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陈皮刚碰上去,时子衿就大叫了起来,要不是看陆言北的面子,她差点就要爆粗口了。
而旁边的某人差点把陈皮扔了出去。
“我看,还是先带她去拍个片子吧,”陈皮听见小姑娘的叫声后直起了身子,恢复起医生该有的样子,对着陆言北建议到。
陆言北对上床上可怜巴巴的眼神,点了点头。
最后,时子衿还是被拉着去拍了个片子,肋骨是没有断,但也是伤得挺严重的,陈皮看了一下片子对这个小姑娘还是挺服气的,谁家小姑娘伤成这样了还能忍成这样,要是放在那些大小姐身上,早就哭天喊地了。
时子衿不知道他的想法,她以前受过比这还更严重的伤,那时,她手和腿都折了,在外人看起来十分狼狈,把女强人般的时母都吓得哭哭啼啼了,她还没有哭。
一趟检查下来,护士给时子衿受伤的部位抹了一些药,还喂给她吃了一些止痛药,时子衿回到病房渐渐感觉到困意,便躺在床上慢慢的睡着了。
陆言北从医生那里回到病房以后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时子衿如小猫一般的蜷在被子里,细碎的短发在额头上有些凌乱,脸上还有一些擦伤,眉毛狠狠地皱着,伤成这样,怕是梦里也难受吧。
陆言北叹了口气,轻轻地走到时子衿面前,帮她掖了掖被子,看她呼吸绵长,便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扣扣扣,赵平的到来打破了两个人的宁静,陆言北眉毛轻皱,忙示意安静,转头看见时子衿还在那熟睡着才轻轻疏开了眉毛,站起身大步离开了病房。
赵平:刚才老板的眼神好恐怖。
走廊上,身形修长面容温朗的陆言北站在那里,引起了一些护士的窃窃私语。赵平听见有人说老板帅后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他的脸色,怕他发现,又忙低下头来。
“老板,时小姐这次受到混混的堵截是有人暗中安排的,”赵平恭恭敬敬地向老板举报他调查到的情况,看见老板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他忙又补充道。
“是沈家那个千金做的,听说那几个小混混说是时小姐得罪了她,不过依据我们调查发现,那个沈家千金喜欢今天晚上在小姐旁边出现的唐宋,但是唐宋好像喜欢时小姐,嫉妒心作怪,她就叫了一群混混来截时小姐的路。”
陆言北听到这个唐宋,不悦地皱了一下眉毛,清冷的声音在走廊响起。
“我记得沈家前几天的合同还放在办公桌上。”
赵平正在等老板的回答,冷不丁地听到这句话,忙答道,“是的老板,他们还约了您三天后的饭局。”
“合同推掉,另外,把沈家老头子住院的消息透露给刘家。”
“是的,老板。”赵平听到这话,心想,老板真是绝了啊,一般像他们这样的上市公司,企业家族里面的结婚,生子之类的都会影响到股票走向,这次消息的透露,沈家股票势必会下跌一段时间,再加上让刘家知道沈老爷子的事,他们暗地里肯定会使一些绊子,他往病房方向看了一眼,再看看浑身散发冷气的老板,这沈家怕是要倒大霉了。不过谁叫他们惹了时小姐呢,打狗也要看主人,啊呸,什么狗,他忙捂住了自己嘴巴,看向快要到病房门口的老板。
第二日,时子衿在一股暖流中醒来,小肚子还伴有坠坠的痛感,她忙撑着手臂慢慢坐了起来,心里呐喊,完了,这熟悉的感觉,肯定是大姨妈来了。
病房里,只有两个人。陆言北在沙发上蜷着身子睡着,微皱的眉头显示了她睡得不痛快。时子衿见他还在睡着,忙悄悄地掀开被子,一只脚刚踏下床,一不小心牵动了伤口,时子衿禁不住嘶的一声捂住伤口,真特么连呼吸都痛。
陆言北睡得也不沉,听见嘶的声音忙从沙发上起来看向床上,而床上的某人一只脚在床下,一只脚还在床上。
“怎么了?是饿了吗?”陆言北忙走到病床边想把时子衿抱回床上去,这个举动完全违背时子衿的初衷,看见自己又要被抱回床上了,她下意识地挣扎,结果,又是一股暖流。
“嘶,你,你别动我,”时子衿感觉扯过旁边的被子裹住自己的下半身,避开陆言北的手,但是她的肚子越来越痛。
看见时子衿痛得都出冷汗了,陆言北也不顾她的反抗把她抱回床上,而时子衿早在一阵阵暖流中想装死了。
“你先躺着,我去叫医生过来。”将她抱回床上,陆言北想去叫陈皮过来,人一急,倒忘记有床铃这东西了。
时子衿看见某人急匆匆地就要离开,忙拉住了他的手,手指相碰,陆言北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然而他有摇了摇头划去,怎么可能呢?
“我,我来大姨妈了,我需要那个,”时子衿说完这话就真的装死地躺在床上了。
一时陆言北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个是什么,直到看见床上直愣愣躺着的时子衿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陆言北办事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不但买回来了时子衿要的东西,还带回来了香喷喷的早餐,陆言北回到病房将东西递给时子衿,背着身将早餐放到旁边的小桌子上面,错开了两个人相视的尴尬。
时子衿接过陆言北买来的姨妈垫,红着脸进了里面的卫生间,蹲在马桶上面,看着包装袋上的日用两个字,悄悄红了脸。
等时子衿换好东西出来时,早餐已经摆好了,而那个满身衿贵的男人就这样迎着晨光,安静,温润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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