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玩的吗?
所以即使在客人面前,何学也罕见地动了怒色。当然,这也和他跟刘从言关系莫逆有关。
何亭亭见何学罕见的怒色,一句话不敢多说,低着头跟着何玄连乖乖地去罚站了。
刘从言的脸色也难看,指指何亭亭和何玄连罚站的地方,对刘君酌道,“你还不过去?你下次要再敢这样,我可带不了你住南方了,你还是回京城去吧。”
他和何学一般想法,反正是好友,在对方面前罚孩子也不算难看。
当然,如果是普通朋友,那是断不会做这样的举动的。无论多生气,那也得回家再罚,省得让人看了笑话,失了家教。
刘君酌也不敢多辩驳,乖乖地过去罚站了。
见侄子过去罚站了,刘从言跟何学回屋里,一边走一边再三和何学道歉,“都怪我没保管好钥匙,还让我们家这混世魔王带亭亭和老三胡闹,老何你别介意。”
“不是君酌的错。”何学摆摆手,“要论年纪,我家老三是最大的,他该负责带好弟弟妹妹才是。”
对于罚站,刘君酌觉得没什么,见脚下有月季花绽放,还觉得风景如画,悠悠然地观赏起来。
何玄连这皮孩子也觉得是小事,站着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很快和刘君酌对上眼,便忍不住挤眉弄眼起来。
只有何亭亭,她连重话都没听过,更不要说被何学这样罚站了。
所以站着没一会儿,眼圈就红了,接着就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亭亭,你怎么哭了?”硬是插入何亭亭和何玄连之间罚站的刘君酌听到她这哭声,顾不得跟何玄连使眼色了,忙焦急地问道。
何亭亭摇摇头,不说话,眼泪还是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她做了错事,惹得爸爸那么生气,也许爸爸以后都不疼她了。
138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亭亭,只是罚站而已,小事啦,你别哭,站得爸爸满意就行了。”何玄连扭头看到何亭亭脸颊上果然有泪珠,连忙说道。
何亭亭继续哭,不再说话,连脑袋也不摇了。
“等奶奶回来,你就不用站了,别哭啊……”何玄连又哄道。
何亭亭还是没说话,一直抽抽噎噎。
她听话,站得笔直,又不敢用手去擦眼泪,看起来可怜极了。
刘君酌和她站得近,从侧面见她大眼睛发红,翘翘的睫毛上挂着泪,还有泪水不断顺着白玉一样的脸颊往下掉,像春天融化的雪水,小心脏马上收紧了,忙道,“你别哭,我回头马上教你三步上篮好不好?”
何亭亭不说话,泪珠却越流越急。
“我去年跟我四叔进部队,用子弹做了一艘船,下次我来,带来送给你,好不好?”
“我买了望远镜,也送给你,你别哭好不好?”
“你喜欢靴子吗?我今年回去过年,给你从部队带一双靴子。你别哭了啊……”
“等会儿我们到荷塘里摘荷花,剥莲子怎么样?”
“我每天早上帮你浇花,晚上也帮,你听话别哭啊……”
“……”
“只要你不哭,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刘君酌把什么都说完了,见何亭亭还是低声哭着,觉得烦恼极了,挠挠头,就要去找何学,表示一人做事一人当。
还没跑出两步,被何玄连一把抓住了,“哎,你别跑。你如果把子弹船和望远镜送给我,我就把亭亭哄得不哭了。”
何亭亭虽然没有回答,但是一直在听两人说话。此时骤然听到何玄连说这话,觉得怎么听怎么不够礼貌,甚至有点无耻,便急道,“不要。”
“什么不要?”刚想答应的刘君酌忙看向何亭亭。
“三哥不能要君酌哥的子弹船和望远镜。”何亭亭红着眼睛说道。
何玄连忙问,“为什么不能要啊?反正刘君酌只是想让你不哭。而且他送给你了,你送给三哥好了,反正你肯定不喜欢子弹船和望远镜的。”
何亭亭红着眼睛,眼泪扑簌扑簌的掉,“收别人那么多礼物没礼貌。”她还想说爸爸会生气,但想到何学,心里难过,就不再说话了。
“那你要怎样才能不哭?”刘君酌见她肯说话,连忙问道。
何亭亭摇摇头,耷拉着脑袋,眼红红的,鼻头也红红的,可怜极了。
刘君酌又挠挠头,想了想,看向何亭亭,“你看着我,我给你变一朵花出来,怎么样?那是魔术,我自创的。”
何亭亭爱花,听了便红着眼睛看向刘君酌。
“我要开始变了啊,我要变一朵花啊……”刘君酌见何亭亭看自己了,双手便在四周挥舞,一脸严肃认真。
何玄连还没看过变魔术,见状忙认真地盯着刘君酌双手的动作。
何亭亭也是,都忘了哭泣,擦了眼泪,睁着红红的大眼睛盯着刘君酌双手直看,目光一眨不眨,屏气凝神。
“变……变……变……”刘君酌双手继续挥舞,脸上的表情更加严肃认真了。
何亭亭和何玄连兄妹俩紧紧地盯着他的动作,连呼吸也忘了,眼睛也不敢眨,生怕一眨眼就错过他的动作了。
“登登登登……”刘君酌将手掌舒展,虚捧着自己的脸,笑得见牙不见眼,“你们觉得这朵花怎么样?”
何亭亭和何玄连愣了,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然后,何玄连炸毛了,扑了上去,“这算什么花啊,你哪里是花了,骗子——”
“咯咯咯……”何亭亭反应过来,咯咯咯地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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