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有点点恼怒,“你到底是要开会还是要职场xìng_sāo_rǎo?”
“怎么,原来我们的工作日程有专门的xìng_sāo_rǎo时间?”傅展诧异抬头。青哥,我算服了你了!”
这玩笑终究不过是小小插曲,科普结束还是要回来评估销量,借着刚才的教学时间,傅展已经看完了过去几个月的销售曲线,和这一次的订货情况,“嗯,发布会对销量的刺激的确并不明显,这次订货会的吊牌额和上次比有提升——”
“毕竟这一次是在定秋冬了,有大衣的,单价还是高。”乔韵也在看文件,“新系列的推进是不太顺利,和去年第一次订货会的量都没法比,看来经销商对金属色反应冷淡……那场秀也没能让他们改变主意。”
“这很正常,你的第一个系列是两种传统元素的组合,颜色搭配也较为安全,比较有普适性的审美——从销量流向来看,县城和城市接受度都很强,但金属色会更edgy,只有很少几件单品让县城的经销商……我们就姑且先叫经销商吧——有信心,而且这季度你提升了拿货门槛,他们想要观望也很正常。”傅展不以扩张速度放缓为意,“现在千万不能着急,就我接触过的奢侈品推广来说,第一年有这个成绩已经非常可喜了。销量和名气之间的转化也需要时间。头一两年的酝酿期,能保本就非常了不起了。”
他的话是有说服力的,傅展的履历拿出来吓死人,b市这边的奢侈品牌子几乎都是他之前供职的公司代理,至于公司本身和他的根底,乔韵没多打听,知道了也没用。
“现在的问题是,如果按这个势头的话,下一场秀我们就开不起了。”青哥不是挑刺,只是指出现实问题,“一场秀八百万,下半年如果只开一场还好,要是真的去东京开,填不起啊。”
为什么这么肯定淘宝那边是低端山寨?秀款里,杜文文最后那条大裙子,真的就只能穿一次,为了不露破绽,硅胶很薄,是黏上去的,撕下来整条裙子也随之被破坏,造价上来说,金属件不算,那是乔韵自己找人倒模打出来,花费不能以常理计之,就说蕾丝,全是意大利顶级手工,土豪高定专用,比黄金还贵,乔韵为保险做了两件,这两件光是料钱,十万块就没了。
整场秀,前前后后林林总总的花费直逼八百万,要不是要了四百万的分手费,一场秀就能把她开到破产——这不是开玩笑的,她从淘宝是捞了不少,但现金流和资产总额又不一样,八百万足以把乔韵所有的私蓄都榨干了,固然cy能填一部分,但为了准备这场秀,开春的经营活动其实都是耽误了不少,服装业压款大户,一下抽走那么多钱,两边都要叫苦。
“开秀的钱不能省。”
“dy已经邀请你们去东京开秀了?”
乔韵和傅展同时开口,两人对视一眼,又都做了个谦让的手势——又同时抢着要说话,最后还是傅展一边笑一边抱歉拱手,乔韵说,“dy暗示过,会把我们推荐给东京那边的组委会,问我们要了视频档案——2009春夏会是我们全力争取的目标,如果做不了,那就还在b市做——”
她努努嘴,“场地那方面就要靠你解决了。”
“我想,短时间内,场地应该已经不会是问题了吧。”傅展笑得很温和,丝毫不居功自傲,好像只是办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是说——”乔韵还没怎么,青哥表情就是一动,又惊又喜一脸的鸡贼。
“听说何小姐已经回英国了,”傅展含蓄地笑,“走得比较匆忙,刚签了一年的工作室租约都放弃了,就在南三环边上,大红门那边,距离布料市场也近,三层的小楼,环境不错,白空着挺可惜的——”
他冲乔韵挑挑眉,“乔小姐,你觉得——”
瞧这心,多脏!青哥直接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乔韵又骇又要笑:y知道了,会不会沤到直接自杀?“合适吗?合同可还在人家手里呢。”
不是很有必要,但极有诱惑力,这种正反打脸的感觉,哪个撕逼小能手不喜欢?乔韵想藏,但傅展的眼神已看透一切,对她心知肚明的笑,笑得她不免也有点不好意思,想装一下,又觉得装不过傅展的双眼。
“合同是y的叔叔签的,刘家出的钱,他们家应该还是可以做主的,这方面不用担心。”傅展说,“这也是……嗯,应该是y刘婶婶的意思,合同都签了,没有别的用处,你要喜欢就拿去用,资源最大化,比白放着好。”
y的身世被他这么一说,浓浓淡淡大概也都清楚了,世家子弟讲八卦都讲得仿佛很温厚,虚伪、套路,乔韵皱皱鼻子,给他又找点事,“可,我们的衣服基本都在南方做,就为了气她在这搞个工作室,好像也不是很有必要。”
“确实,从防盗版的角度考虑,成衣线放在n市是最好的,自己人的厂,可以放心信任,有些外包的单子也不用太担心,现在整个n市,应该没人敢扒你的版。”傅展接得还是从容不迫,放料放得毫无烟火气,似是一点吹嘘的意思也没有,却让乔韵和青哥对视一眼:应该是上次张姐事件里,傅展的那个关系吧?
有个二代罩着,那滋味真是没话说的好,自己连暗示都没有,气出了,路平了,更多的贴心服侍想必也在路上,乔韵心知这是傅展在巴掌后给的甜枣,但问题在这里:好处是实实在在的啊。‘不是’不可能永远说下去,如果要给自己找个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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