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一口气,晃晃荡荡的爬到了床上,胡乱的把头发上的簪子发饰撸下来,扔在一边倒头就不想起来了。
小黑脸色不是十分的好,尴尬的一个人站了一会儿,也走到我的床边,非常自觉的也跟着躺了下来。
我并没阻止他,只是看着他的脸,嘿嘿一笑。然后无比清楚的问道:“现在告诉我,正月去哪里了?”
“真想知道?”小黑笑笑,“我怕你心里承受能力不够强。”
“少废话。”我揪住他的衣领,开始磨牙,“你不说我就找人上了你。”
小黑错愕了一下,然后很无语的扫了我一眼,皱眉道:“无所谓,反正我不是处男。”
我险些吐血,于是总结永远不要和一个男人比谁更不要脸。
“杂交!”我鄙视他。
“我技术很好的,你想试试?”这厮一脸的正经,可惜说出来的话简直不堪入耳。
我捂住耳朵,不听不听,耗子念经。
“唉,你不听了,本来我还想告诉你正月的去向呢。”这厮一副遗憾的样子,然后作势要下床。
“哎哎,你有本事下去试试?下次休想爬上来。”寒,这话说完我就郁闷了,怎么听着这么暧昧啊?
“行了,不逗你了。”他像是吃了很大的亏似的,凑过来在我的手心上开始划字。
“恩?”我睁大了眼睛,动作及其迅速的抽回了手,咬着嘴唇看着他。
“怎么了?吓到了?不会吧你。”小黑瞟了我一眼。
“不是,太痒痒了。”我扑哧一声,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小黑气结,脸色发黑,估计是被气到了。
“好了好了,你还是直接说吧,这屋里没钉子,钉子们都被派出去跟着更有用处的人了。”我觉得他有些过于神经紧张了,而且我现在不习惯一切异性物体碰我。
连劝带哄的弄了半天,小黑才气咻咻的凑过来,在我耳朵边上及其小声的道:“她现在是赫赫的大阏氏。”
赫赫是北疆目前最最让朝廷棘手的游牧民族,北疆的附子关这么多年来一直是严阵以待随时戒备赫赫人南下烧杀抢掠。
据说在还没有我和正月的时候,阿爹曾经亲赴北疆,大灭赫赫一千余里。那次以后赫赫人变得不再那般的猖獗,但是他们的部族都是骁勇善战型,所以就等于是总有一根刺扎在那里。
好在镇守北疆的佘姑姑据说是当朝第一能将,当初赫赫人听到她的名字会自动退避三舍。最近几年虽然身体有些不佳,但是总还是余威尚在的。
可是正月现在成了赫赫的大阏氏,也就是皇后了。
好大的官啊,我惊悚,于是我们都成了传说中的外戚?
险情
“你逗我玩呢?正月那么乖,到了北疆她不可能受得了。”我鄙视的看了小黑一眼,“再说了她又不傻,赫赫和朝廷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她去了算什么?”
“爱信不信,总之我告诉你了。”小黑翻了个身,背对着我,不说话。
我别别嘴,也不想要理他。
过了半响,我都已经昏昏欲睡了,只听到小黑闷闷的声音传了过来,语调有些奇怪。
“咱们三个一起长大这么多年,我现在才看的出来,原来正月才是最勇敢的那一个。”
“也许吧。”我叹气,小的时候大家总以为正月的身体很虚弱,需要一大堆人的保护,每天都在喝乱七八糟的药。可是只有我知道,她偷偷的把那些东西倒掉,喝下去的很少。
现在看来理由幼稚的可笑,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那些东西,一样能活的很好。
其实我也羡慕她。我和她曾经就像是牵在阿娘手里的风筝,兜兜转转不管飞得多高,最终都是要回来的,我飞的累了,自己找到了回家的路。而正月,她选择了剪断自己身上的线,从此以后天高任鸟飞去了。
然后剩下我一个,继续在这儿陪着这班qín_shòu蹉跎岁月。
“腊月,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忘了我吧。”小黑似乎在笑,又似乎不是。
“恩。我要是死了,你就把我记一辈子,最好逢年过节烧烧香上上贡什么的。”我点头,也许会是我比他先挂了也不一定。
“腊月。”他转过来,看着我的眼睛,目光中晕染的淡淡的月色,脸庞光洁。“我想对你说四个字。”
他凑了过来,清浅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吹动着一股暖流,拂在我眼皮上酥酥的麻。
“这个一点也不好玩。”我感觉自己的呼吸有点急,口干,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有点烧,目光也是躲躲闪闪的。
“我想对你说……”他扳着我的肩膀不许我后退半分,唇齿离得那般的近,几乎要咬到我的耳朵,痒的更加难受。
“我……你……”他的声音模糊,像是从远处飘过来的,钻进我的耳洞,激的我浑身一个哆嗦,自然而然的没听清楚他说什么。
“你?”我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刚说什么?”
“好话不说二遍。”这厮居然卖起了关子。
“爱说不说!”我扭头,才不惯着他。
“我说:‘我想揍你’。”这次他拉开了和我的距离,嘴角上挑,仿佛是看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微微露出了整齐的牙齿。“要不然你以为会是什么?”
“我还想把你踢下去呢?滚开,别死皮赖脸的呆在这儿。”这是我的床,我立刻恼羞成怒的开始捍卫主权。
“我不要,你刚才扯着我的袖子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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