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令,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各组也要义不容辞地去执行。当然,这类事件并不频繁,但今天,显然平静已经被打破。
此时,费因斯正以“焰”的身份端坐在长型会议桌的最前方,等听完各组的行动进展汇报后,凌厉地环视两排要员:“我认为自明日起必须加快进程,不能再给他们有喘息的时间,在座的有各位似乎还有些犹豫,如果这场仗不能漂亮收场,麻烦可就不只现在可以预测的这些了,如果诸位对此次行动有顾虑或是有其他新奇立场,也可以明说,开诚布公好过谨小慎微。”一番话说得很有分量,明指某些不卖力的中立分子和观望派,他随手点了右边一下,极之优雅但令众人心中一凛,“加略葛,你说。”
“左拉行踪已经日渐明朗,阿龙最终提供的线索的确帮了大忙,但是左拉散布在东南亚各处的分支却是很难完全剿灭,如果我们来大搜索,可能会引起反抗分子或某些商人的不满,并有累及豪门声誉之虞,我有这一层担忧。”北美组的“老资格”一向有发言权,平日也敢直言不讳。
“要从源头上压制住他们的反击,弗萨新组的特派队人员会起效。”他的眼光向中东组老大一扫,对方立即开腔。
“这组人已经于今天凌晨启动,现在已经到达苏丹邻国乍得东部地区,翔龙组前日提供的信息的确不假,左拉正企图用整个难民营作掩护,他要与豪门一决胜负了,现在正疯狂让他旗下的人马出货,已经到达肆无忌惮的地步。”
执行官派里奥补充道:“翔龙组倒戈,对左拉来说是个重大失误,而东亚那一块是个突破口。”
弗萨点头:“他与港澳当地的富商有过接触,但似乎没有得到预期的回应,这档很有风险的买卖已经不能像以往那样转移得神不知鬼不觉了,所以一般人不敢出手,如果将来被查,充公上缴政府,就是对自己大大不利,所以大批的没人敢接,现在有向泰国转移的趋势。”
“现在宙风集团肯出面当诱饵拖住他们的脚步,是个好的契机,有机会智取。”南亚组组长汉森韩插上话,“我们已经依照计划同郑先生保持密切的联络。”
加略葛这时说:“恕我直言,我觉得现在将褐部、青部的重兵调派到香港驻守目标是个相当不保险的做法,我们应该更加关注往泰国移动的那条线。”
费因斯的眼光闪了一闪,迅速掩下疯涌出笼的不安,嘴上冷静地回应:“他们不会在这时候急着转移,让褐部、青部在原地继续守着。”
派里奥一看老大有异样,立即报告:“风知了每隔半小时就有消息过来,刚刚收到的那条表明,人已经被转到其他地方,可能是这个强大分支在香港的落脚点,莱斯利陈可以从内部提供情报给我们。”
“他们不会这么不谨慎。”南亚组的一级专员扎普从手提中调出一份文件,“看看这个人的资料,大家就不会这么乐观了。”他将画面转向大家,眼睛却看着费因斯,“这个家伙对我们来说算是相当眼熟了,杰,特工队曾经的肄业学员。”
费因斯心里升起从未有过的焦躁,他可以让崔铭龙在最后一刻选择倒向豪门,却不能让这个杰乖乖卸甲,此人是个难缠的又有些头脑资质的疯子,并且热衷玩追缉游戏,从当初的怀才不遇演变成现在的极端分子,这过程并不需要很长时间。
如果是过去,费因斯会立即下令清剿,但现在,他不愿这样做,因为就算是打贴身肉搏战,也未必能保证陈仅的安全。
“让米高24小时留守,尽快结束实体交易。” 大概是焰隐怒的神态镇住了在座,扎普当时也只是沉默地领命退下。
“要在政府实施冻结账户前,把人交换下来。”弗萨会看脸色,已经观察到焰对莱斯利陈的重要程度非比寻常。
可是老加略葛却顽固发挥,让弗萨等人额角冒汗:“赤部长官固定重要,但比起整个肃清分裂异端的行动,那只能是一段插曲,我们不能因为一个人的安危,而破坏整个过程的严密性,万一因拯救人质而错失一环,这将可能付出可怕的代价,我想我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我却只有一个事实需要陈述——”费因斯站起来,目光所到之处异常僻静,“必须保证莱斯利陈的安全,解救成功就不需要代价。”
加略葛面上不大好看了,虽然固执己见成习惯,但也从未见过焰有这样激烈的反应,心下不禁有些惊骇,侧身向手下的专员投去一眼,对方用眼神示意他现在不要去触雷,焰似乎因连日的作战显得有些积郁。
会后,加略葛与弗萨并排走出去,前者有些不满道:“看来,我们的双重举荐起效了,那个莱斯利比我们想得更神通广大。”
“焰不会看错人。”弗萨面无表情,“总之,如果他出事,我们一定会有大麻烦。”
“什么时候我们要受分部的牵制了?”
弗萨停下脚步:“不是牵制,是协助。老葛,你以后说话可别不拐弯,要挑战老大的威信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焰今天有些不寻常。”
看来老葛也有进步,也不是完全不会看脸色了。“毕竟近期与老大相处的是莱斯利陈,焰全力维护,一定有他的理由。”
加略葛口气生硬地吐出来:“但愿如此。你也知道,那可是个专门捅娄子的男人。”
“如果你看过他过去的生存实战记录,可能会收回以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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