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死定了!你可知道你杀的是谁?”那绿袍官员虚瘦的身体摇晃着,脸色发青,一脸阴鸷盯着韩阳说道。
“呵呵,一条贪生怕死的狗!”韩阳越发的厌恶这种天生卑躬屈膝的奴才相。
那绿袍官员走上前来,狠狠的瞪着韩阳,“小子,你可知道你现在在跟谁说话?我可是大明礼部的命官!”
韩阳不屑的笑了笑,轻蔑的说道:“不管你是谁?你都是一条在鞑子面前摇尾乞怜的狗!汉家儿郎的脸让你丢尽了。”
“你!”
那绿袍官员怒火中烧,抬拳便要打韩阳,但是想到韩阳的武力,顿时又缩了回去。
“怎么回事儿?是谁沿街打死人了?”
一阵阵整齐的脚步声过后,一队黑甲卫士应声而力,队伍矗立在一旁,沉默无声,不动如山,彰显出精锐之气。
沧州府刚闹了鞑子,巡逻自然比往日要严密一些。
这边儿刚出事儿一会儿,飞熊卫的将士便赶到了。
一个身穿黑色重甲,一脸威严之气男子翻身下马,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死在擂台上的蒙古人,脸色微微一变。
“这是谁干的?使者怎么无缘无故的死在这里?”中年男子冷声说道。
“这是飞熊卫的指挥佥事马黎华,这下事情麻烦了?”周围的百姓有消息灵通的说道。
同福客栈的掌柜的眉头一皱,对酒保说道:“去把我的腰牌拿来。”
酒保一皱眉,压低了声音说道,“百户,这事儿咱们不该管。”
掌柜摇摇头说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大明活该让人家践踏我们的脊梁骨吗?快去!”
酒保一咬牙,说道:“好嘞。”
那绿袍官员快跑几步,赶到马黎华面前,添油加醋的说道:“大人,您可要替卑职做主,这厮竟然无缘无故的打死了哈纳出的使者。他这是破坏两国的和谈大业啊!”
说着又在马黎华耳边轻声说道:“马大人,您若是能够帮我圆满解决,我们李家自有重谢。”
那马黎华先是一愣,然后恍然道:“韩国公府的人(注1)。”
“卑职家父是驸马府的管家。”绿袍官员一脸光荣的样子。
马黎华点点头说道:“如此,这件事情我帮你了。”
说完之后,转头看向韩阳,假模假样道:“你可知罪?”
秦瑶不服道:“这纳哈出的使者,可是与我家相公签了生死契约的,我家相公失手打死他,何罪只有?”
马黎华脸色平淡,“因为他是纳哈出的使者,你杀了他,就算是有契约,也误了国事,你现在必须跟我走。”
话音一落,秦瑶心中一惊。
这可如何是好?
要知道眼前的指挥佥事,正经的四品武官,他若是铁了心为难韩阳,我们夫妻在这大明朝无依无靠的,遇到这种事情,那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小子,你不是很牛吗?连使者都敢杀!等到进了大牢,有你受的。”绿袍官员洋洋得意道。
“哼,无法无天,那可是纳哈出的使者,肩负着两个和平的重任,竟然让这个小子给毁了,他该死!”
另外一个礼部官员说道。
“哎,这小兄弟毕竟年轻,有本事又如何?人家有后台啊!没听说吗?他报的是韩国公府的名号,这下这小兄弟栽了。”有人叹息说道。
几个老卒上前,其中一人抱拳一行礼,“这位小兄弟,也别让我们为难,我们都是听差办事的。”
见到韩阳沉吟不语,其中有一老卒一指绿袍官员道:“那家伙说他是韩国公府的人,故此我们家大人偏袒他,我看你功夫不俗,穿着也不简单,你若是有所依仗,还请速速报来,以免到了大牢受那皮肉之苦。”
“你为什么帮我?”韩阳疑惑的看了那军校一眼。
那军校笑着说道:“我飞熊卫将士,与鞑子血战那么多年,最痛恨的便是鞑子,被看我们现在被迫拿你,但是心里最为敬重你这种好汉。”
“我没靠山,我就是一普通老百姓。”韩阳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
众人皆是一愣。
“我就知道这小子不是什么名门大家,这一身衣服多半是他用来撑门面的。”那绿袍官员脸上浮起得意之色,看向韩阳就像是一只随意可以捏死的蚂蚁。
如今使者已经死了,要想熄灭纳哈出的怒火,就必须交出韩阳这个凶手。
到时候纳哈出一定会将这小子挫骨扬灰。
想到这个小子刚才竟然骂自己是一条狗,如今连命都保不住了。
绿袍官员仿佛喝了一壶佳酿一般,从心里美到四肢百骸。
其他随性的礼部官员也都窃窃私语,“这小子该死啊!一个平门小百姓,就敢跟外史动手,这不是自取灭亡吗?”
同福掌柜听说那绿袍官员是韩国公府,而韩阳只是个普通百姓的时候,眉头也越皱越深。
这可如何是好?
自己只是小小的拱卫司(注2),想要去驳一个国公的面子,实在是太难了。
秦瑶气急说道:“平民百姓又如何?平民百姓就该低声下去的向鞑子屈服么?你们当得是什么狗官?鞑子欺负百姓的时候你们看不见?为何非要为难灭了鞑子的英雄?”
“我到底要看看,你们谁敢动我。不想变成他那样就尽管上来。”韩阳冷冷的说道。
“弓箭手!”马黎华傲然而立,对着韩阳冷笑连连,“小子,真的以为自己有点儿本事,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杀人偿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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