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宫村里那些事儿没关系。至于他要从神树这里得到什么,林以南也懒得再去管。
三人进山的队伍回来变四人,史记转身堵在林越面前,“你跟过来做什么?”
“嫂子……”史记挑了挑眉毛,林越立马改口,“姐!小北跟我说,这村里能住人的只有这学校。”
“那他死哪儿去了?”
林越愁得跺了跺脚,拉长了嗓音喊了一声,“姐……耶,您就别为难我了!”
史记被他这一跺脚一扭腰的姿势惊得倒抽一口气,心想总不能把人给逼疯了吧?索性不再管他,随他去。
可林越不肯,眼瞅着天都要黑了,他这食宿问题还没解决呢!颠颠地又跑到史记和林以南身旁,舔着脸笑嘻嘻地问,“我住哪儿啊?”
丁醇一直在旁边看戏,越看越觉得这个人有意思。于是,笑眯眯地对他说,“我那里有空铺,你要不要跟我住一间?”
史记和林以南决定就当自己看不见这两人,手拉手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林越一看这架势,心知自己安全了,心情一下子飞扬起来,“你好,你好,丁醇是吧?我叫林越!那就打扰了!”
两个小伙子勾肩搭背朝自己住的那间屋子走,颇有几分相见恨晚的架势。
史记余光瞥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地方有毒,好好的两人都成了活宝。”
“你怎么知道他们本来不是?”林以南问。
“我猜的呀!”
他打开房门做了个请的手势,“我看你才是活宝。”
史记吐吐舌头,拉他,“快点,快点。”
不用说都知道,两人现在最想研究的就是刚才挖到的金筒子。林以南刚才觑空对丁醇说了句话,“晚饭前别让林越来打扰我和史记。”
丁醇会意地回视了一眼,大概觉得自己猜到了人家要做什么,所以林越一开口他就将人给弄走了。
两人谨慎地四下检查了一番,确定屋里没有任何异常才小小心翼翼地掏出了那个依旧金光闪闪的小筒子。
史记伸手摸了摸,羊皮那种柔软的触感在历经岁月后依旧清晰,“它要带我们去哪里?”
林以南将地图铺平在桌面,让史记把放大镜找出来,两人又埋头研究起了新的线索。泛黄的羊皮上面黑色的笔墨勾勒出许多歪歪曲曲的线条,林以南十分确定,这是一处群山,只是图纸上没有任何文字说明,这又让他们迷惑不解。
“我们能找到孝宫山是因为来过这里,”史记皱眉,“没去过的地方,要怎么找?”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世界这么大,谁知道这处群山是在哪个角落里。
林以南没说话,举着放大镜不肯放过每一处细节,他们一路走来,看似迷雾重重,但是无形之中有一只手总在不经意间推着他们往前走,慈明山也罢,孝宫山也好,总有那么一条路自动自发地出现在两人面前。这次也不会例外!羊皮地图里出现的地方,绝对不会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他们俩肯定有人去过,并且有过不平常的经历。
林以南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史记,她楞了一下,又重新开始琢磨这图里的地方。但这图又不是照片,也不是水彩画,更加不是水墨画,就靠着这么寥寥几笔想要找到这个地点,于她而言太难了。
两人面面相觑没有头绪,史记倒是开起了玩笑,“老祖宗肯定没出过国,范围应该可以小点吧!”
“神算子!”林以南比了个大拇指,“那大仙,你觉得这里最可能是哪里?”
史记半仰起头,眼睛来回转,一副陷入思考的模样,“我去过的地方太多,让我先来筛选一下。”她这么想着,那些去过的地方就像影像一帧一帧闪过眼前,只是没有一幅画面可以与眼前的地图重合在一起。
“哎,”她叹口气,情绪低落,又低头擦了擦眼角哽咽起来,“怎么办,我的法术不灵了!”
“没关系,不要急,我可以等。”林以南坐进椅子,一本正经地配合她。
史记还想接着演,桌上的手机突然跳出一条新消息,“是小灵通。”她一边说一边点开,上面只有一句话:我知道孝宫村的秘密了。
☆、小灵通的来信中
王姐曾经问过史记一句话,是这么说的:丫头啊,如果有一天,某人要告诉你一个秘密,知道真相后你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你选择听,还是不听?
史记到现在还能记得当时的情况。农历七月半当天,天气好得出奇,脚下是绿草如茵,四周是枝繁叶茂,头顶鸟儿盘旋,耳畔虫鸣当伴,一派夏景夺人心,满园秀色关不住,她躺在自家门口纳凉自在惬意,心里想着年年七月半都有糟心事儿,今儿个总算太平了一回。
眼瞅着天已经黑得夜行动物都该出来了,史记两腿一划拉潇洒地从老人躺椅中站了起来,“天干物燥,早点睡觉。人是铁饭是钢,一晚不睡虚得慌。”
大概真是昨天没睡够,这椅子拖出来的时候还算轻松,要搬回去了竟然拖不动。她插着腰正在那儿琢磨怎么将这玩儿弄进去,两束车灯唰地跟照逃犯似的把她圈了进来。
“没事的,没事的。今天,绝对不会有事的。”史记嘴里一边念经一边两手合十暗自祈祷。待她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莫诵完一遍《三字经》后,王姐正好一个甩尾堪堪将车停到了诵经人面前,完美的见面礼一嘴黄土红尘相伴你。
史记两手举在胸前,就差来一句萨瓦迪卡以示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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