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府,龙湖街。
马上一员大将,手中晃动双锤,沿途的百姓只要挡在他前面,便被他噼啪一顿乱砸,被弄个头破血流。
这员大将一边砸,还一边洋洋得意的喊上了,“昨天那大小眼,你不是能耐吗?你给我出来跟我打啊!”
那大将身边一中原武将,笑着问道:“胡木池大人,您说的大小眼莫非是茂太爷吧?您俩交过手了?”
“哦,此人便是常茂?怀远黑太岁常遇春,常十万的后人?”胡木池连忙问道。
那中原武将皱皱眉头,说道:“中原武将,丑陋到大小眼儿的就他一个啊,是不是黑黝黝,面相丑陋?”
“没错就是他。”
“不对啊,胡木池大人,那常茂号称马踏黄河两岸,您遇到他怎么就那么顺利的逃脱了?”
“嘿嘿,那大小眼儿确实厉害,昨天一交手好悬没要了我的命,但是关键时刻他犯病了,直接摔落马下,今个儿早上我听所他便寻明医也没人能治,这才寻思叫着你,大闹沧州府。”胡木池把棒子一晃,手中大锤对空一击,轰鸣之声就跟打雷一样。
“都给我记着,爷爷叫胡木池,沧州府早晚还是我们大元的!”说完之后,他看向旁边的那中原人说道:“张玉,你说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张玉,官位枢密知院,是元朝皇帝身边的能人。
此次脱火赤吩咐胡木池刺杀途径沧州府的燕王,怕他完不成任务,便派他辅佐。
张玉嘿嘿一笑说道:“现在燕王行在还有很多兵马,咱们埋伏的兵马想要动手,还差点儿,只有咱们闹得越热闹,那边越容易成功。”
张玉是中原人,自幼熟读兵书战策,比起胡木池不知道要强多少。
这招调虎离山就是他的手段。
“闹的越热闹,越容易成功,那咱就去烧了沧州府的府库。”他一摆手,对着身边的将士们喊道:“随我杀,直奔府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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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茂这边忽然犯病了,躺在地上疼的打滚,周围的大夫一点儿招都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一骑飞奔而来,单膝跪倒,大声喊道:“启禀将军得知,大事不好了,贼将胡木池直奔府库杀去,府库不保了。”
常茂一听,脑袋差点儿炸了。
别人不知道沧州府府库多重要,他能不知道吗?
洪武爷为了组织北征,各地粮仓装的都是粮食,沧州府就是重要的粮库。
这要是把府库烧了,自己这脑袋就保不住了。
想到这里,常茂看向周围大夫,说道“诸位,现在不是说你们能不能治我的事儿了,你们是能治也得治,不能治也得治了,不然沧州府的非得出大乱子不成。”
常茂这一说,周围的大夫也都慌了。
“这可怎么办?”
“这可如何是好?”
“你这病我们真的治不了啊!”
周围的坐堂大夫都不是傻子,这好端端的沧州府出了鞑子的兵马作乱,身为主将却不能上阵杀敌,这沧州府是要出大乱子的。
满堂春一咬牙,说道:“也罢,我祖师曾传我一套针灸之术,专治肠痈,可那只能治疗慢性肠痈,希望对将军有所帮助。”
说完一招手,就要脱常茂铠甲,常茂一挥手,将满堂春推到一边去了。
“去你奶奶的,都什么时候了,还针灸,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不能让我一刻钟之内恢复战斗力,你们这群人都得陪我死。”
满堂春一把年纪了,让常茂这一推,直接摔了个屁蹲。
指着常茂骂道:“好你个常茂,你这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现在你这情况,谁能救你?也就我好心,给你针灸,你问问旁边其他人,谁能治你的病。”
周围的大夫也说道:“是啊,茂太爷,就让满堂春大夫给您针灸吧,兴许两三个时辰,您这疼痛就缓解了呢?”
常茂骂道:“去你奶奶的,还两三个时辰,两三个时辰粮仓都让人家烧了。你们赶紧给我来治病,不然我就把你们都杀了!”
韩阳知道事急从权,自己也不能怪罪常茂这个家伙冲撞自己。
这家伙是属狗的,逮谁咬谁,但是没什么坏心眼儿。
就是做事情太直。
让他杀这群大夫,他能真杀吗?
他这是被逼着没招了,吓唬吓唬他们。
没听说么,鞑子要把粮仓烧了。
想到这里,韩阳上前,一把常茂按住了,伸手就解系带。
常茂一瞪眼,“小兄弟,你干什么?”
韩阳一拳砸在他心口上,“你给我老实点儿,就你话多。”
常茂心想,“你他娘,出了个比我还横的。”
张嘴还想骂街,韩阳又是一拳。
“你给我老实点儿,你还治不治了?”
这下常茂老实了,实在是没办法,这位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过。
一旁的亲卫说道:“茂太爷,这位也是条好汉,您让他替您去打胡木池不就完了。”
常茂一听对啊,赶忙抱着韩阳的胳膊说道:“兄弟,哥哥我不用你给我开肠破肚,你穿上我的铠甲,替我去战那胡木池,败了算哥哥命苦,你要是胜了,哥哥直接向大将军,保举个千户当当,你看如何?”
韩阳一撇嘴说道:“闭嘴吧你,你没看爷爷身边带着俩孩子,爷爷忙着呢?”
常茂这才仔细看了两眼那孩子,仿佛想起什么,当下大吃一惊,也不敢多说了,认命一般说道:“你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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