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脑的思考,把手机掏了出来。
屏幕上显示着千篇一律的来电提示,然而这一次,至苏素接通电话,她觉得仿佛过了漫长约有一个世纪。
爸爸妈妈洋溢着喜悦的声音隔着电话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小素,想爸爸妈妈了吗。”
“……想。”
“爸爸妈妈也想你啦。小素呀,妈妈和爸爸手头上的项目这两天有了新进展,估计要拖延几天才能回去。”
苏素听到妈妈熟悉的温柔声音。
而妈妈刚说完,似乎就被等在一旁的爸爸连忙接过了电话。
“小公主十岁的礼物爸爸已经准备好了。小公主猜猜,今年爸爸妈妈送你什么呀。”
苏素的印象里,爸爸总是温柔而可靠的,因为从事科研的关系,平日里他说出来的话总是严谨而精炼的,但女儿永远是他的例外。对孩子,身为父亲的他永远不竭余力地想着各种亲昵的称呼来叫他的宝贝。
苏素隔着电话笑了:“小素猜不到,等爸爸妈妈回来给我看。”
“哈哈,小公主懒得猜,那以后其他事情也懒可怎么办啊。”
苏素听到电话那头父母忍俊不禁的笑声,她也附和着笑得很开心。随后,她轻声问了一句话。
“其实爸爸妈妈永远也回不来了,对吗……我知道的。”
十岁的她心心念念盼望着已经忙碌了好一段时间的父母带着她的生日礼物回来,可她最后等来的,是医院里他们已经被擦拭过血污永远也不会睁开眼的样子。
之后的每一次,她宁愿永远不停重复地接着她和父母最后一通的电话,把电话的内容听到会背了,也不愿意有一天她拨打过去时显示着空号。
苏素十岁时的生日礼物究竟是什么呢,她真的好想知道。
笑着笑着,苏素突然哭了。
“我才不懒呢,我学会了自己做饭,考上了你们的母校,我能把自己照顾得好好的。”
“爸爸妈妈,我一直在家里等你们啊。”
苏素真正不愿意接受的,是从前她无数次在心底里埋怨过父母从来没有关心过她,而现在她却连埋怨的资格也没有了。
曾经哪怕一次次失望,可她能够期盼总会有一天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坐在一次吃一顿饭,现在却连奢望也不被允许。
“小素,别哭啊。爸爸妈妈和你道歉。”
父母带着歉意的话却让苏素眼泪大滴大滴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妈妈和爸爸其实一直都陪着你呢,真的,我们已经回家了。”
这句话不再是透过电话,苏素转头看去,客厅沙发旁,她的父母相互依偎着对她微笑,冲她张开怀抱。
苏素扑进他们短暂温暖的怀中。
“爸爸妈妈回家了,真好。”
能量粒子维持着的幻象短暂地苏素还来不及把这些年积压着的话全部倾诉完,点点荧蓝色的光芒里,父母的面容被苏素的眼泪模糊了模样。
“……我已经很努力了。”
爸爸宽厚的手掌抚着她的头顶:“我们知道的。”
好梦太短,遗憾太长。
苏素醒来的时候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晕晃晃的。她侧了个身,花了好大的力气才从地板上坐起来。原先的头疼已经彻底变成了高烧,这一切让苏素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周围的环境告诉着她,她现已不在神盾局了。苏素最后的印象停留在巴基抱着受伤的自己企图逃出神盾局的基地,从眼前情况来看,巴基成功了。只是不知道他们目前躲藏在了什么地方。
苏素后知后觉想到自己的伤口。当她低头看向肩膀的时候,发现受伤位置的布料被撕扯开了个口子,那周围残留着干了的血迹,而伤口则已经过草草处理。
苏素刚心里头念着,巴基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
冬日战士杀伐决断的样子,苏素还清楚地记得,以至于当巴基朝她伸出手的时候,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苏素克制不住身体的反应,往后瑟缩了一下。
这个细微却意味十足的动作,让巴基的目光暗了不少。他沉默不语着,让苏素有些惴惴不安地盯着他摘下面罩的脸。和上次见面一样,巴基脸上的表情缺少着明显的生气,冬日战士如今是这样的冰冷而肃穆。
巴基的手最后还是落在了苏素的额头上,手背与滚烫的额头形成截然相反的温度,巴基手背的温度激得苏素抖了一下。
见巴基收回手后就没有别的动作,沉默地待在她的眼前,苏素想了想,还是出口询问道。
“现在是什么时候?”
“下午了。”
苏素吃惊着,没想到她一睡就是一个半天。只是能力过度使用的后遗症外加失血,并不是短短睡上一觉就能好的。苏素强打着精神看向巴基的方向。
昏昏沉沉中,苏素听到巴基微微低沉的声音。
“我记得你。”
巴基当时带着苏素一个伤患逃出基地,徒步根本走不了多远。事实上他们只是位于纽约一处废弃的仓库里。
下午当头的阳光透过高墙上蒙了厚厚一层灰的玻璃窗照了进来,它照亮着他迎着光束、凝望着远处的眼睛。就好像他浑身上下,还有这处地方不曾受到植入于他脑海里的那道指令的驱使,连通着他层层冰封下的赤子之心。
然后,这双眼睛映出她的模样。
“你叫我巴基,为什么?”
冬日战士此刻的记忆断断续续地存在于他的脑海里,苏素对他的呼唤和他记忆里那些笑着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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