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说得难听一点,完全就是贼喊捉贼啊!
何亭亭意识到了,双颊染了红晕,一本正经地低头盯着课桌,不动声色地将椅子往另一边移了移,和刘君酌离得远了点,这才暗地里伸手过去捅刘君酌。
刘君酌敢这么说,自然不是自打嘴巴的人,他刚想说话,感到何亭亭捅了自己一下,便下意识看了过去,见她颊染红晕,愣了愣,耳根马上红了,差点忘了自己要说的话。
何亭亭见刘君酌站着,仍旧不说话,不得不又捅了捅他,还咳了咳。不过她做这一切时,还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
刘君酌飘飞的心脏在何亭亭的咳嗽声和那一捅中飘了回来,他深吸了口气稳了稳心神,这才继续道,
“至于我和何亭亭刚才低头说话,是因为我们商量着要一起竞选班干部,为班集体服务。我们是革命的战友,是团结的同学,具有一致的崇高理想。我们的理想就是积极参加劳动,尊敬师长,团结同学,热心为集体服务,在班级、学校各项活动中起模范带头作用!”
李汉全听到这里不得不服,上课说小话竟然也能掰扯得这么一本正经、义正辞严,估计整个紫竹中学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你们的理想……目标咳咳,很好,但是我认为即使分开坐,也能保持积极的思想不动摇的,是不是?”
“是!”全班男生女生同时大声回答。
多数学生心里想的是,我们班是尖子班,绝对不能让这两个在课堂上会说小话的坐在一起影响班集体啊!
还有一部分男女同学思想则有些不足为外人道,女生们认为,不能让何亭亭和好看的刘君酌坐在一起。男生们则觉得,何亭亭长得好看,凭什么要让刘君酌跟她坐啊!
何亭亭坐直身体,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了看四周,发现所有同学都是男同学和男同学坐,女同学和女同学坐的,只有她和刘君酌混坐了,顿时想捂脸。
她觉得脸上发烧,很有些不好意思,便伸手过去,扯了扯刘君酌的衣服,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李汉全坐在上面,将何亭亭的动作尽收眼底,见她一本正经地做小动作,脸蛋红红的,像朵羞红了脸的花儿,差点没笑出声来。
见何亭亭都不赞同男女混坐,刘君酌只好说道,“李老师说得也对,我和何亭亭就起模范作用,带头尊重师长,听师长的教诲吧!”
这小子出身一定很不凡!
李汉全心里马上就起了这样的念头。
下课了,刘君酌起身找人调座位,他打定主意要坐在何亭亭身后,而何亭亭后面是一对女同学,所以他得调好多次才能调好。
何亭亭见李老师走了,便站起身打量四周,看有没有自己熟悉的同学。
哪知才站起来,就看到一人穿着碎花裙子一脸笑容地走过来,“何亭亭,我和你同班啦!”
何亭亭看过去,见是周有兰,大为高兴,“我们一个班真好,我还以为只有我自己呢……”
“亭亭,还有我们啊,我们也是这一班的……”又有几个女同学上前来打招呼,打完招呼又指着站在远处低声说话的几个男生,“他们也是我们一个小学的……”
何亭亭刚想说话,就听到何玄连的声音,“亭亭——哎,刘君酌,你怎么会在这里?”
已经和人协商好调座位一听到何玄连突然飙高了的喊声,顿觉不妙,连忙冲回自己的座位上,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袋子,冲就要进来嚷嚷的何玄连扬了扬。
何玄连满脸的嘲笑变成好奇,盯着那个布袋子犹豫不定,不确定要不要马上嘲笑说绝对不会来紫竹中学读书的刘君酌。
见何玄连没有马上开炮,刘君酌连忙拿了袋子跑了出去,一把揽着何玄连的肩膀,连推带搡把人带到角落沟通去了。
何亭亭刚才就听到何玄连飙高的声音,此时见两人这样子,生怕会打架,忙就想跟着出去,不巧一个穿着白衬衫蓝裤子的女同学上前来挡在她跟前,一脸的严肃认真,
“学生不好学而好打扮,绝非好学生。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要拒绝浮夸风,拒绝靡靡之音,拒绝烟视媚行……还有,读书成绩好才有资格竞选班干部,你只是长得好看,徒有其表,绝对竞选不了班干部!”
何亭亭一听这同学竟然跟自己一样爱用成语,还拽文,顿时乐了,“你用错成语啦,烟视媚行的意思是形容害羞不自然的样子。你是当举止不当或者咳咳,总之你用错啦……”
她说完,不等那脸色涨红的女同学搭话,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她才出了教室,就看到何玄连和刘君酌已经勾肩搭背哥俩好地回来了,半点看不出有什么仇怨,便问,“君酌哥,那个袋子里装的是什么?你送给我三哥了吗?”
“是我的一个玩具,你三哥喜欢,我就送给他了。”刘君酌一脸的不舍。可是他知道,如果这回舍不得了,何玄连肯定会拿他出尔反尔这事嘲笑他一辈子的。
都怪他,当初把话喊得邦邦响,瞧不上紫竹中学,还一副绝对不会来读书的架势……
“亭亭,我还怕你在班上会被欺负呢,现在刘君酌跟你一个班,我就不用担心了。”何玄连心情很好,眉开眼笑,接着又拍照刘君酌的肩膀,
“你帮我看着亭亭啦,谁敢扯她辫子,你给我揍他,不用客气。谁敢说她,你也给我揍……总之欺负她的,你都给我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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