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再恼怒,面对茗剑庐的人,他依然不敢有太多失礼,道:“兆公子,这件事你可能不太了解。这个人是个很危险的人物,我要对前来楚家堡做客的各位贵宾的安全负责,这个人还是先扣押起来比较好。”
子兆道:“楚少堡主一定有什么误会,这位路公子是我们主上的朋友。”
子兆目光微扫,望着越来越多聚拢过来的各种目光,接道:“而且,随意扣押客人也不该是楚家堡的待客之道吧?”
楚凡惊觉四周已经有不少人在观望,其中不少都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楚凡皱眉道:“是我的疏忽。来人!”他扬声招来几个堡中的侍卫,道:“去订个贵宾房,我与兆公子有要事相商。”
子兆也剑眉微敛,刚要开口拒绝,倏得,一个声音道:“这是出什么事?”
一身黑衣、神情冷漠的言大步从人群中走来。
言作为司明宇的另一个贴身护卫,楚凡自然也认识,微一抱拳道:“言公子,我们之间可能有些不得不说清的误会,是有关于你们的这位‘路公子’。”他重重地咬出了最后三个字,道:“不如去贵宾房细说如何?”
言冷冷地扫了一眼一直低头不语、全身紧绷的路天青,道:“好。”
为了路天青的安全,司明宇两个贴身隐卫都留在了客栈。虽同是司明宇的隐卫,但言的身份一直隐隐凌驾于另两个。言的一口答应,让子兆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而路天青更是脸色惨白地说出不话来。
贵宾房很快被安排妥当。六人神情各异的走进了贵宾房。
门一关,楚凡连坐下的时间都没顾上,脸色微沉地道:“我先来为大家介绍一下吧。”
他偏首望向赵令道:“赵帮主,这两位是云梦山、茗剑庐司庄主座下的护卫,言公子和兆公子。”
此言一出,赵令大惊失色,他已经在刚才的对话中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来,但这样的来头,真是让他做梦也想不到。
而林风也一样目瞪口呆地望向路天青,原来这个一心维护他俊美的青年居然还只是个侍卫,连侍卫都长得这么英气逼人,那么那位主上该是怎样的天人之姿,顿时嫉恨、妒意、羡慕各种情绪如春风中的野草一样在心头疯长起来!
“这位是海天帮帮主赵令,”楚凡的眼睛狠狠瞪向了路天青,一字字道:“也是你们这位‘路公子’曾经跟了十年的人。我说得对吗?路,公,子!”
路天青张嘴结舌地道:“我,我……”
言和子兆均齐齐皱眉,路天青的出身的确是一个有些难以启齿的垢病,但第一次被人这样挑明,让他们也觉得很不是滋味。
赵令这个时候也回过神来,他转过无数念头,如果路天青真得搭上了什么高枝,那么当年陷害他的自己不是首当其冲要倒霉吗?
赵令扯出一个笑容道:“天青啊,这些年,我可一直没忘记你。可是,你当年实在是做得太过分了。我也只能忍痛割爱,哎……”
林风一看这场面,赶忙煽风点火地道:“可不是,爷可是日日夜夜都想着你呀。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你跟了爷这么多年,现在也不能攀了高枝就忘了旧人呀。”
路天青又羞又怒,却又说不出半句话来反驳。
楚凡看着言和子兆的神情,道:“两位肯定有所不知,此人看着文弱无害,其实是个心机深重、手段毒辣之辈。别得不说,单单昨日,他必定是见到我做贼心虚,才会极力怂恿司庄主离开。留这样的人在身边实在不是明智之事!”
言沉吟着道:“那楚少堡主的意思是?”
楚凡脑中转过数个念头,首当其冲地自然是如何把路天青先扣下,道:“此人原本就是香花楼里的小倌,而且四年前他放得那把火烧差点烧了整个香花楼,让赵帮主损失惨重,所以,不如先交还给赵帮主为好。”
赵令听着这话风,忙c-h-a话道:“不错,无论如何天青都算是我的人,还是交还给我处置……”
路天青听得噤若寒蝉,瑟瑟发抖,这些人说的全都似是而非,却又让他百口难辩。
的确是他看到了楚凡不愿进楚家堡,
的确是他跟了十年的人,
的确是他放的火……
仿佛一切,的确都是他的错!
倏然,贵宾房的门被重重地推开了。
刹那间,所有的人都望向门口!
一个颀长、挺拔、高贵的身影缓步而入!
言和子兆立刻上前见礼,楚凡的脸色有些暗淡,而赵令和林风则完全被眼前这个美绝人寰、气质绝顶、矜贵非凡的人狠狠地惊艳到张嘴结舌、脑中空白。
特别是林风,一瞬间什么楚凡,什么俊俏的侍卫,在这个男人面前,所有的光芒都只属于他,其他人都只能可悲得沦为一道白墙。
他听见那两位侍卫异口同声地道“主上”
他听见楚凡彬彬有礼地道:“司庄主。”
他看到那个男人目光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就举步走到了路天青的身边,似乎轻声询问了一句,而路天青只是微微地摇了摇头。
林风心中的嫉妒顿时如万蚁钻心般让他全身痛痒不已,他瞪着路天青,心中犹在恨恨地骂着,这个没才没貌的老男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好运。而年青貌美的自己却只摊上这么个货色!他忍不住嫌弃地偷偷横了一眼身旁的赵令。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司明宇冷冷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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