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段易荣带着四五号人挡在门口时,乔桥是真的一点都不怕。
段易荣看着乔桥那一抹笑,心里不知为何,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乔桥推开门,几人出去,邱意跟在他们身后,他看了眼幸新,又看着乔桥欲言又止,乔桥停下脚步,站定下来。
邱意上前一步,对他们说道:“今晚的派对,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他闭了闭眼,心里苦涩,他知道自己在幸新眼中定然也是还不到哪里去了。
他的确是脏,不配站在幸新身边。
“那些人,就不能不来往吗?”像是压抑许久,幸新皱着眉头,他一向不喜欢去干涉他人,但眼前这个人是他的朋友,他已经做不到置之不理的样子了。
“你想要什么?混进那个圈子能带给你什么?他们给的,我也能给。”
幸新沉着眉,定定的看着邱意。
他们站在屋外,周围四散着人,幸新的声音不轻不重,离得近些的人还是听到了,朝他们看去,邱意脸色发白,嘴唇微微颤抖,冬夜的风吹在他的身上,像是刀子,一层一层把他剐开,他疼的厉害,浑身都疼。
他想告诉幸新,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是已经回不了头了。
沉默几秒,邱意突然笑了,他歪着脑袋,说到:“你在说什么啊?我就喜欢热闹,幸新是你太闷了。”
他还是笑得很开心,可乔桥觉得他那笑比哭还难受。
他作为一个旁观者,在别人嘴里,了解了许许多多邱意的事,他没办法用一种客观的目光去看待这个人。
他忍不住去想,若是他没有发生这么多事,若是自己阻止了这一切,是不是后面的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他这般想着,也打算这般去做。
这时,门再一次被推开,李锴走了出来。
他脸上的野兽面具摘了,露出自己的脸,看着倒比戴着更渗人,还不如戴上。
他走到幸新他们跟前,目光若有若无投向乔桥,他笑了一下,然后看向幸新,他说:“抱歉啊,上次你答应和我们一块吃饭,我以为你已经默认我们这个圈子了,没想到还是我搞错了。”
“所以,我们可以走了吗?”
“当然可以。”
李锴做了个请的姿势,看着十分客气。
幸新攥着乔桥的手往前走了几步,乔桥突然顿了一下,他拉住幸新,扭头看着邱意,“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邱意一愣,没想到他会喊自己,他下意识的看向幸新,幸新不语。
李锴笑着一把搂住邱意的肩膀,“你们两个走还不够,怎么还要带上我的邱意。”
邱意睁大眼,浑身一震,幸新的目光落在李锴搂住邱意的手上,“放开他。”
邱意光是听到那三个字就差点受不了了,他额头沁出冷汗,只是几秒,整个人就像是水里捞出来的似的,后背发凉。
他挣扎着甩开李锴的手,李锴眯了眯眼,看着邱意,笑容逐渐隐去,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只挣脱锁链的宠物。
“我……我先和他们回去了。”
邱意低着头,后颈僵硬,他低低说了一句,便朝幸新他们跑去,三两步走在了乔桥身边。
乔桥听到他轻声道了一句,“谢谢。”
三人回到住所,幸新回来之后便一句话都没说,他直接上楼,虽然平日里便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可这会儿看着,就能明显地觉察到他在不悦。
乔桥脱了外套丢在沙发上,他跟在幸新身后快步上楼,走上三节楼梯,他顿了顿,回头看着邱意,对他说:“我待会来找你,我先去看看他。”
邱意抿着唇,“好。”
到了楼上,幸新站在阳台外,寒风凛冽,他倒像是一点都不冷,乔桥走到他身边,就嗅到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他低头一看,便见幸新手指间夹着的香烟,“你怎么还抽烟?”
“我有点烦,想解解闷。”幸新转过头,夹着香烟的手放在边上栏杆上,拉开了和乔桥的距离。
烟味变淡了,乔桥走到另外一边,也靠在了栏杆上,他叹了一口气,对幸新说:“你刚才和邱意说的话有些过分,我觉得他其实什么都不图,他不是那种势利的人。”
“我知道,我只是很生气,他为什么要自和那帮人混在一起?”
“你……”
乔桥刚说了一个字,幸新便打断了他,“你是不是想说,邱意是不是被逼迫的?”
“我是这个意思。”
“我问过他,我对他说,如果遇到了麻烦,就和我说,我一定会护他周全。”
幸新叹了口气,他看着乔桥的脸色,小声道:“你别生气,我对他只是朋友的感情。”
乔桥哭笑不得,“这种时候我吃哪门子飞醋啊?”
幸新笑了笑,“真想看你吃醋的样子。”
“我们还是回到话题上来,后来呢,邱意怎么说?”乔桥问道。
“那天,他对我说,让我不要多管闲事。”
那日邱意一夜未归,幸新放心不下他,在客厅等了一晚上,第二日询问他时,却得到了这样的回答。
他本就是孤高凉薄的性子,在乎的人就那么一两个,多年相处下来的朋友却似乎一夜之间换了个人。
“那天之后,我便真的不管他了,我看着他混迹于各个圈子,他的生活、他的交友,我充耳不闻,偶尔会听到他又醉死在哪个酒吧里,我也任由他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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