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这个人,所以把他毙了,这里就交给你们处理了。”云淡风轻地说完,君棠朝着那两人远去的方向走去,如果不知道东晴镇在哪里,又如何还债呢?
不明白为何自己会突然在乎起一件事来,君棠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背,那里还残余着属于她的冰凉,那双凛冽的眸子只要一闭上眼去,便出现在了君棠的脑海之中。
猛然甩了甩头,君棠突然停了下来,侧脸看着一边不知何时出现的的旗袍少女容兰,漠然开了口,“你一直跟着我?”
“你竟然会为了个不相识的卖酒女人动手杀人。”容兰出口的第一句话里面满满的都是惊讶与怨愤,“可是却一直无视我对你的温情。”
“容小姐,我是女人。”君棠刻意去强调这个事实,“你或许是想多了。”
“我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柳梦梅!”突然朝着君棠扑了过来,在人潮之中紧紧抱住了君棠的身子,容兰的泪水哗啦啦地流下,“那么多年来,我容着你,等着你,你的心就真的那么冰冷而不可近吗?”
“可是,你不是我的杜丽娘。”君棠冰冷的声音响起,推开了她的身子,“别靠近我,否则,你会后悔的。”
“谁才是你的杜丽娘?她——那个卖酒的?”突然阴冷地一笑,容兰让君棠一瞬间觉得宛若容长丰就站在眼前,“我是容督军的妹妹,在容城,我想要的东西,谁只要多看一眼,我都要她付出代价!”
“你想做什么?”君棠深深吸了一口气,逼近了她,“或者说,你想要我做什么?”
“抱我!”容兰坚定地下了命令。
“不就是死个卖酒的吗?你想用个不相干的女人来威胁我,容小姐,只怕你想得太天真了。”还是那个漠然的语气,君棠转过了身去,“这世上,因为我而死的人太多了,我不差多欠这一个。”抬眼瞧着那些匆匆行人,眸底悄然飘过了一抹忧色。
“如果她不是死,只是送到皇军慰安所呢?”容兰的话让君棠的脸色突然惨变。
君棠转过了脸来,定定看着容兰,为何生为中国人,你要如此迫害一个无辜的女子?同是女子,为何你不给同是女子的她一个生路呢?难道都是因为——我这个社会的异类?好!既然如此,我今日就用那个卖酒的,彻底断了你的念头!
“你知道为什么你不是我的杜丽娘吗?因为你骨子里面,配不上这个角色。”
“季君棠!”似乎是压抑了太久的怨愤,容兰伸手抓紧了君棠的衣襟,“这都是你逼出来的!你如果对我好一些,对我暖一些,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刚才是不是要我抱你?”君棠突然平静地开了口。
“你……”一抹欢喜泛上了脸,容兰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你真的肯?”
“你把那个卖酒的放了,我依你。”
“放心,容叔只是把她跟那卖酒老头抓起来,我没下最后的命令,他是不会把她送到皇军那边的。”容兰得意地仰起了头,对上了君棠漠然的眸子,“有她在我手中一天,你就会听我的话,我不会让她就这样废了的。”
“我听的不是你的话,是我心中那头野兽对我说的话。”君棠脸上飘起了一抹骇然的笑容,容兰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你……你想做什么?”容兰松开了君棠衣襟上的手。
君棠伸出手去,钳住了她的脸,“你不是要做我的杜丽娘吗?杜丽娘初见柳梦梅,可是一场春梦,我现在不单是要抱你,还想……”脸与容兰凑得格外接近,“要你的身子!”
“你!”脸上一片火热,容兰不断往后退,不经意间,身子却已撞到了一辆黄包车上。
“两位小姐要去哪里?”蹲在角落的黄包车夫跑了过来,哈腰开口。
君棠伸手拉住了她的手,将她扯上了车,按坐在黄包车上,对着黄包车夫开了口,“车夫,去附近最近的旅馆。”
“君……”容兰的一颗心跳动不休,只是定定地瞧着君棠,你真的对我也……
“二位小姐坐好了,马上就到。”黄包车夫拉起了车子,奋力朝着最近的旅馆跑去——
“你害怕?”感觉到身边容兰的瑟索,君棠漠然开口,“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没有说话,容兰重重地将头垂了下去,一颗心早就慌乱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黄包车一拐弯,就在一家小旅馆停了下来。
君棠将容兰扯下了黄包车,对着车夫说:“车钱,等等上容督军府要,就说是容兰小姐欠的。”
“是,是。”连连哈腰,车夫偷偷瞧了一眼容兰,这位难道就是容小姐?
“君棠……我……还是……”容兰张口结舌。
“好啊。”君棠将手一放,转身朝着旅馆走了进去,“我从不逼迫谁做不情愿的事,你想好了再进来。”
“君棠,等等我……”一咬牙,容兰还是追着君棠上了旅馆。
颤然进了客房,容兰的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更是不敢回头一看君棠。
示意旅馆人员退下,君棠突然将旅馆门狠狠一关,按下了内锁,走到了床边,坐了下来,冷冷地看着容兰,“我再问一次,你不后悔?”
“我……”容兰一张脸满满的都是火辣辣的红晕。
“过来!”君棠冷冷一喝,容兰迟疑了一下,缓缓走近了君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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