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不是他帮忙,我家小二还找不到营生呢。”
几人说着,都将若有似无的目光看向沈林生、沈国庆、沈柱生几个。
三人都目光闪烁,有些不好意思。
沈林生清了清嗓子排解尴尬,又看了何学一眼,心里想着这次得罪了何学,以后何学只怕不会帮他家里了,便道,
“是我一时想错了,想着让村子里人人都得公平,一时忘了老何帮我我家。读书人说知恩图报,我也同意把房子让给老何了。”
何学忙摆摆手,“帮忙那是邻里该做的,可别提什么报答。当然,大家给我面子,愿意把那房子给我,成全了我的一片孝心,我何学心里绝对是感激的。”
被何学感激=能从何学那里得到好处——这条公式在沈林生几人心目中过了一遍,几人心里更觉得该将房子让给和学了。
于是沈国庆也开口,“那我也没有意见,就把房子给何学吧。”
沈柱生也点点头,“那我也没有意见。”
村子里大部分人都好说话,也就是沈林生、沈柱生、沈国庆几个比较小气,而且爱斤斤计较,他们同意了,这事就算通过了。
至于杨家、李家、王家以及蓝家——王家的王良生说了不要,蓝家是上门女婿不好说什么,杨家和李家都是外来的,见沈家村的人都愿意了,自然也就没有了反对的理由,因此他们也没有意见。
何二叔家向来不会和何学唱反调,大伯公家里也保持了沉默,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于是仍然任生产队队长的沈棋生找出本子,让何学写好合同,叫大家按手印,“和分田到户一样,大家都按了手印,省得将来反悔了麻烦。”
一个个按了手印之后,那栋大大的被沈家村的人视为不详的鬼屋客家围屋,就属于何学一家了。
何亭亭心中失望得不行,便耷拉着小脑袋出了屋,漫无目的地乱窜。
谢临风跟了出来,“你不高兴吗?那房子那么大,可以住好多人呢。”
“你没听他们说吗?那房子是鬼屋,风水还不好,那个主人家全家都死光了。这样的房子有什么好啊,不知道我爸爸为什么要那房子。”何亭亭踢着地上的石头,不高兴地说道。
这还是她第一次不高兴何学的作为,她知道上辈子的事,自从听了鬼屋的传闻,就满心恐惧。而爸爸何学明明也知道上辈子的事,却还是要那房子,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
“沈七叔公不是说可以改风水吗?何叔多赚钱,叫沈七叔公改了风水就好了。那么大的房子,修好了可是没处买的呢。”谢临风往好里说。
何亭亭摇摇头,没有说话。
那些事谢临风不知道,所以他是理解不了的。
她和谢临风玩了大半天回到家,见何奶奶河何学在屋里说话,便怏怏地打了招呼,然后准备回房。
何学笑着向她招招手,“亭亭来爸爸这里。”
何亭亭心里委屈,很不想过去,但是她对何学有着非同一般的信任,脚步不由自主地就抬起来走了过去。
“我们家把风水改了,那房子就没问题了。而且你还没出生,也就是爸爸小时候,也住过那里,没事的。”何学自然知道何亭亭为什么生气,所以一开口就是哄她。
何亭亭皱着眉头,“可是大家都说不好。”
“有时候,大家说不好,并不是不好,还是眼光受到局限。”何学说到这里,顿了顿,“而且迷信的是命,人生除了命,还有人力。只要人有魄力,是能改变命运的。”
何亭亭表示不懂,便听着不说话。
“亭亭回去好好想想,记住爸爸的话。”何学摸摸何亭亭的脑袋,温和地说道。
何亭亭只好记着,自己回去消化了。
没过几天,村子里传出何家打算等沼泽分了之后,找人买沼泽的消息,据说他只买一两家的,打算种莲藕。
于是何家的门槛再次被踏平了,络绎不绝的人都上门来,说愿意把自己分到的沼泽卖给何家,并把价格压到最低。
与此同时,大家纷纷找上沈棋生,要求尽快将沼泽给分了。
在分沼泽之前,何学请了生产队的所有户主来到何家,
“现在沼泽还没分,家家都找来我家里说要把沼泽卖给我,大家也知道,我这个人向来的宗旨是谁也不得罪的。大家都这么热情,我想着不如我都买吧。不过价钱可能不会太高,大家可以先考虑考虑。”
来了的人面面相觑,打量了一遍来的人……几乎整个生产队所有的户主都来了,也就是说差不多所有人都想把沼泽卖给何学。
何学见大家不说话,便继续说道,“现在沼泽还没分到大家手上,大家想想,如果真的卖,那就直接给到我手上,不用经你们的手了。当然,这些都是暗地里做的,在外大家最好不要多说。”
大家便沉默了下来,这时邻村一个老爷子问何学,“那你打算出什么价钱?”
现在一个人足有一亩二的田,耕种起来肯定够吃的了。而沼泽不适合种田,还有吞人的危险,其实并没有多大价值。价钱合适的话,卖了也好。
“剩下的农田有49.1亩,包括了沼泽以及石山上开出的田,除去石山的18亩,沼泽总共有21.1亩,分到每个人头上,一人有6厘的田。如果我买,一亩最多只给100块钱。”何学慢慢地说道。
马上就有人问,“那每个人能拿到多少钱?”
“6厘的田,一个人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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