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做参考罢。”
青萝素来不会如此冷淡,且话中有话,抱琴一愣,青萝绕过她,端着药进去了。抱琴原地站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到处搜索,看到平日煎药的地方放着几只药包,已经去了大半,她什么也不管,知道要出事,索性全部拿了起来一股脑都倒在炉子里,火光突起,熊熊燃烧,将药烧得一干二净。
做完这些,抱琴又匆匆走到平日丫鬟们睡得寝室,在画壁床上枕下摸了一遍,没有!她脸色苍白,开了画壁的箱子,手伸进去翻建,衣裙,钗簪,小话本……终于,她摸到最底,找到了那个东西。
一只小小的药包。
抱琴捏住这只药包,呆呆坐在床上,目光涣散,满脑只有一个念头:常夫人对三姑娘下毒,画壁接了这个任务。
那么,画壁到底去了哪里?
此时张大夫已经将药碗和药罐检查了一遍,倒出药渣来,捡出一小撮在手心磨碎了看,又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忙洒在地下。他暗暗吃惊,酝酿了一番道:“小姐中的毒叫玉函毒。玉函乃是长在湿毒沼泽之地的草本,用好了是药,用不好就是毒。轻者内火积郁,气血不宁,重者失眠咳血,卧床不起。这毒幸而发现的早,又找到了毒源,小姐误服这些汤药,以后可不要再吃了。我现开一张清火去毒的方子,小姐每日冲服,养上三个月,只怕就好了。”
说到这里,他便不再说下去,走到一旁,研墨写方子。
方才福妈妈哭喊有人故意下毒,他是外头的大夫,常来杜府,知道这府里的规矩,自然不好说什么。
越是深宅内院,越是有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他被人请进来,到这偏僻之地,以为是给哪个丫鬟看病,却没想到是个小姐,既然是小姐,又是从未见过的,还被下了毒。他是大夫,看得出这毒的用量,加工都是被精打细算过的,服用者短期内只会像得了伤寒,实则此毒精致,会像湿寒一样渗入骨髓,长久以往,服用者必定渐渐身重,衰竭而亡。
开了方子,夏妈妈一手接过来,吩咐等在一旁的丫鬟:“先给张大夫取诊金,亲自送到家里去,再拿着药方抓药,赶紧煎给姑娘吃。”
灵珠道:“我去送吧,顺便回去一趟,老太君见我们出来半日不回,不定怎样生气呢。”老太君生气,必得灵珠去哄一哄才好。夏妈妈一想不错,也就答应了。且由灵珠去送那大夫,自然还有话敲打,比小丫鬟放心多了。
房间里只剩夏妈妈,福妈妈,青萝,和倒在床上昏睡的杜月芷。夏妈妈放下帐子,叹了一口气:“这件事不可往外说。”
到底是家丑,传出去就是笑话。
福妈妈是不好打发的,当下冷笑:“姑娘虽然小,也是一条命,先前我们只当是身子弱吐血,却没想到是有人下毒,都毒到主子头上了。你要我们禁言,我们不敢为姑娘讨公道,可你也要想想,胤少爷那里好不好交代。”
杜怀胤宠爱这个三妹妹,是阖府上下都知道的事情,夏妈妈只觉得难办:“那你们要如何呢?”
“自然是查出真凶,绳之以法。”
“那么,就先从你们院子里查起罢。你们先别动,等我回去派了人守着,一个人别叫放出去,晚上再审。”
暂时也只能这么办了。
夏妈妈出去了,走到院门,迎面看到画壁。画壁见她独身一人,有些惶恐,行了礼避让:“妈妈今日怎么得空来了?”
夏妈妈走到她身前,上下打量一番,见她衣饰鲜亮,比别人看着显眼,道:“我来看姑娘。依稀听见说你去请大夫,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我,我去请了,张大夫那边说病重,无法问诊,我无法,只得多找了几家,还是没请到。”画壁磕磕绊绊道。
病重?张大夫一请就来,已为杜月芷看过病,画壁为什么撒谎?夏妈妈眯起眼睛,定定看着画壁,末了,道:“你进去吧。”
画壁半疑半虑进了院子,找着慎儿:“我出去这半日,可有事发生?”
慎儿便把她走后发生的说了,画壁越听越警,心中已经有些感觉不好,连忙进了小厨房,左右找了一遍,不见那些药包。起初慌了神,一转身,却看到抱琴幽幽站在她身后。
画壁吓得汗毛直竖,忍不住“啊”了一声:“你怎么不出声,吓死我了!”
“是你太专心找东西,没听见。”抱琴走近她,若无其事:“夫人那边怎么说?”
火炉里的火烧得正旺,映在抱琴的眼睛里,好似两点火苗,愈红,愈艳。
第29章查凶
“夫人叫我注意药的剂量……”画壁顺嘴说了一句,忽而愣住,见抱琴神色不对,自己也不多说,讪笑道:“我是去请大夫,干什么找夫人。抱琴,你是不是觉得夫人器重我不器重你,所以起了疑心?放心吧,夫人只是觉得你最近装着照顾三姑娘,有些入戏,忙不过来,所以才叫我办。”
跟画壁和慎儿相比,抱琴近日对杜月芷确实有些上心,言语行动上竟有些偏颇照顾,连夫人的事也办砸了好几件。常氏向来严苛,便重用了画壁,好磨一磨抱琴,让她知道谁才是罩在她头上的那棵大树。
抱琴微微一笑:“是吗?我就是随便问问。那些药我已经帮你销毁了,你还有什么把柄落下没有?”
画壁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多谢你,等这件事了了,我定会在夫人面前帮你说话。”
两人回了房各自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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