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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呗！”李玉海嘴不饶人地说。实际心里很害怕，他真没想到子鸢会真的起诉离婚。前几年他做的那么过分都没去离婚，这次竟然真的起诉了。
一晃半个月，子鸢正在中医院看脸。她的鼻子还有下巴上通红，鼻子就像红鼻头。刚拿完中药，就接到李玉海打来的电话，“传票下来了，法院让去拿传票。”
“知道了。”子鸢挂了电话。
回到家，李玉海就问她，“你真想离婚？”
“嗯。我们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些年过的什么日子你我都知道。”
“那我们协议离婚吧。”
“嗯。”子鸢同意。她也不想两个人对簿公堂，又没有什么可争执的，能协商就协商。
“我们现在就是有一个旧房子，还有两万元的贷款，再有就是现在这个商店。”
“嗯。”
李玉海瞅着在一边低着头的儿子，问，“我和你妈离婚你愿意和谁？“
孩子不敢说，更不敢抬头。
“你说，你愿意和谁？”李玉海一连把这句话说了好几遍。
孩子才小声说：“我愿意和俺妈。”
“啥？和你妈。你知道你姓什么不？你姓李，身体里流着我的血。我就是死在这上面也不会让你跟着你妈。”李玉海瞪着眼睛瞅着儿子。
儿子吓得更不敢吱声，两只手放在胸前好像求救似的互相扣着。
看到孩子吓成这样，子鸢不忍地说：““你愿意要孩子就给你。”她知道就是离婚也不会立刻离开这里，她要看着孩子长大，独立，她才能走。
“你知道我管理不好商店。”李玉海接着说。
李玉海说的是实话，商店里进货出货，价钱他根本就摸不着，这些都是子鸢自己要货卖货。
“你的意思是商店给我？”
“嗯。”
“行。”子鸢想房子是租来的，离婚她又不能回家住。有这个商店暂时维持生活也行。
“家里的房子是老房子，你看怎么分。”李玉海征求子鸢的意见。
子鸢和李玉海住的一直是她来的时候的房子，大北屋根本就没翻盖，就是东屋，南屋和栏翻盖了。又不是楼房要有什么用，但是最近这里发展趋势很好，一直在哄哄要旧村改造，真假还不知道。
不过附近的村庄已经在旧村改造中，子鸢想这么大了一无所有的回家投靠谁也不是那么回事。就想多少要一点房子等旧村改造的时候顶上房子，自己愿意在这住就住，不愿意住卖了回家买套房子也有落脚之处了。
如果没有房产就死逼着走嫁人这条路，说真的她不想把自己的下半生再赌注在婚姻上，她要靠着自己的能力创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来。
于是，她说：“我也不多要，给我四十平方，以后真旧村改造我顶个房子。我来这里生活了十年，怎么也有点回报吧。”
“行。”李玉海一口答应。他认为子鸢这要求合理，一点也不过分。
“还有我们一共债务是两万，你说那四千元借给人了，一直没要回来，这我不还，还有一千，你借给了朋友。在两万元的债务里减去这五千还剩一万五，商店归我，我就还这一万五。”
“行。”子鸢刚开始说，他要商店给她五千她走就是。他根本就管理不了商店，何况他一个大男人也不能死守着商店。
两个人经过商谈达成了离婚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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