:“我或许不能留下安先生和镇香使,但这景府,总有人能令安先生自愿留下的。”
☆、第028章声音
无需安岚开口,蓝靛就已上前推开川连,从正厅往外即自动开出一条路。
外头天光正好,雪光及亮,将景府的红墙碧瓦照得比春日时分还要鲜艳。
川连没有跟蓝靛硬碰硬,就这蓝靛的力道往后退了几步,川乌和川谷亦只是在一旁看着,连花嬷嬷都选择了沉默。
此时这厅内,迟钝点的人还有些茫然,但那些对事件发展的反应敏感些的,已经隐隐觉得,今日之事不会就这么善了,今日参与辨香的其实不仅仅是景府和镇南王府。仔细论的话,应该是分景府,天枢殿,镇南王府,还有南疆香谷,兴许另外三个香殿也算在内,而他们各自的目的,亦都不像表面看着那么单纯。
那份几十年前的婚约,无论真假,都不过是个开场罢了。
至于玉瑶郡主的死,究竟是个意外,还是有预谋的,真正在意的人,根本不在他们这些人当中。
安岚走到门口,抬脚,缀着银丝的素缎软鞋跨过高高的门槛,轻轻踩在门口的大理石板上。
而就在这会,她,包括厅内的人都听到一阵嗡嗡的声音,同时似乎又有一些咝咝声夹杂在其中。那声音不大,不仔细听几乎听不到,可若仔细一听,似乎又会觉得自己听错了,只是不知为何,当感觉到这些声音后,心里却会因此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就好似自己周围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给围住了。
安岚在门口站住,白焰和鹿源则跟着走出去,蓝靛留在厅内,有意无意地看着川氏三人。谢蓝河亦是先崔飞飞一步往外走,柳璇玑倒是不急,一直像个称职的旁观者,旁观今日所发生的一幕幕。
安岚问:“是什么?”
不等有人回答,就看到后院那边有丫鬟跌跌撞撞地跑出来。看到正厅门口的人后,也不辨是谁,就急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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