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带的人太少,要不要喊点兄弟来?”刘县令的常随道。
他们人少,那么多百姓要是打起来,会吃亏的。
不喊人来,太吃亏了。
刘县令白了说话的人一眼,“召人来,那直接攻城吧。”
“那怎么办。”常随道。
刘县令负手走了两圈,意味深长地道:“守株待兔!”
杜九言和小萝卜回到家里,门一关小萝卜拍着胸口,“爹啊,真是吓死我了,我很怕真的打起来啊。”
“打就打啊,我们人多不怕他。”杜九言云淡风轻地道。
小萝卜摇着头,“我是说我用棍子打他的时候,很怕他真的跟我打架,我……我可能打不过他。”
“没事,有我在呢,他打不过我。”杜九言摸了摸儿子的头,“找机会,我们晚上打黑棍去。”
小萝卜眼睛一亮,爬杜九言腿上坐着,“怎么打?一定要带上我啊,我也想打!”
“九哥,我也打我也打。”花子眼睛都哭肿了,“那个刘县令太坏了。”
杜九言颔首,道:“先瞄着,瞅准了机会就下黑手。”
“九哥,我觉得那个刘县令怎么好怪。”闹儿道:“我还没见过这样的大人。”
杜九言朝陈朗看去。
“确实很奇怪,五十的人了却是一副孩子气,”陈朗道:“怎么看,都觉得奇怪,好像……”
杜九言接话,“好像他不用对自己的行为后果,承担责任。”
“对!就是如此。”陈朗在她对面坐下来,道:“寻常县令上任,必定上下打通,适应摸底个几个月才敢有所动作,可他才不过来两日,就大动干戈,挑起民愤。”
“就算他不知道你在邵阳有民众维护,可也不可能连翻案公文都不往上禀奏,就直接开堂审理,这处处都不合规矩不合理,处处都透着古怪。”
“所以您总结的很对,刘县令就是在胡闹,他根本不怕上峰责怪,不怕惹众怒。”
三个孩子看着他们,瞪着眼睛好像听得懂,好像听不懂,闹儿道:“那……这个刘县令为什么这样,他不想在邵阳做官了吗?”
“不会,官员调任没有特殊情况,都是满三年一动。刘县令才来,不可能还去别的地方。”陈朗道。
杜九言想了想,问道:“先生,有办法变脸吗?”
“这我不知道,等跛子回来你问……”他说了一半跛子推门进来,他便和跛子道:“九言问,可有变脸的方法。”
跛子将小萝卜抱过来,摸了摸他头,回道:“你们是怀疑此刘县令不是真的刘县令?”
“我怀疑他是桂王。”在此之前她还没有想到,但今天公堂上,刘县令的行言举止实在太诡异了,根本不像一个为官多年,年近五十的人应该有的神态和举止。
但她和对方凑近的时候,他的脸上根本没有妆容的痕迹,所以她又不确定。
“有。”跛子道:“有人会制人皮,用一种稀有的药调和出来,经过很复杂的工序后便能复刻出一模一样的面容来。”
杜九言很惊奇,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易容术,她道:“你见过?”
“嗯。”跛子淡淡应了一句。
杜九言端茶啜着,“我们去新化前,是刘县令失踪后。你可问过焦三,刘县令又是怎么找到的。”
算算时间,刘县令前前后后失踪有月余,府衙都往朝廷报了失踪,朝廷可能都作了应对,要重新派人来上任。
却没有想到,刘县令居然又出现了。
“自己出现的,说掉到山坳里,摔了腿养伤月余,他的手下却都死了。”跛子道:“他身上公私章以及文书俱全,所以府衙的吴大人没有怀疑,遣人送他到邵阳来了。”
那就更可疑了,杜九言扬眉道:“今晚我们夜探县衙,摸摸底!”
“好。”跛子点头。经过杜九言这么一说,他也觉得很可疑。
如果这个刘县令是桂王,那么这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到底是不是,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那我去做饭,”陈朗道:“一会儿你们休息一下,晚上好有精神。”
闹儿跟着去帮忙,杜九言去书房准备东西,脖子看她拿了绳子还有药粉,含笑道:“拍花子的粉,你还有?”
“这么好用的东西,自然多多益善。”杜九言实在太喜欢这药粉了,携带轻便,有毒有公害,用起来很得心应手。
跛子将她的刀拿起来掂了掂,“刀不要忘记了。”
“不会。”杜九言将东西收拾好,分开藏在身上。
如果确定是桂王,那她就没有顾忌了。
再想办法把他困成粽子送京城去。
还望太后娘娘这次把自己缺心眼的儿子看紧点,不要放他出来祸害别人。
一切准备好,杜九言换了夜行衣,坐等天黑。
“跛子哥。”蛙子忽然推开院门进来,急匆匆地道:“三爷出事了。”
跛子眉头微蹙,问道:“上午不还在吗,在哪里出的事?”
“下午三爷去苗家村办差,在半道上遇到土匪了,现在被土匪挟持进山了。怎么办?”蛙子道。
土匪?邵阳什么时候有这么多土匪了,俞大的部众都已经死的死抓的抓了,跛子转头看向杜九言,“你觉得呢?”
“不管真假,你带人去看看。”焦三对他们够义气,现在出事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我和你们一起去。”
跛子正要点头,蛙子道:“杜先生,刘县令也去,你去……会不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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