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没有别人,赵晓娥款款地走向前,却又极迅速地拥抱了一下何伟力,然后转身打算向外走去。何伟力急忙拉住赵晓娥。把她整个圈在怀里,下巴轻轻摩擦着赵晓娥的乌黑弯曲的头发,一面轻轻晃着身体,任时间在圆舞曲的伴奏下缓缓流淌。
墙上那个挂在夜幕中的玉钩似乎弯得更厉害了。它就那样冰清玉洁地挂在那里,好像要印证着一个梦,因为它太干净、太安静,像初生婴孩般脆弱易受打击,它必须好好地看护着他们,让他们安静无忧地做完一个梦,仅仅是一个梦而已......
舞会结束了。当刘明远、何伟力等人来到包间时,他们虽然各自在一旁坐着,思想依然停留在那个梦里,那一个刚刚开始的梦里。领导者的身份让何伟力迅速回过神来,对霍明尚等企业老板说了一些感谢邀请的话,就和刘明远一起离开了舞厅。
赵晓娥回到家里,她异常朴素地洗尽全身铅华,不,她实际上也没有过什么铅华。即使是盛装,也总能从中透出一股清淡。而在家中,她最喜欢穿的是白色系列的淡妆,或者是一身白丝缎的宽身长裙。或者是一袭银白色的杭缎旗袍,或者是一套白色兔毛编制的网球套装。显得十分单纯、十分质朴、十分柔美可人。自从和丈夫离婚后,孩子常住奶奶家里,她一个人过的简单、清闲、平淡如水。除了工作,她同样爱好看看央视音乐台的节目,多半时间是在听节目。偶尔看一看时装表演。而今天晚上,她再也平静不下心来去看或听电视。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心如止水。
她只是关心着何伟力的心情。
她敬重何伟力,而且,她曾私下在心里承认,她喜欢何伟力,而且那次在西都要官时险些遭闫三星暗算,她就对他产生了爱慕和敬重,本来,那次要官的初衷是想接近他得到他的认识,可后来经闫三星一搅合,相互之间都有了一定的印象,而他的作为更让她崇拜。后来职务的升迁,让她的这种想法愈来愈浓烈,崇拜之上又增加了一层,那就是感恩,她想她这一辈子最应该报答的就是他了。女人一旦有了这种理念,她对他自然就有了仰慕依恋之情,但由于对方地位的特殊,她时常在警告自己,努力控制着自己,决不让感情越界,以免给自己最最爱慕的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客厅里的石英钟滴滴答答地响着。悬挂石英钟也是离婚以后的事,她一个人住在这大房子里显得过于寂静,有时又怕上班睡过了头,到时候好叫醒她她才买了这个东西,她已经习惯了听它的响声,她已经把它当成了守时的好朋友。可是今晚,它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了,刚刚才打了一点,怎么又响两声了?淘气鬼!赵晓娥甜甜地骂着石英钟。
她对男性从来就有不洁之感,包括她已经离异的前夫甚至她的父亲,这也是她为什么要离婚的原因之一。唯独对何伟力,她的心中毫无来由地产生了一种认同感。但即便如此,也仅限于一种认同的喜欢,她是绝不会去越界的,她要清清白白地去去爱慕他,去崇拜他,去敬重他,去感受他,必要时为他去承受、去分担、去牺牲,即使牺牲生命但决不去牺牲别的,她想给他做一个红颜知己。
他有地位、有权利,有妻子,有家庭,我只能和他是朋友。赵晓娥想。虽然她相信,好的婚姻很难顺利走到终点,但是她愿意成为他的朋友,成为他的手足,或许。这是前生注定了的。
人生怎样才算完美?难道仅仅是好的婚姻吗?好的婚姻虽然算得上完美,但绝不是唯一的,上帝要把人不断地赶到世间来是为了什么呢?他就是要人类一代接一代地去追求真善,追求完美。我不企求和他有的结合,更要祝福他婚姻长久、幸福,我只需要和他心灵相通,苦他之所苦,乐他之所乐,痛他之所痛,幸福他之幸福,这已经足够了,从这一点上看,上帝确实是公平的。
她又想起了今天晚上和他跳舞的情景。在优美的舞曲声中。他一直盯着她,她说了句什么,他也没有听见,耳边轰响着缭绕在二人心头的曲子,赵晓娥明明知道这首曲子是什么,她却故意轻轻地问他,你能告诉我这支曲子叫什么名字吗?他说,我知道这个曲子的名字叫我爱你,晓娥。
赵晓娥是听懂了的,她也读懂了何伟力。但她却微微地摇摇头,随着何伟力舞上旋律,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只剩下两个人在无边的苍穹之下悄悄对话,心和心的对话,灵魂和灵魂的对话。何伟力问:你知道我的心吗?
赵晓娥说:知道知道,但一切都是不能改变的。
何伟力说:没有什么可以改变的,也没有什么需要改变的,我只要你能够永远这样看着我就足够了。
赵晓娥说:这不好。心是无需表白在外的,撇开你是我的领导不说,我们只能是朋友,永远永远最好最好的好朋友。
随着舞曲的。何伟力和赵晓娥之间再没有说过一句话,也许他们的眼睛已经相互说明了一切,也也许他们谁也不必说什么,只是两人都觉得。这有生以来他们的第一次合舞,在他们两人之间,似乎是人生的最后一舞。
无尽的思念。思念就像歌里的一样。是一种很悬的东西,让人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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