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难道,她真的有被害的妄想症?
摇摇头,张砚砚拉开玻璃门,往街上走去。
日落时分,街上行人纷纷往他们温暖的家走去。
而她,却站在街头踟蹰不前。
对她来说,那里不是温暖,只是冰冷的牢笼。
她一心想逃离的。
可是,逃离能行么?
“上车。”黑色的房车在张砚砚的旁边停下,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沉烈。
沉烈很少来接她下班,张砚砚自己不愿意,沉烈自己好像也说过要避嫌。
只是今天——
张砚砚诧异的看了车窗后的沉烈一眼,最后还是咬咬牙,上了车。
“你怎么过来了?”上了车,张砚砚立即甩出自己的疑问。
“今天,沉鱼他们看房子,完了要回来吃饭。”
是了,经过沉烈的提醒,张砚砚也想起了,沉鱼和罗旋决定在今年的五月份办酒席,而现在已经是四月份了。
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还要找房子,定婚事,当然是忙碌个不停了。
“管我们什么事情?”张砚砚却是不爽,是啊, 本来就不待见的两个人,为什么还要频繁的见面。
听到张砚砚的抱怨,沉烈只是微微诧异的回头看了她一眼。
“张砚砚,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身份,又是身份!
她不就是他强取过来的一个没用的妻子么?
妻子还是好听的,不好听的,就是一个棋子,牵制妹夫的棋子!
张砚砚的心上忽然涌现上无数的绝望,露齿一笑,“沉烈,你可知道,有句话叫,不是你的,就算是费尽心机,也得不到。沉鱼这么快想找房子搬出去,不过是害怕罗旋会离开她……哼……这是他们所谓的真心相爱么?”
吱呦——
张砚砚话完,心中其实已经一阵懊恼了。
她现在在干什么,在挑衅沉烈么?还是在报复他?
沉烈踩下了刹车,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架在方向盘上隐隐颤抖的手代表了他现在的情绪。
他生气了么?想要对她动粗了么?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张砚砚就想把沉烈这幅平静的样子撕碎,我要你抓狂,我要你无助愤怒,就和我一样。
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沉烈没有动作,只是捏了捏拳,那两个字,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
“下车!”
“嗯?”张砚砚还没有反应过来,沉烈已经再次吼出声:“张砚砚,下车,你给我下车。”
“下就下!谁稀罕!”张砚砚重力的甩下车门,看着那车子一路向前冲去。
两人又吵架了。
张砚砚不想回去了。
都撕破脸皮了,还怕什么。
但是——
她发现了一个最严重的问题,在愤怒之下,她什么都没有带,连包包都遗忘在了沉烈的车上。
总之,就是她身上身无分文,连电话都没有带。
这些,如果要说,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沉烈为了不堵车,把她带到了现在才开始开发的江南新区,这里了无人烟,连公交车都是呼啸而去,来也如风,去也如风。
夕阳已经彻底的落了山。
天,慢慢的黑了。
张砚砚脚下八厘米的高跟鞋开始扭曲,她的腿变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天黑了,路上寂静。
隐约还可以听到一些莫名的虫鸣鸟叫。
整个夜黑的沉闷,寂静得诡异。
一路上,连个街边椅子都没有。
到处都是开发出来的泥土,碎石。
张砚砚再也走不动了,她在路边毫无形象的坐了下来。
很累,很冷。
张砚砚抱着自己。
委屈的掉眼泪。
“该死的沉烈,混蛋……就知道宠妹妹……就知道……就知道……”就知道欺负她。
张砚砚再也说不出声,眼泪啪啪的往下掉。
早就知道的事实,为什么她现在却要这么耿耿于怀。
当初,不就是这个恋妹成狂的家伙,为了他的好妹妹,才娶她么?
现在,她,还有希望什么?
又在绝望什么……
可是,纵然是这样,她还是觉得好心酸,好难过。
这个世界上,这个时候,没有一个站在她的身边。
不说温柔的一个拥抱,一个温柔的眼神都没有。
罗旋走了,跟着其他女人,沉烈也走了,为了其他女人,母亲也不理他了,为了她曾经以为是的女婿。
从来都不是她的错。
明明被设计的,被伤害的都是她,为什么,到头来,所以被埋怨,被抛弃的人,反而是她了。
张砚砚泪流满面,凄凄惨惨的在路边哭。
她哭的狼狈,哭的伤心,眼泪哗哗掉下,她在这一刻,终于能把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没人要她。
没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觉得周围越发诡异的安静的时候,忽然响起了车的声音。
张砚砚抬头,看见的就是熟悉的车倏地停在她前面的样子。
她狼狈,来不及擦干自己的眼泪,只是被车上下来的人给震到了。
沉烈。
他还回来干什么……
他,是来看她的笑话的么?
沉烈看着蹲在地上,满面泪痕,哭的好像花猫一样的女人,那眼中的惊诧和不安是因为他吗?
好吧,总算有情绪是因为他了。
深深叹息一声,他走到张砚砚面前,轻轻的说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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