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半月,在萧承焕的人严防死守下,一只苍蝇都没能飞进去,季裳华看似受尽宠爱,实际上和被囚禁无异。只不过囚禁她的是金灿灿的笼子,锦衣玉食,下人伺候周到,就是没有自由,季裳华一向习惯了控制别人,这样受制于人的滋味实在是憋闷。
萧承焕每日都会看她好几次,这次也一样。
“我知道你很烦闷,所以我已经下旨让素琴进宫陪你解解闷,她现在已经是贤王妃了。”
萧承焕称帝,将七皇子和十皇子都封王了,分别是贤王和宁王,七皇子不在意素琴的身份,娶她为正妃。
七皇子果然和以前一样,情深义重,以赤子之心待人。
这些天,季裳华被关在华丽的宫殿,外面的消息一概不知,也不知道景州那边如何了?她暗自苦笑,为什么这种时候了,她还挂念萧承佑,明明是他背叛了她啊。
不只担心萧承佑的安危,还有季维之和周家人,以及战争的情况。
季裳华已经耗费了许多耐心,“萧承焕,你还要关到我什么时候?!我不是你的金丝雀,我不想待在金灿灿的笼子里!”
萧承焕也知道如今委屈了她,只不过——“你素来聪慧狡诈,我不得不防着你,我怕你一有机会就能逃走。”
他也算是猜到了季裳华的心思,季裳华不去看他,哂笑一声,“你还真是高估我了,我身边都是你的人,如何逃走?”
萧承焕眸中春水荡漾,似有桃花洒落,“裳华,我们相识那么久,又是合作者,你了解我,同样的,我也了解你,你心里想什么,我很清楚。”所以,别妄图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招。“你也别妄想如上次一般以死相逼让我放了你,我知道,你很在意你肚子里的孩子,所以你不会以伤害自己来达到目的。”
季裳华气结,凝视住他,神色冰寒,“既如此,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告诉我,大凉的战事如何了?”
萧承焕忍住暴跳如雷的冲动,声音冷冽,质问道,“你是关心战争,还是关心他!”
简直是不可理喻!季裳华没好气道:“大凉不只有萧承佑,还有我的兄长,我的外祖家!你到底说不说!”
萧承焕冷声道,“为什么,你就那么喜欢他吗?即便他要娶别的女人,你还是忘不了他!”
跟这人简直是说不通,他太偏激了。就算只是阿猫阿狗,要忘记也需要时间罢,更何况是她曾经的夫君呢?
季裳华怕真的激怒她,耐着性子,平心静气道,“你若是不想我恨透了你,就不要隐瞒消息,横竖我也跑不掉。”
见她妥协,萧承焕缓和了神色,思考方才是不是对她太凶了。他也怕季裳华永远恨他,便道:“好,那我就告诉你。”横竖,季裳华最讨厌背叛,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愿回到萧承佑身边的,更何况,萧承佑就要死了啊。
大凉,景州。
“怎么回事?明明我们秘密计划好的,敌方怎么会知道?这次我们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损失了不少兵马!”
连续一个多月,两方战争都是势均力敌,上次一战,这边势如破竹,就要在乘胜追击,原以为计划的天衣无缝,可是却被敌方反将一军,就像是提前知道了他们的计划一般。不止如此,北疆好像也受了宋家的鼓动,一直在大凉和北疆的边境捣乱,似乎在试探,又似乎真的要对萧承佑这方动手。
“还有,不知谁散播了世子病重的消息,来动摇军心。”
周子祺道:“无论是我们的作战计划还是世子的病情,知道的人并不多,定然是能参与到军务计划的,看来我们这里的将领出现了敌方的奸细。”
郑羽倚着门框,“那么,该如何将奸细揪出来?既然猜测奸细是某一位将领,可不能贸然就去审问,这样更会动摇军心,还会引起内乱。”
萧承佑的病情好像越发严重了,但为了不让军心零散,还是装的若无其事,他面色很是苍白,“请所有人来议事吧,商讨一下接下来的作战计划。”
周子祺愣了愣,然后眼前一亮,“好,我现在就去。”
很快,众将领都到了,萧承佑觉得应该攻打宋家大军镇守的燕州,但是直接攻打会两败俱伤,所以应该集中兵力,找机会偷袭。是以,应该先故意放出风声要攻打宋家要地新城,实际上不过是虚张声势,攻打新城不过是引宋家上当的幌子,等宋家调军队去新城,一直镇守的城池就是守卫最薄弱的地方,然后集中兵力攻打燕州,那么整个燕州自然会是我方的囊中之物。
众人讨论一番,觉得此计划可行,过了一会就散去了。
人刚走,萧承佑便正色道:“楚恒,派人去盯着各大将领,凡是出现在议事厅的人,都盯紧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要汇报于我,记着,万不可打草惊蛇!”
“是。”楚恒道。
屋子里只剩下了郑羽和周家人,“郑羽和子祺,你们假装领兵实施我方才说的计划,让所有人以为我们要集中兵力攻打燕州。那么,宋家人必定以为我们这里防守薄弱,听了奸细的告密,以为我们攻打新城是虚张声势,也会集中兵力攻打我们。实际上,你们带领二十万人马去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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