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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又有胆子大一些的丫鬟直接跑来问:“大小姐,那叶城主到底何时来娶你呀?”
燕流霜坐在树上晃着腿道:“最晚明年夏天吧。”
底下的人虽然一早知道这个大小姐什么事都有自己的主意,但听她讲起自己的婚事都这么落落大方,也有些惊讶。
惊讶过后,更多的还是羡慕和祝福。
问那句话的小丫鬟更是直接对她道:“大小姐和叶城主是我见过最相配的人!”
燕流霜从树上跳下来落到这群小丫头面前,眯着眼向她们道了谢,而后拐进厨房寻了几个冬枣填肚子。
整个燕家都对她和叶孤城的事乐见其成,唯有燕风,还是和从前一样,在她吃完年夜饭准备往白云城去的时候忍不住说了她两句。
燕流霜笑嘻嘻地表示她又不是不回来了,让他放心就是。
燕风:“行了行了,去吧。”
倒是燕父,在她踏出大门的时候叫住了她:“阿霜。”
她闻声回头:“怎么啦爹?”
燕父问:“我当年给你铸的那把剑你放哪了?”
她想也不想直接道:“我房里啊,怎么了?”
燕父沉默片刻才继续道:“你把它给孤城吧。”
这话让燕流霜直接听愣了:“啊?为什么?”
燕父道:“我一直不太满意当年给他铸的剑,原想找机会给他再铸一柄剑,但许是年纪大了,这回开炉……”
他说到此处垂下眼叹了一口气。
剩下的话不用说燕风和燕流霜也明白。
“我这辈子最满意的两柄剑,一柄是给阿风的,一柄是给你的。”燕父说。
给燕风铸剑的时候,正是他最春风得意之时,而给她铸剑的时候,却是他最心灰意冷之时。
对于顶尖铸剑师来说,铸剑的过程更像是和剑心意相通,所以那两把凝合了他深厚感情的剑才会那么好。
现在人到中年,对万事万物都看得越来越淡了,在铸剑一道上也陷入了瓶颈。
他又叹一口气:“你不用剑,就给他吧。”
燕流霜没有意见,她也觉得那么好的剑不该一直在自己房间里吃灰,但她听了父亲这番话,了解了他这几年的困扰烦忧后,也颇想安慰两句。
思忖片刻后,她对父亲道:“爹以后一定会铸出更好的剑来。”
燕父笑了笑:“你还是赶紧取了剑去找孤城吧。”
来自父亲的揶揄让燕流霜忍不住龇了龇牙。
之后她便回房取了剑,耽搁了这么一小会儿,等她抵达飞仙岛时,已是月至中天。
叶孤城和往年一样在城楼下等她,看到她拿着一把剑,还有点惊讶。
结果她跑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把剑往他手里一塞:“这个给你!”
叶孤城:“?”
她勾起唇角:“很久以前跟你说过的那把剑,我爹给我铸的。”
那时候她还在想方设法说服他来学刀,甚至还用这把剑当成诱饵,只可惜他太坚定了,根本不上钩。
“怎么忽然想起来把它给我?”叶孤城疑惑。
“我怎么知道?”燕流霜一边拉着他往城楼上走一边说,“许是他觉得要你娶他的麻烦女儿太委屈你了吧?”
叶孤城一时失笑。
然后他趁两人还没走到最上面之前低头吻了她发顶。
怎么可能是委屈呢,他想。
“啊对!”她忽然想起来另一件重要的事,“这把剑上面还刻了我名字!”
叶孤城闻言,稍拔出了一点看了一眼,果然在剑柄往上半寸处有一个“霜”字。
此时他们已经到了城楼之上,将下面的热闹尽收眼底。
整座城都亮着灯,不远处的海面上也还有未能及时赶回的船只正往飞仙岛来,灯火倒映在水中,在月光的照耀下,像是星星碎成了一整片海。
燕流霜捏着边上人的手,只觉一颗心前所未有的平静。
接下来的十多天,她便一直待在城主府没再出过门。
不仅自己不出去,还不让叶孤城出去。
对于她这种行为,叶孤城当然是一点意见都没有。
不过偶尔他也会跟她开玩笑:“不是说这样不好?”
她一口咬住他光裸的肩膀,哑着声音说难道你不喜欢?
叶孤城:“……”
见他不回答,她甚至还翻身压上来继续逼问:“你倒是说呀?你不喜欢吗?嗯?”
他伸舌舔去她鼻尖那一小颗汗珠,用同样沙哑的声音回她:“喜欢。”
……
……
这样放纵太过的结果是随着上元的临近,他对她的不舍也直接累积到了顶点。
离开的前一晚她拉着他又登了一次城楼。
这一回他们直接上到楼顶,坐在狭窄陡峭的飞檐上。
头上是一轮满月,倒映在海水之中,仿佛离他们很近很近。
有风从海上来,但温柔得只够吹动她的额发。
一片静谧之中,是她先开了口:“你不要忘了之前答应了我什么啊。”
他说我在准备了。
“那就好。”她放心了,“不然我哥一定又要念叨。”
“只是因为他吗?”叶孤城问。
“嗯?”她没懂这句话的意思。
“我是说,只是因为他会念叨吗?”他停顿了一下,“你自己不想嫁给我?”
燕流霜实在是没想到他还能在这上面作一点文章,一时无言。
好一会儿后,她才道:“你是不是早晚连我的刀都要醋上一醋啊?”
叶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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