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然后看着妇女道,“大姐,拿出来吧。”
如果不拿出来,只怕他们很难安全度过今天晚上。
绝境之下,法律,道德,在生存面前都是可以抛弃的东西。
最后,四个背包还是聚集在了一起。食物看起来虽然可观,但要分配下来,就得可怜了。而且因为不知道要撑多久,就这点食物,也被分成三份,十人再从这三份中拿出一份分食。
女人的分量明显比男人要少一半。
咬着手中的饼干,苏词悄悄将剩下的都放进口袋,然后不着痕迹地摸了摸大腿内侧的匕首。
很多时候,人比野兽可怕。
人心
2011.6.18 晴
一夜就在大家紧绷着的神经中过了,夜里大家跟惊弓之鸟似地,哪怕有一丁点的响动都会被惊醒,终于熬到太阳出来,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点点滴滴地撒到身上时,我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吃了点东西,几个男人分成三队,两队三人到附近找出路,一人留守,女人当然也是留守。
昨天的事情太惊险也太刺激,没能好好休息,也没有足够的食物,几个女人连站起来都摇摇晃晃的,我也比她们好不了多少。
没有出路,我心里有预感。
这么诡异的迷路经过,这么诡异的地方,这么诡异的动植物。像是,这里已经不再是地球。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不停地做些能做的事,尽力找寻能吃的食物,强迫自己不去想其他。
小时候在奶奶家认识的那些菜蔬,野菜,在这里我完全不认识,它们太大了,比我所熟悉的植物几乎要大上几倍,就算偶尔找到了跟脑子里的植物的形态相似的,我也不敢确定。
命只有一条,我不敢轻易去尝试。苏家如今已经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在一个月之前的那场车祸之后,我的命就不再是只属于我。我还要代替爸妈活下去。
不能死在这里。
……
放下笔,苏词合上笔记本,抬头看着从硕大的树叶空隙中洒下的阳光。
她并不安全,不仅要防野兽,还要防人,在日记里她不能写的事情很多。
而最让她担心的事情,是她们三个女人在这个团体里太弱势,虽然某些事情还没有流露出苗头,但她却不能不重视。
浑身的肌肉都因为昨天的疯狂逃亡而叫嚣着疼痛,苏词咬咬牙站起来,跟李玉等人说了一声后,就将笔记本收进空了但她仍旧费了好大劲才争取回来的背包里,准备探查一下这里的环境。
太远的地方她是不敢去的,只能在附近探索。
草叶上的露水很快就将她下半身打湿了,本来被体温温得半干的牛仔裤贴在身上更加难受,苏词将匕首从大腿上拿出来绑在腰侧,一旦有什么事,可以顺手就抽出来。
没走多远,苏词就看到前方不远有草丛不断被压倒,草丛被压倒的方式,很像她以前曾在乡下奶奶家看到的两个人在麦子地里打架的那种。
这里的草虽然也有比苏词的人还要高的,但大多都是到苏词大腿根的高度,在这里面的动物……按照这里比外面大几倍的算法来看,应该只是些平常她一只脚就可以碾死的小动物。
想了想,苏词抽出匕首,小心翼翼地靠近。
透过草茎,观察了很久,苏词才确定这两只正在互相撕咬的,大概有成年的土狗那么大的动物如果缩小了之后,外形就跟蚂蚱相差不大。
蚂蚱……能吃吗?
这个问题在苏词脑子里转了几圈,突然想到某次经过饭店时那饭店推出的新菜好像就是蚂蚱。眼睛不由放起光来。
苏词的呼吸不由得乱了。在这个地方,如果这形似蚂蚱的动物能吃的话,想必以他们的人员跟能力,捕捉这玩意还是很能胜任的,不至于会饿死。
有食物就代表有活的希望啊。
苏词这辈子还从没为了一种还没确定能不能吃的东西激动成这样,可这时发现前方正在打架的两只蚂蚱已经停了下来,眼睛死死地盯着她。
苏词背脊一阵发凉,看到其中一只蚂蚱的后腿猛地一蹬,就只能看到一道黑影朝自己扑来。
来不及多想,苏词下意识猛地挥出手里的匕首。
匕首与黑影相撞,锋利的匕首稍微顿了一顿,才有到肉的感觉。
刺中了。
苏词心里一喜,身体毫不迟疑顺势滚了一圈,才喘着气半跪在地,警惕地看着这两只她本可以一脚碾死,如今却必须要打起全部精力与之搏斗,不然也许会性命不保的动物。
刚才匕首刺中的地方正是蚂蚱身上最坚硬的前胸背板,难怪匕首会顿了一下。抓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手心里冒着汗,苏词不敢眨眼,死死盯着两只如猎物般盯着自己的蚂蚱。
在这种地方,阳光洒在身上本是件很惬意的事,但现在苏词身上忍不住地出着冷汗,被阳光一晒全身都发痒,脸上的汗水已经滴落到眼睛里,她却丝毫都不敢动弹,死死抓着匕首与两只蚂蚱僵持。
或许是苏词手中锋利的匕首起了作用,不知道过了多久后,与之僵持的两只蚂蚱其中一只的触角突然一阵急动,然后两只蚂蚱就慢慢退去了。
苏词保持着进攻的动作十多分钟,才猛地一下松懈下来,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很快又挣扎着爬坐起来。
手里仍然死死抓着匕首,就像是溺水的人抓着最后那根稻草一般。她虽然比常人要冷静一些,但总归是才23岁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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