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庄,从今往后,是谁当家?”君棠冷冷开口。
“是……是……菀清。”不甘心,却又不得已地开了口,二娘忍痛低下了头。
君棠环视周围下人,“刚才我说的,你们可以不听,这下你们主子说的,可听见了?”
“是!是!”下人们纷纷点头,如果惹怒了这个军阀独女,那这日子当真就不好过了。
君棠深深吸了一口气,扯动了身上的疼痛,不禁一阵咳嗽,“咳咳,可是,你说的,我不相信,我要你白纸黑字的画押。”冰冷的笑,微微带着些温度,君棠望向了菀清,把这件事做完,我答应你的就算做完了。
“我写,我写。”二娘的嚣张跋扈突然消失无踪,颤抖得像一只大雨中慌乱的鸡仔。
君棠……忍住眼中的热泪,菀清深深看着君棠,心中一阵又一阵的暖意夹杂着无数的心疼,谢谢你——你对我的好,你让我如何还你?
被晾在一边的墨徽永错愕地看着君棠,原来她不止冷漠,甚至还无礼,竟然当做没听见他说话似的。
等着二娘在下人送上的文房四宝上写下今后杜家酒庄由菀清当家的字据,君棠抬手接了过来,冷冷一笑,递朝了一边脸色惨白的杜康生,“你也签上名字。”
“我……”杜康生咬牙恨然在字据上签上了名字,季君棠,我总有一天要报复回来!
像是望穿了杜康生的心思,君棠微微皱了皱眉,“若是不服气,我季君棠会好好活着,等你来报复我,你可千万别走我前面了。”
“你!”杜康生想要出口大骂,却被墨徽永拉住了衣袖,示意他不要冲动。
君棠淡然一笑,将字据抽出了杜康生的手心,交到了菀清手中,“这字据,如果值九十大洋的话,我也不欠你什么了——如今你也安然到了东晴镇,我想,我该走了。”莫名的伤感升上心头,君棠故作漠然地笑了笑,“没有我,你下半辈子,或许能安然一些。”
菀清只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一揪,有些微疼,眼中的泪却已滑落脸颊,想要出口,却发现没有任何借口留下她,只能紧紧握紧了手中的字据,就宛如是她最后留给她的东西一般,格外沉重。
不要走,好不好?这句话,终究不敢开口。
君棠皱眉看着她脸上的泪水,装做没看见的转过了头去,看着墨徽永“墨少爷的好意,我心领了,如果真想尽地主之谊,就给我准备辆马车,我想离开这里。”说着,侧眼一看一边的雪仪,“颜小姐的恩情,君棠他日有缘再报。”
“好!”墨徽永点了点,深深看着君棠,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不用……”雪仪往后退了退,君棠身上的浓浓凛冽之气让人觉得格外害怕。
看着君棠欲跟着墨徽永离开,菀清终究忍不住上前走了一步,开了口,“你不能走!”
君棠一怔,心底的淡淡欢喜让她脸上的漠然显得有些融化,“你又要烦我什么?”
“你……你还没有教会我唱《牡丹亭》,你不能走!”好不容易想到一个借口,菀清故意提高了声音开了口。
君棠回头看着她,“万一你一直都学不会,那我不是一直走不了?”
“就要你教我三个月,就算不会,你也可以离开。”菀清再次开口,三个月后,定然会有其他的借口,留你下来吧。
“原来季小姐还会唱曲啊?”墨徽永一脸惊讶,“既然你答应了杜小姐,那就先留下吧,如果担心季督军担心的话,可以发个电报报个平安。”
“你这里有电报机?”君棠有些惊讶。
“为了做生意,电报机肯定是免不了的。”墨徽永笑然点头,“季小姐,你恐怕还不知道,雪仪她也是个唱曲厉害的角儿,你若能留下,说不定,我们还有机会一睹你们同唱《牡丹亭》一回呢。”
“徽永……”雪仪悄悄拉了拉墨徽永,脸上都是难色,却悄悄地看了一眼君棠,这样的女子,若是上了粉墨,演那个柳梦梅,是怎样一个样子呢?
“哦?”微微有了些兴致,君棠冷冷一笑,看着雪仪,“可以的话,我倒是想试试看。”
“那你是不走了?”菀清上前看着君棠,浅浅一笑,生怕眸中的欢喜泄露了她的真正的想法。
“被你这个烦人的缠上了,想走,恐怕有些难。”君棠看着菀清,“先说好,就三个月,不管你学不学得会,我都要离开。”
“好!”菀清点了点头。
墨徽永笑然看着她们,“那今夜就请杜小姐与季小姐都来我家吃顿便饭吧。”
“不了,我身上还有伤,就不去了。”君棠摇了摇头,看着菀清,“杜菀清,你是不是该做主人该做的,为我准备点热水与干净衣服?”
“好……好……”菀清点了点头,吩咐下人速速下去准备。
“那……只好改日再邀季小姐光临了。”墨徽永摇了摇头,语气之中有些失望,对着身边的雪仪一笑,“走吧,雪仪。”
“好……”
淡淡地应了一句,君棠任由菀清拉着往酒庄内院行去,独留下兀自颤抖的二娘与杜康生,在原地敢怒而不敢言。
杜康生白了一眼身边的丫鬟,“还不快给我娘找个大夫?”
“是……少爷。”丫鬟慌忙转身朝着酒庄之外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上班~~呼呼,今天尽力了~~嘿嘿
再次修改措辞~~
第二十章.情愫
一连多日的奔波,君棠终于可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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