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几句都聊的很开心,然后阿曼达忽然想起了什么,透着一脸惊奇的神色说了一句很长的话。林可欢看着卡扎因,等他翻译给自己听,却发现卡扎因的表情也跟着有了变化。
卡扎因说:“农场里在传言,你会魔法,可以先吸走死人的魂魄,再施法术让死人复活,这是怎么回事儿?”林可欢愣住了,很快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却又抻动了身后的伤,马上又皱眉:“哎呦……你告诉她,根本不是什么魔法,上帝啊,吸走死人的魂魄,听着都吓死我了。那个小姑娘没有死,她只是中暑休克了,而我只是给她做了人工呼吸的急救措施,小姑娘就醒过来了。”
卡扎因也笑了,一联想人工呼吸的样子,的确能够让那些愚昧的女奴往吸魂魄上想。听完卡扎因的话,阿曼达更加感兴趣,她问林可欢能不能以后把这个方法教给她,卡扎因直接就替小猫回答:“当然,她是个医生,会治很多种病,你都可以慢慢学一点,以后可以帮族人看病。”然后说给小猫听,林可欢果然微笑着连连点头。
阿曼达露出惊讶的神色,就她所知,医生都是些中年男人,都是很了不起的人。可是这个小姑娘居然也是医生!
卡扎因本来想说,小猫还为自己做过手术呢,可是忽然一个念头划过大脑,他眯起眼睛板着脸问小猫:“你怎么做的人工呼吸?你把罩袍的袖子打结,就为了做人工呼吸?那摘掉头巾和面纱呢?是为什么?也为了做人工呼吸吗?”
自从受伤以来,这是卡扎因第一次板脸,林可欢还是瑟缩了一下,再也笑不出来了。关于头巾和面纱为什么不能摘的问题,她还是不很清楚,但是挨打那天,卡扎因愤怒的摇晃她,责骂她的情景,已经从记忆深处调动出来。她胆怯的小声说:“袖子打结……是因为干活不方便,那个,头巾……头巾……我用来蘸水浸湿……然后为小姑娘擦拭身体降温来着。”说完,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卡扎因的表情,发现对方脸色不善,吓的立刻把头埋进了枕头里。
卡扎因一脸震惊,原来如此。罗伊这个混蛋!竟然如此颠倒黑白,让小猫吃了那么大的苦,还……还失去了他们的孩子。卡扎因的脸色越发阴沉甚至有点狰狞,罗伊,我迟早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阿曼达发觉气氛忽然不对劲儿了,她停下手里的动作,疑惑的看着一脸怒容的卡扎因,就连她也感受到了很强的压迫感。林可欢的心开始扑通扑通狂跳,卡扎因又喜怒无常了,这是她最害怕的事情。
卡扎因深吸了口气,压抑着怒气,看到小猫分明很害怕的样子,心里又涌上了不忍,他轻轻拿开枕头,勾起了小猫的下巴。林可欢的眼睛一直低垂着,不敢和卡扎因对视。卡扎因温柔的吻上了小猫,先是额头,然后是眼睛。
阿曼达微笑着继续给林可欢上药。林可欢则是一头雾水,他不生气了吗?果然是喜怒无常!
温馨的场面没有持续多久,楼下有人开门进来,随后传来扎非的声音:“卡,你下来。”卡扎因一僵,随后大声冷冷的回答:“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扎非毫不示弱:“我不会再迁就你了,我数到十,如果你不下来,我就上去。或者,你还喜欢我用更激烈的手段吗?一,二,三……”
卡扎因咬牙,再咬牙,林可欢疑惑的看着他。当楼下数到‘八’的时候,卡扎因直起身,一阵风似的冲到了楼下。扎非正神闲气定的坐在地桌边等他。
林可欢等卡扎因一走,立刻扭头用这几天刚学会的,为数不多的阿拉伯语词汇,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顺便还用手势比划,询问阿曼达。阿曼达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温和的慢慢说:“是卡的大哥,扎非。”林可欢点点头,又想起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她又开始往外蹦词儿,然后很形象的作了个摘帽子的动作。阿曼达更快的明白了她的意思,一边用手横在自己的脖子上抹了一下,一边慢慢的说:“不经允许,摘掉头巾和面纱,是大罪。如果惩罚严厉的话,会被打死。”
林可欢不需要听懂,光看手势就已经脸色变白,全身无力的趴回到床上。难怪卡扎因会那么生气,难怪自己会遭受那么残酷的毒打。这是什么鬼地方啊?摘掉头巾都要死?简单如她,哪里知道罗伊才是害她差点丧命的罪魁祸首,而头巾和面纱只不过是阴差阳错的起到了伪证的作用。
卡扎因冷冷的坐在地桌另一侧,低头不语,连看也不再看扎非一眼。扎非在心里叹息,已经过去多少天了,卡还是一副陌路人的面孔对付家人,难怪父亲会痛心之余,心生消极之念。
“卡,今天又收到战报了……”,扎非试图打破沉闷的僵局,可是话甫一出口,就被卡扎因冷冷的打断:“跟我没关系。你如果要说这个,你可以走了,我没有时间。”
扎非有点怒了:“你敢说跟你没关系?那是关系家族前途命运的东西。我知道你在生气,我也很惋惜,因为你的孩子也是我的亲侄儿。可是,孩子以后可以再要,家族毁灭了,你还能留下什么?”
卡扎因终于抬头定定的看着扎非,口气冷漠绝情:“家族是你们的,不论兴旺还是毁灭,只要你们高兴就好。今天我把话说清楚,从今以后你们是你们,我是我。我和家族再也没有丝毫的关系。我一回到法国就会更改姓氏,沿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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