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起码有七八只猎狗。
苏兰脸色有些发白,敖轩想做什么?她只想让敖轩警告一下周老板收手,而不是要敖轩把周老板杀死!
“杀人要偿命的!敖轩,你不要!”苏兰情急之下,连敖轩的名字都说了出来。
敖轩眉一挑,面无表情的说:“这已经不关你事了。”
“不,你不要这样做……”苏兰话还没说完,只听见一声激烈的口哨声,铁门像地狱之门一样缓缓打开。
周老板吓得魂飞魄散,想要逃,却没地方可以逃,眼睁睁的看着饿了一个星期的猎头眼冒绿光,朝他扑去……
场面血腥至极,苏兰只看一眼就看不下去,站了起来,愤怒的说:“这就是你处理事情的方式?为什么要这样?你说一句他也不敢了!为什么非要做到这个份上!”
说着,苏兰转身就往刚才的通道走。
周围的人听到苏兰吼敖轩,几乎都惊呆了,这里开办这么久,还没有一个人敢对五爷这样说话的……
这女人,好有种!
苏兰可不管周围的人怎么想,她在这个浑浊又血腥的地方一秒都待不下去了,匆匆往外面走。
高盛跟了上来,没有说话,沉默的一直在她身后。
苏兰走了几步,那些喧嚣的声音远了一些,她也冷静一下后,转过身,问高盛:“他一直都是这样?得罪了他的人,就会被送来这里?”
高盛顿了一下,点头。
“所以说。”苏兰觉得很荒谬的笑了出声,目光十分悲凉:“我不止嫁了一个造假古董商,还嫁了一个黑社会老大是吧。”
高盛迟疑,又再点头。
苏兰无话可说,转身往外面走去。
走了几步,高盛沉静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他淡淡的说:“这些之前五爷一直尽力不让你知道的。”
“然后呢?我不知道就能改变他的过往?”苏兰淡淡的,无力的说着。
“五爷他……”高盛真的迟疑了很久,眉头皱的死死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当说。但是他想起出来时,被苏兰甩在身后,独自一个人坐在沙发,喝着红酒,望着竞技场的敖轩。他就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就像,敖轩一个人坐在孤独的宝座里。底下是骷髅跟金银宝石。他的眼神是永无止境的深刻的孤独。
想到这里,高盛还是开口了。
他站在那里,苏兰站在他五步之遥的地方,他说:“五爷从小是个特别讨厌脏的人。他在老宅长大,从小接触很多古玩,一尘不染又高贵非常的古玩。”
苏兰回头,看着高盛默默的靠在墙边,点了跟烟,目光有些远,似乎在回忆:“我第一次见他,他十二岁。我刚从战地回来,背景不干净,没人敢要我。唯独他。”
“他要我是因为敖家当时出了点事。敖老爷子背景很正,路子也走的很直,他没办法管到台面底下的东西。敖荣当时也入伍了,顺风顺水,一身荣耀。”
“于是,这家人就要一个有洁癖,从小不屑跟人触碰一下的小少爷,亲手将自己淹没在臭水沟里,成天跟下流脏脏的人打交道,将敖家触碰不到的地方都给控制全面了。”
高盛深深吸一口烟,淡淡的朝愣住的苏兰一笑,极快极浅,确是他第一个给苏兰的笑容:“敖轩在被人称为五爷之前,这里没有一个人看得起他。对于底层不要命的人来说。从来不接受除了命之外的任何威胁。反正就是烂命一条。坐牢也好,被追杀也好。无所谓。”
“他都熬下来了。曾经被人打成全身骨折,被人暗算差点没命,满身浴血拖着铁棍去单挑一个帮派。”
高盛轻笑,有些嘲讽的意味:“整个敖杰最干净的小少爷变成了最腥的,最臭的人。他为什么能顶敖家太子的名号。为什么道上人人敬他怕他。”
“因为这些都是他一步一步带着血肉打出来的江山,把人的良知泯灭,把道德抛弃,把自己彻底变成嗜血怪物。然而你现在要跟敖家的人一样——”高盛此刻没有掩饰他的失望,说:“既要了他的风光,却不肯要他的肮脏?”
高盛说完,烟也抽完了。他淡淡越过苏兰往前走,眼神平静,“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又变成了那个沉默寡言的高盛。仿佛那几分钟的话,是苏兰自己在做梦。
苏兰站着,一动不动。
高盛回头。
她浑身都在颤抖,双眼红着,手握成拳头,指尖掐进自己掌心。
下一秒,她往回走。
高盛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跟了上去。
她一路急急的走着,打开那扇门,已经是下一场了。地上的血色又红了一些,现在场上是两头狮子的斗争。群众看的依然血脉贲张。
她慢慢走着,周围的狂欢是如此的狂热。但敖轩一个人坐在诺大的沙发中央,身边全是空荡荡的,望着下面。
仿佛跟周围的人处于两个不同的时空。
苏兰看的眼眶很热,热到有水汽蒸发出来了。她粗鲁的一把抹掉,将头发放了下来,又把白色连衣裙中间,打着蝴蝶结的腰带解了下来,跟后面的高盛借了把军用小刀。
斯拉,将过膝十分淑女的裙子下摆割到了短裙的长度。
瞬间,淑女变成了颇有时髦感的成shú_nǚ人。
周围的人看着她的变装,一开始是不屑,不知道着这个从头到尾跟这里完全不搭调的女人还回来干嘛。但是到了后面,已经有几个男人按捺不住的朝她吹口哨。
旁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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